在眼里的,此刻,他剑三十算什么,他根本就是他白狱刀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哼,想到这里,剑三十仿佛有些气愤,有些郁闷,真想老太太一闭眼,撒手不管这件事了。可是,又一想到白如绾那张对他充满期盼,充满憧憬,充满仰慕的脸,他所有的怒气又立刻消散了,甚至变得快乐起来。
对,去找马面商量打听打听看看。
可是,马面那个老小子跟黄鼠狼似的到处乱窜,到哪里去找呀。
剑三十突然怔怔地愣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在想马面,还是在想白如绾那张不可方物的脸。
剑三十虽然受到白狱刀的冷落,可是,第二天早上在离开刃雪山庄的时候却在白如绾的身上得到了安慰。
当然,我在这里所说的所说的得到了安慰,并不是说白如绾当天晚上已经对他以身相许了,而是说,她居然不惜拖着病身出来送剑三十上路,这让剑三十为昨天晚上对白狱刀所生的那些怨气全都消散了,甚至还有微微的愧疚。
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一脸关切地问道,“白姑娘,昨天晚上你”
白如绾也不知道是没有听清楚剑三十的话,还是想要故意转移话题,还没等剑三十把话说完,便冲着他莞尔一笑,急急地道,“其实,这次我真的要谢谢你答应帮我爹的忙。”
剑三十将铁剑和装酒的竹筒整理了一下,放进了随身携带的竹筐里,然后,将竹筐往肩膀上一扛,冲着他摇了摇头,笑道,“哦,这不过是小事而已,不用客气的。”
白如绾冲着他纵了纵鼻子,一脸的调皮,笑道,“哼,昨天晚上你还说是大事呢,现在却又说是小事,人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你们男人的心呀,更是让人摸不透。”
剑三十看着她道,“昨天晚上我之所以说是大事,是因为我暂时还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
白如绾道,“那这么说,你现在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
剑三十向她比划着,一脸的胸有成竹地朗声道,“其实,我跟你爹早就已经商量好了对策,我们商量出来的那个对策呢虽然有些冒险,可又是最好的办法。不过呢,到时候我可能还要你帮个忙呢。”
白如绾笑道,“好呀,如果有需要的地方,我一定尽力而为。”
剑三十哈哈大笑道,“那你到时候千万不要后悔呀,说不定这让你很难的。”
话刚说完,剑三十的脸立刻又红了。
因为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好像也说过这话的。
而在说过这话之后白如绾所做的那些事,差点没让自己羞愧而死。
可是,这个时候,白如绾好像已经忘记了这事,仍然一脸决绝,口气犹如昨天晚上般果断,道,“我从来不会后悔的。”
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刃雪山庄的大门口,但是,他们的眼里却都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依依不舍之情。
他们虽然是昨天才见的面,可是,看他们此刻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已经认识很久的好朋友。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