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和剑为仇大哥讨回这笔血债。”
闻停远不禁叹了口气。
他抬头看天。
天上没有有星无月。
远处的夜幕中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仓鼠在榆树根下打洞。
野鸭群抱着刚下的蛋入眠。
十字坡上刘老实的十字老店在煮汤面。
梧桐约来帮忙的兄弟,正踩着秋虫的啁啾短鸣急急赶来
梧桐的心很复杂,也很乱。
仇大哥,你再稍等一会儿,兄弟们来了,我们马上就能替你洗清罪名了。
你待兄弟们豪气干云,所以兄弟们绝对不能让你窝窝囊囊地死。
中州人算什么,南越蛮人算什么。
在我们心里,你永远是我们最好的大哥。
你用温暖,温暖了我们的冰冷。
你用豪气,热血了我们的平庸。
我梧桐书读的不多,但我知道你轰轰烈烈的寂寞。
被囚禁的这段日子,你很寂寞吧。
请相信,我们弟兄都在,看我们用热血热闹你的寂寞。
被劫走的五十万金铢的希望,就隐藏在那浓密的月夜林深处。
我们不仅要用它换回你的自由,更要用它揭破你的“好兄弟”慕如净叶那最下流最无耻的勾当。
我们来了。
我们要继续在枪与花山庄的园里喝酒、打牌、畅意欢歌
好啦,兄弟们都来了。
我们要出发了
江丰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破庙里。
他们栖身的破庙。
宁守信、明辉、孟浪围在他的身边。
看他醒来,宁守信长长地舒了口气,将绷带系好,打了个死结,关心地道:“江丰,你终于醒了。”
江丰看了看他,挣扎着想站起来。
可是,身上却有着撕裂般的疼痛。
是刀伤和火伤。
孟浪用一块看不清什么颜色的破布垫着,端下坐在简易炉子上的砂罐,将里面黑呼呼的墨汁样的东西倒进破碗里。
他咕咚咽了口唾沫,似乎想尝一尝什么味道。
但那些呛鼻的中药味儿却阻止他干这蠢事。
他皱着鼻子,吊着眉毛,把药碗端到江丰面前,笑嘻嘻地道:“江丰,这可是兄弟我跑遍了这八百里荒原才按照梅大侠开的方子找齐的草药,专治你的刀伤火烧的唔,味道好极了呕!”
江丰一怔,好像对这碗黑呼呼的东西很抗拒。
想躲开,但一动,身上的伤口就有种撕裂的疼痛。
他靠在宁守信身上,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看了看孟浪,道:“这是怎么回事?”
孟浪吐着舌头促狭地道:“你被火龙王招去当了驸马爷,结果成亲夜你的龙女老婆却跟人私奔,你一气之下烧了洞房,结果惹恼了火龙王,他老人家一气之下,就把你给阉了,又送了回来。”
宁守信好像并不喜欢这个玩笑,瞪了他一眼,道:“别瞎说。”
孟浪笑道:“哎哟哟,还吃醋了呀,你们俩肯定有一腿。”
宁守信,笑道:“还真让你给说对了,我们俩不是有一腿,而是有很多腿,送你一个好不好?”
说着,一脚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