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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一会儿,冲着江丰和宁守信叹一会儿气。
也不知道是在骂人还是在自言自语。
最后,才道:“唉,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呀,真是没用,人家说牛皮灯笼点不明,依我看呀,你们简直无心蜡烛,不止点不明,干脆没法点呀,真是岂有你们的此理,简直都快要把我给气死了。人家温八爷呀,是什么身份,你再看看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又是什么身份,要家世没家世,要身手没身手,你们甚至连饭都没有人家吃的多,你们凭什么夜探巨豪轩?你们凭什么对付温八?尤其是你江丰呀。在你们四个之中,我一直以为你是最稳重最有头脑最会动心思的一个,可是现在看来,都是一路货色。当时,如果不是马面及时出现扰乱了温八的注意力的话,这个时候,你们恐怕早就已经身首异地了。温八本来已经打算带我去见大老板了,可是,被你们这么一闹,不仅见不了大老板,甚至还引起了他的疑心。如果我不是答应了你姐姐青衣照顾你们的话,我呀,真心撒手不管你们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真是气死我了。”
江丰和黄衫少年虽然昨天晚上挨了他一耳光一脚,可是,现在冷静下来之后才知道那都是闻停远保护他们的一种极端手段。
他们也知道自己此次的行动有点儿鲁莽,所以,就那么往那一站,任凭闻停远啰哩吧嗦地骂个不停。
两个看守此刻才发现有人进来。
抬头一看,哦,认识,这不就是温八爷刚刚高薪聘请来的高手梅大侠嘛。
他怎么进来了?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怎么一点儿觉察也没有。
他们也知道闻停远与笼子里关着的这两个小兔崽子的关系,他们还以为他是过来劝降的,所以,任由他在那里对着两人骂个不停。
可是,骂到最后,越听越不是滋味,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哎呀,不好,别是真的来劫囚的吧。
两人浑身的精气猛然一凛,快步向前一步,挡在闻停远面前,冲着他一抱拳,道:“梅大侠,你来这里作甚?”
闻停远一握刀柄,摸着脖子里的那道疤痕大声道:“作甚作甚,做你个大头鬼啊。现在我刀都已经拔出来了,你说我作甚,当然是劫囚了。你们是看守,干嘛对我这么客气呀,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两个看守这才感到事情不妙,立刻拔刀相阻。
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喝酒喝得太多,手脚变得不那么灵活了,还是因为对方的武功确实像传言的那样,厉害得令人发指。
没有几个回合,他们便倒在闻停远的剑刀下,一命呜呼。
看着两个守卫倒在地上的尸体,闻停远忍不住摇了摇头,送刀入鞘,喃喃地道:“鲜血未冷,情义已尽,何日刀锋见我愁。你们不要怪我,要怪就怪温八把你们派过来看守这两个小子吧。虽然你们是我的朋友,虽然这两个小子不是我的朋友,可是为了不是朋友的朋友而杀了我的朋友,真是罪过啊罪过。”
居然把巨豪轩的看守当成朋友,而不承认是他江丰和宁守信的朋友,两人实在有点儿气不忿。
我们就那么差劲吗,连两个看守都不如。
可是,他们却又不偏偏不敢表现出来,否则,闻停远扭身一走,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呀。
人虽然不是他们杀的,可要是再落到温八的手里的话,他肯定会将这笔血债算到他们弟兄身上,到时候,他们可真的百口莫辩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既然等着人家救命,唉,让人家说道两句嘴上落个痛苦也只好忍了,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所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个乌鸦特别黑,所谓天下傻瓜一大堆,多我们两个也不亏,所谓人咬狗一嘴毛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哥们儿,忍吧。&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