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这个世界上呀,人有好有坏,可是,银子却没有好坏。
说到这里,他从怀里掏出一锭不小的银锞子,丢到戚老爹的手里,淡淡地道:呶,这是前几天我欠你的酒钱,如果还有剩余的话,就当作是利息好了。
戚老爹看了看他,忿忿地道:喂,你当我是什么人呀,跟你一样贪钱呀,哼,如果有多的呢,我一定还给你的。
说着,走到柜台后面,称了称,便拿了一些零碎银子又走了回来,“啪”的一下摔在他面前,大声道:呶,加上这坛酒,刚够。
剑三十看了看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地道:喂,你发那么大的脾气干吗你还怕我的银子扎手呀,真是的,好了,你先去忙吧,我还要想一些事情,暂时没时间跟你闲扯。
戚老爹一把将剑三十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打掉,冷着脸道:哼,谁想跟你说话呀,对啦,刚才你说在想什么
剑三十道:哦,没有,我在想那个拖累别人的女人,对啦,你有没有成过亲,说说你对女人的看法。
听到这话,戚老爹忿忿地一甩袖子,转身就走,道:哼,不知道你在瞎扯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剑三十呵呵地笑了笑,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淡淡地道:听不明白就最好了,这个人呢,最好就是什么也不要明白,什么都不明白,才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才会快乐起来嘛。
戚老爹叹了口气,道:哎呀,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起来,老是心惊肉跳的,一定有什么事发生吧,我看都是你这个倒霉鬼给催的呀,自从你来到这个镇之后,怪事就开始接二连三的发生。
说着,摇着脑袋,走回到柜台后面,噼里啪啦地拨弄着算盘珠子,也不知道是在拨算盘珠子,还是把剑三十当成了算盘珠子在发泄。
剑三十喝了口酒,然后,看了看他,忍不住摇了摇头,道:哎呀,你这个老爹,真是岂有此理。
说着,看了看外面。
外面已经亮了。
店里的伙计阿四带着他的儿子推门走了过来,然后,将儿子在柴房里安顿好之后,便拿起扫把,开始打扫店里。
剑三十呢,一边喝酒,一边唉声叹气,然后,又不停地趴在窗户上,像是已经觉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见金钱帮和兄弟帮的大门同时打开,双方一同押着各自的人质从里面冲了出来,在街的正中央针锋相对着。
两帮人像是争夺臭狗屎的野狗一样,相互不服气地瞪着眼。
钱发瞪着甘家兄弟,甘家兄弟瞪着钱发。
钱发擦了擦酸痛的眼睛,冲着后面猛然一挥手,就见朝三暮四押着江丰走了过来,向甘家兄弟示威。
兄弟帮那边也是一样,几个人押着钱大公子和大小姐。
钱大公子毕竟是富家的公子哥,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呀。
在一夜,他不仅没吃好,没睡好,甚至还要忍受着甘家兄弟对他的辱骂,意志已经消沉到了极点。
此刻,一看见爹爹和娘亲就站在自己的对面,昨夜所经受的委屈一起涌上心头,那个眼泪呀,就忍不住地流了下来,哇啦乱哭。
一边哭,还一边不停地挣扎着,想要挣脱甘家兄弟的凶神恶煞,赶紧回到自己的父母身边。
可是,他哪里有那么容易挣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