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然有点儿罗哩罗嗦的,可是,却又在无形之中给剑三十提了个醒,他的眼前忽然一亮,喃喃地道:江丰难道是这个小子
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将酒坛子往旁边一扔,抓起放在桌子上的那把乌鞘剑就往外跑。
戚老爹连忙叫住了他,追着他道:喂,喂,你要去哪
剑三十连都都没有扭一下,道:云安镇,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你放心,你的酒钱我回来就给你,我不会为了几两碎银子逃跑的。
然后,几次跳跃之后,他的人已经在七杀镇之外,通往云安镇的大道上。
当他到达云安镇县衙的时候,天色已晚,整个云安镇笼罩在一片蒙蒙的暮色之中,就像是一座大的坟墓。
这个镇比七杀镇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人家好像也多了那么一点点,所以,看起来也比七杀镇也就繁华了那么一点点。
但是,剑三十却没有心思欣赏这里的繁华,他一路之上,一刻也没敢耽搁,一到这里就径直奔着知县老爷的卧房而去。
这么晚了,知县老爷绝对不会熬夜呆在大堂之上帮着百姓整理刑事案件的,一定在卧房里风花雪月,寻欢作乐了。
他猜得一点儿也没错,这个时候,那位知县老爷确实已经在卧房里,不过,在他卧房里的不仅只有他一个人。
当剑三十走到窗前打算向里张望的时候,就看见里面有条人影正蠢蠢欲动,手中的长剑高高举起,然后,就见他使足力气,朝着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的身影狠狠地刺下去,“扑哧”一声响。
剑三十知道大势不妙了,已经晚来一步,想阻止可能已经来不及了,但是,他仍然破窗而入,看看还没有挽回的余地。
可是,当他进入里面之后,发现,一切都彻底地无法挽回了。
江丰的剑已经插在了那知县老爷的胸口上,他甚至连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下,就一命呜呼了。
剑三十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狮子,冲过去将江丰一把推开,推得他一个屁蹲儿摔倒在地上,然后,又原地打了几个滚,一头撞在床边的菱角,撞得支哇乱叫,像只被烧到屁股的猴子。
剑三十哼了一下,根本就没有看他,只是走到床前,探了探那位知县老爷的脉搏,僵硬了。
这下剑三十可真的发怒了,朝着江丰大叫道:你太过分了。
江丰笑了笑,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然后,从地上挣扎着坐起来,用桌布擦了擦沾在剑上的血,捂着脑袋上被撞起的大包,一脸得意地看着剑三十嘿嘿直笑,那意思是我已经做了,你拿我怎么着。
在富甲山庄一役之时,经过了剑三十的教诲之后,他已经没有了当初杀梅香的那种恐惧了。
不仅没有恐惧感,甚至还有一种从杀人中取得的前所未有的快感。
这小子可真行,不仅没有一丝忏悔之意,反而像自己做了很大的功德似的,这让剑三十气不打一处来。
剑三十看了看他,冷冷地道:哼,你竟然还这么轻松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杀了人了,你是不是想当大侠,想做大事,把脑袋给想傻了你居然答应兄弟帮那些人前来刺杀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