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乱了辈分了吗
江丰这回真的无言了,所以,眉头皱得老高:哼。
凤飞飞道:你哼也不行,你哼也不能喜欢我。
江丰看了看她,然后,又看了看药罐,道:现在咱们先别讨论这个谁喜欢谁的问题,还是先看看现在该怎么办吧
凤飞飞猛然一跺脚,大声道: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再去抓一副喽。
江丰指了指那大半罐子冒着白气的黑糊糊的液体,大叫道:再去抓一副哇,你也太浪费了吧。
凤飞飞戳了戳他的脑门,道:现在我不是在跟你谈浪费这个问题,现在我是在跟你谈熬药这个问题,如果你非要跟我谈浪费这个问题呢,那就应该赶紧出去帮我再买一副药回来,懂吗
但是,不管怎么着,最好还是把药给熬好了,至于说其中经过了多少曲折,想必你们应该可以想象得出来,反正最后把药给熬好的时候,灶台下面的药渣堆得比灶台还高,房子里浓烟滚滚的,就跟失火了似的。
反正等他们把药给熬好的时候,凤飞飞的心里简直有种经过了两万五千里长征之后两军胜利大会师的喜悦。
江丰长长地喘了口气,然后,走过去推开窗户,将满屋子的药味儿和浓烟味儿放出去一些,然后,再放进来一些新鲜的空气。
熬了整整一夜的药,他感觉自己现在都快变成一副药材,简直可以拿去直接放在药罐子里去熬了。
他长长地喘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
如果再这么陪着凤飞飞这么熬下去的话,他非疯掉不可。
他看了看凤飞飞,眼神极其复杂。
而这个时候,凤飞飞已经将熬好的汤药小心地倒进碗里,根本就无暇欣赏他那复杂的眼神,甚至连扭过头来看他一眼都没有。
凤飞飞将嘴巴凑到碗边,轻轻地吹去热气,拿起一只勺子,开始一点一点地往剑三十的嘴里灌。
可是,灌着,灌着,她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停了下来,盯着剑三十的脸左右上下地看了看,仿佛是在研究一件刚刚出土的宝贝。
江丰的心情更加糟糕了,看着她的这副专著的样子,忍不住皱起眉头,撇着嘴巴,一副醋意浓浓的表情,冷冷地道:喂,你是不是在想,趁着剑三十昏迷不醒的时候,趁机亲他一下吧
凤飞飞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冲着江丰一竖大拇指,笑嘻嘻地道:我呢,本来没有这样想的,可是,真的很谢谢你提醒我,给我出了这么一个好主意,你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说着,她果然把自己的嘴巴凑到了剑三十的脸上,就要去亲,可是,还没有亲呢,她又忍不住将头抬起来,眉头几乎都竖了起来,看着剑三十的脸,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丰道:你又怎么啦
凤飞飞将药碗放在桌子上,凑到江丰面前,将手拢在嘴边,压低声音道:喂,我发现了一件事。
江丰道:什么事
凤飞飞道:原来他的脸这么脏呀。
江丰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剑三十,又看了看凤飞飞,然后,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药碗,冷笑了一下,道:哼哼,快点儿喂药吧,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