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位大小姐,此刻就住在这里面。
这里是花间坊。
门口那只印有花间派标志写着“花间一壶酒”的灯笼,当然早已被摘去。
萧千秋想了想,刚要抬手叩门的时候,温八却突然出现。
温八将萧千秋抬起打算敲门的手一把抓住,笑着道:“大老板已经知道了一切,所以,你最好别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
萧千秋一怔,看着温八。
温八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绢帕,递给她。
萧千秋这才有工夫擦汗,收拾狼狈不堪的匆匆形色。
收拾完了,才道:“那个姓梅的,不是说好了只是在什景塘里将向不负的那五十万枚金铢给他嘛,怎么后来突然对他动攻袭。结果,向不负死没死不知道,我的整个什景塘和焚香听雨楼却毁了。我该怎么跟大老板交代呀?”
说到这里,她看了看院子里,试探地问:“这都火烧眉毛了,大老板他现在还在里面陪着那位大小姐?”
温八双手负在身后,沿着一条迂回曲折的幽静走下去。
萧千秋只有在后面跟着。
已经是深秋。
头顶的花架,花已凋,叶也飘零。
石径上满是落叶。
两个人一前一后,踏着落叶走下去。
走了很长的路,温八才接着萧千秋刚才的话,诡秘地笑着道:“眉毛烧了,还可以再长出来,可是,这座花费了大老板巨大心血的焚香听雨楼烧了老朋友呀,你的前路很令人担忧呀。”
萧千秋面色一变,但又假装镇定地道:“我知道,楼烧了,我要担负一部分责任,可是别忘了,当时我也是奉了大老板的命令协助那个姓梅的行事的。可谁知道那个姓梅的并没有按照事先的约定乖乖交了钱就走,而是在交钱的时候,突然出手。那一剑确实打了个向不负措不及防,可谁知道,最后还是失手了。姓梅的一个人对付向不负和他的属下几十个人,当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可是,谁知道最后却突然起火了。火势居然很大,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整个楼都少了起来”
话还未说完,温八却道:“这么说,是他们交手的时候,不小心斩断了蜡烛,这才将什景塘引燃的?”
萧千秋道:“应该是这样,当时,我是亲眼看到那个姓梅的一剑挥出,正好斩在那根牛角蜡烛上,蜡烛跌落地上,燃着轻纱,轻纱引燃了柱子,然后,整个院子里就烧着了,想救火都来不及了”
温八道:“一把火,就烧了大老板多年的心血”
说到这里,他眉头突然一凛,口气突然沉了下来,道:“其实,你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是不是?”
萧千秋仿佛被这话吓了一跳,道:“我我高兴什么?”
只听得一个声音从幽静的那头传了过来,冷冷地道:“这把火,也烧掉了你亏空的罪证,是也不是?”
慕如净叶悠悠地走了出来,双手负在身后,冷冷地看着萧千秋,脸色很不善。
萧千秋全身的神经突然收紧,赶紧躬身道:“见过大老板。”
慕如净叶还在看着她。
萧千秋被他看得战战兢兢。
慕如净叶突然一个耳刮子扇在了她的脸上,打得她的整个人几乎都要飞了出去。
可是,她的身体才刚一落地,就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
弹到慕如净叶的脚底下,跪在那里,拉着他的衣服,不停地磕头。
慕如净叶又一脚将她踢开,冷冷地道:“如果不是这次为了给向不负筹措那五十万个金铢,我可能还不会现,日进斗金的焚香听雨楼居然会亏空得这么厉害,居然连区区五十万金铢都筹不出来,居然还要让我从巨豪轩的库房以及那笔刚刚从李灏手里劫来的资金,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