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脸色一定被黑面神还要黑呢!”
闻停远将酒筒塞住,放进竹筐里,白了两人一眼,道:“你们先别高兴得太早,这才哪跟哪儿呀。好戏还在后头呢。”
江丰道:“我觉得呀,现在没人参加婚礼,这好戏慕如净叶肯定演不了啦,只是不知道那位大小姐怎么样了?”
闻停远道:“好你个江丰,现在你都自身难保了,居然还有心情担心别人。”
说到这里,他冲着宁守信和孟浪一抬脚,做了个踢的姿势,大声道:“喂,你们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都在这干嘛,还不出去盯着。如果走漏了风声,让慕如净叶知道我们把他的贵客都藏到了这里,哼,可能没有好戏可唱的就是我们了。别跟个没事儿人一般,滚滚滚!!!”
说到这里,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一抬手,拔出插在竹筐里的铁剑,冲着屋顶上一指,大声道:“朋友既然来了,何不下来喝杯烧酒暖和暖和,何必躲在屋顶上喝西北风?!”
江丰、孟浪和宁守信也纷纷做起,做出反击的准备。
来人居然避开了梧桐和他手下那帮江湖好手的严密看守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到屋顶上来,绝对是个厉害角色。
他们还未出手。
只见半空中突然人影一闪。
一道光影冲着闻停远急刺而来。
锋影过后,一柄剑已经顶住了闻停远的面门。
闻停远的面门前,则是原本已经挂在竹筐上的竹筒。
闻停远收起竹筒,哈哈笑了起来。
他将指在面前的刀锋移开,摸着脖子里的那道疤痕笑道:“好你个马面,就会装神弄鬼。差点儿把老子吓得尿一裤子。”
江丰、孟浪、宁守信心下一松。
来人居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偷顾邕、盗侠马面”。
闻停远冲着他们以及外面听到动静的梧桐等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出去。
梧桐等人仍然满是警惕和怀疑的意味儿。
江丰却搂着他们的肩膀将他们推了出去:“没事没事,都是朋友,刚刚闹着玩的。”
等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顾邕才道:“好你个臭鸭蛋,你偷偷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没想到人也变得神气起来,居然敢对我吆五喝六的了。”
闻停远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道:“谁让你有大门不走,偏偏偷偷摸摸地从屋顶上下来了。”
顾邕像是很不服气似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道:“什么?我偷偷摸摸?哼,你们当起了人贩子把这么多人像牲口一样圈在这山谷里,还说我偷偷摸摸?如果不是我机警闻到了其中的阴谋,哼,几乎都要被你们给骗过去了。”
闻停远道:“什么骗?什么阴谋?别说得那么好听好不好?几天不见,你又跑哪去浪了。”
顾邕像个顽童那样一梗脖子,道:“你们没有跟我出去浪,真是可惜啊可惜。”
闻停远道:“可惜什么?”
顾邕道:“可惜错过了一场好戏。这几天,你们躲在在山里偷偷摸摸自以为干了一番大事,却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更恐怖。那位被打落水的权兵卫督卫统领雷千啸,回到南陵城之后,大发雷霆之怒,为了寻找他那位主子的下落,居然调集了韶冲山大营的军队,将整个南陵城翻了过来。名义上是继续搜捕南越的奸细,可实际上,却将慕如净叶召集的那批死士一网打尽。慕如净叶费劲心机霸占富家山庄的家财不就是为了给他们发饷银吗,这下倒是可以把这些钱直接给本大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