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不悦的瞪了杜进文一眼,硬着头皮讨好道:“袁大夫,犬子莽撞,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也是心急小女的病,您医术高明,能请到您是我们的荣幸。”
本来就是自家女儿心术不正在前,又没有什么可靠的证据证明是袁锦卿干的,怎么他们家都不占理,先把袁锦卿哄高兴了,治好了杜雪襄才是要紧的,之后再跟这心黑手辣的小娘皮算账!
锦卿不慌不忙的摆手,“杜大人不用抬举我,京城中有名望的大夫多了去,不缺我这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卒子,令嫒身体金贵,还是另寻别人吧。”
杜进文急的跺脚,直想把面前装模作样的袁锦卿绑回去,想起家里妹妹怪病发作起来时的恐怖样子,就觉得不寒而栗。
杜大人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袁大夫,可别不给面子,事情捅出来对你也没好处。”
锦卿轻轻的笑了起来,眯着眼睛露出了细白的牙齿,眼神轻蔑的看着杜氏父子,“捅出来?捅什么出来?我竟然不知道,病人得了病,还是大夫的错了?这也能拿出来要挟大夫?杜雪襄脑子有问题,原来是家族遗传的!”
杜氏父子虽然听不懂遗传是个什么意思,但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话,见锦卿态度坚决,毫无商量余地,只得忿忿然拂袖而去,另寻良医。
杜雪襄每日被折腾的面无人色,不想吃那害人的药丸子,可又实在受不住折磨,忍不住要去吃,发疯的时候自己脑子昏昏沉沉,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丫鬟怕她疯起来打人,也不敢拦着,药丸子就每日逐渐的少了下去。
与杜家愁云惨淡的情况不同的是,京城高门李家上上下下都洋溢着兴奋和期待,前不久国公府叶老爷和叶夫人上门来,亲自求取了嫡出大小姐李秋棠的庚帖,要同郑国公对下八字。
说是请高人看两人八字合不合,其实就是走一个过场,那些高人为了多拿赏钱,自然是往好的方面尽力吹嘘。
这就意味着,李府要出一个国公夫人了,虽然叶府这些年没落了不少,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新的郑国公又是能干的,迟早能重振国公府的威名。
眼看婚事就要定下来,李秋棠也不准外出了,整日关在屋里开始绣她的嫁妆,虽然李家是高门大户,然而出嫁时用的嫁衣和盖头,这些还是要新娘子自己来完成的。
承福几日都没有和李秋棠见面了,知道这个消息后心里暗暗埋怨好歹两人是好姐妹,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她,心急的好不容易等到天放晴了,便亲自上门来找了。
李秋棠看到承福那促狭的眼神,脸色就刷的红了,自知理亏下把丫鬟全都清理了出去,四下无人之时,承福伸出手来好生挠了李秋棠的痒痒,直到李秋棠笑倒在床上连声告饶,承福才作罢,假意表示自己暂且饶了她。
“这婚事是你求来的吧?”两人坐下来后,承福肯定的问道。
李秋棠脸颊潮红,也不否认,“我知道他和袁锦卿退亲了,就去求了我娘,我娘也中意他,就领着我去拜访了叶夫人。”
“还叫什么叶夫人,不该叫婆母了吗?”承福揶揄道。
李秋棠假意拧了拧承福的脸,“你再笑话我,我就不理你了!”
承福呵呵笑了起来,过了一会,才小声说道:“我当你是好姐妹,丑话先说前头,叶家也算不上什么顶好的人家,你还有更好的选择。”
李秋棠摆弄着腰上的荷包,淡淡的笑道:“我知道,可我就是想嫁他,他是个正人君子,叶家会被他重新支撑起来的。”
承福急了,扯住李秋棠的胳膊,“你别只往好的地方想,他家那个老太太可不是吃素的,你看把她娘家侄女都宠成什么样子了,多少人家都在背后指指点点看他们家笑话!说的可难听了!”
“说什么?”李秋棠心平气和的问道。
承福滞了滞,见李秋棠本人都不当回事,心里有些不高兴,赌气似地说道:“说他们家的妾室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叶夫人在宴会上把她当正牌媳妇看,还要那些夫人照拂她,将来不知谁嫁到他们家去,没准还会搞出来宠妾灭妻的腌臜事!”
李秋棠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
“那你还嫁?”承福瞪大了眼睛问道。
李秋棠笑了起来,眼波流转,“叶公子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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