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湾走在街上,遇到问路的人,最多是说中文的,再不然就是说英文的,若能以英文应对如流就很不简单了,但当有人操着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问路时,多半的人会尴尬的猛摇头,然后走开。
正巧西班牙语正好是周海音副修的语文之一,所以一般会话自然是难不倒她。在画了张地图给那个快哭出来的西班牙女孩后,她获得了一个感激的拥抱。
举手之劳可以获得这种回报,总是令人心情愉快。
走着走着,又碰见了个老外,这回碰上了说法文的,周海音忍不住想,今天的外国人未免也太多了吧?
想装作不注意越过,却没料到老外突然闪到她面前,用一连串的法文赞美她的美丽,简直就是把法国那套浪漫活生生的搬上现实舞台。
不过,被爱慕又不是头一遭,也有男人第一次见到她就说没她会死掉,但,男人的甜言蜜语哪能听啊!
“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想请你喝杯咖啡。”
“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对咖啡因过敏。”
“请等一下,我觉得你真的很漂亮,我们可不可以做个朋友?”
典型的搭讪方式,可惜她不是崇洋媚外的女人,甚至还有点讨厌外国人的毛茸茸呢。
“谢谢!不过你不是我欣赏的类型。”很直截了当的拒绝对方,她继续住前走。
突然,有人在她身后鼓掌起来。
包夸张的是,竟然有人当街放礼炮,她就这样被礼炮喷出来的纸给喷得满头。
“什么啊?”
“恭喜你录取了。”
“耶?”难怪突然间外国人满街跑,原来这就是耿云鹏说的考核方式?!
瞧她许久还回不过神,耿云鹏忍不住取笑她“你张着嘴的样子很像在邀请男人亲你。”
这一说,吓得她飞快的闭上嘴巴。
“会话流利、简单明了,不受诱惑,你的确很适合当一个秘书。”
“谢谢夸奖。”果然是奸商,现在她知道他有多么老奸巨猾了。
雹云鹏一点也不在乎她是怎么看待他,让她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灯,也是他的用意,他不要身边放着一只花瓶。
“那么请告诉我,我该何时开始上班?”
“现在、马上。”
“什么?”
“忘记提醒你一件事,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第二次,所以要跟在我身边做事,就得把你的耳力训练得灵光一点。”满不在乎的挖苦她,看她的脸垮下时,他的心底却有一丝恶作剧后的快感。
“是。”
当秘书,实在是个错误的选择,他当老板,她是伙计,这样已经让两人的地位悬殊,接下来她要怎么对他下手啊?
头痛咧!
雹云鹏当然知道她接近他的目的,第一次见面,她已经很明白的表态,但他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为亲人牺牲自己,他不认为这叫伟大,反而觉得为周婵那样的女人赴汤蹈火,是一种极端愚蠢的行为。
“到爱德斯。”
爱德斯?那不是造型服装专门沙龙?
敝了,去那里做啥?
“你总不能穿这样去参加宴会,你无所谓,我还不想丢脸。”
“穿这样又怎样?我”
她的随意自在在耿云鹏给了个的白眼后停顿下来“专业秘书的响应,不该有是以外的答案。”
没有自我思想,那和花瓶有什么不一样啊?
瞧她扁着嘴,他斜睨着她问:“还有意见吗?”
“没有。”
“最好是没有。”压制她,直到她知难而退,他的目的就如此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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俐落的剪裁、胸口低到不能再低的礼服,完美的曲线烘托出女性更妩媚的一面,这是爱德斯女装一再强调的主题,一种介于银与灰的吊诡色彩。
英国上流仕女甚至争相聘请爱德斯设计师当她们的造型顾问,好像能穿上一袭爱德斯衣服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轻便的裤装被礼服取代,这是耿云鹏第一次看见周海音穿得这样有女人味。
她的美,确实远超过在他身边来来去去的许多女人。
“非常美丽。”
没料到他会这样大剌剌的赞美自己,以致说者似乎无心,听者却满脸通红。
周海音在心底低咒一句。真是见鬼了!
把她的羞赧都瞧进眼底,他很满意自己的游戏手段所带来的短暂火花,乐趣十足。
两人一走入会场,彷佛星光四射,男的、女的都把目光投注到他们身上,羡慕的眼神和嫉妒的氛围相互交错着。
“新女朋友?”当他们越过几个富商,有人好奇的问耿云鹏。
“我的新秘书。”
“什么时候找了个这么漂亮的秘书?真令人羡慕。”
男人的目光是直接且入骨的,流转于她全身上下,似乎想要把她身上看起来轻柔得可以轻易撕裂的薄纱给看透。
那目光令人作呕。
说不要花瓶,但却带她来这里当花瓶,真搞不清楚他打着什么主意。
雹云鹏不语,只是淡笑,挽着她继续往前走,直到被眼前穿著得有如白雪公主的女孩给挡了下来。
“她就是你拒绝当我舞伴的女人?”
“我没拒绝当你的舞伴,只是我先前就拜托她了。”
他的回答引发了周海音的高度怀疑,转头注视,开口前就被阻止,耿云鹏挽着她的手略加重了力道,似乎想透过肢体的语言警告她,只管服从不许多问。
好吧!秘书的命运,她,当然得高度配合喽。
冷眼旁观,做一个名副其实的花瓶,不加入不属于她的战局。
“我不管,今天我是寿星,你得陪我跳第一支舞。”
“安妮,别小孩子脾气。”生怕女儿把肥羊气走,王汉升飞快阻止王安妮的无理取闹。
“王老,没关系,安妮是我看着长大的,就像自家妹妹。”一个成功的男人,为了巩固自己的王国,偶尔还是需要扮演博爱的角色,松开周海音的手,他对王安妮做出了邀请。
王安妮喜出望外,冲上前用力的推了周海音一把,差点把她推倒在地,还好一旁有人适时扶了她一把。
雹云鹏看见了,却假装没有发现到王安妮的恶劣举动,牵着她走向舞池,随着音乐跳出优美舞步。
王安妮的手用力攀着他的肩膀,感觉就像被一只八爪章鱼给困住,他在经过周海音身旁时,竟忍不住投以求肋的眼神。
这回换周海音视而不见了,反正是他自找的,她才懒得理会。
一曲终了,王安妮还不准备放人,周海音再度接收到耿云鹏投递过来杀人的眼光时,为了让下一步计画顺利进行,她很快的上前。
“总裁,您和飞研集团总裁的饭局快来不及了。”
“这样啊。”耿云鹏露出为难的脸色说:“王老、安妮,我得先走一步了,我正和飞研谈一笔极大的买卖,迟到不得。”
“这样啊,那你快去吧,生意要紧。”
“可是今天是我生日”
“安妮别那么不懂事,耿总裁是做大生意的,当然不能耽误任何重要生意。”
“谢谢王老体谅,那我们先走了。”
待他们离开会场,王汉升才纳闷的问了一旁的总经理“有听过飞研这家公司吗?”
“好像没有,会不会是刚成立的新公司?”
“我看你们都被耍了,根本没这家公司。”一旁,一直和耿云鹏处于敌对的公司代表忍不住插嘴“耿云鹏快要和周氏企业的小姐订婚了,刚刚那位小姐可不是泛泛之辈,她正是周婵小姐的堂妹周海音,也就是骏永集团的大小姐。”
“爸,你不是说云鹏哥根本没打算和那个女人结婚?为什么现在连她的堂妹都来当云鹏哥的秘书了啊?!”
“好、好、好,这事情我会调查清楚,你不要闹笑话了。贵志,先把小姐带回房去。”
这边忙着安抚歇斯底里的大小姐,离开了会场的耿云鹏也有着同样的疑惑。
“我想我还不至于孤陋寡闻到有成立一家集团却不知道的地步,可以请你解释一下吗?”
“啊,这个呀。”周海音回以一记讪笑,满脸尴尬“当一个称职的秘书,必要时也要撒点小谎。”
偶尔看起来有点傻气,但是做起事情却又有条有理不含糊,这个女人怎可以这样无时无刻的诱惑着他。
“啊!”看见她突然倒过来,耿云鹏忙扶住她。“干么?”
“总裁,我头有点晕,可不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去一下?”
来这套瞧出她打着什么主意,耿云鹏顺手招来了一辆准备疾驰而过的出租车,等车停下,就把她推入后座,说:“送她到她想去的地方,不用找了。”丢了一千块,他笑看一张美丽的脸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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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音连续上班三个星期,每天都故意穿著低胸的衣服,每次见到耿云鹏就会故意掉个活页夹或者端个咖啡半弯着上半身,以她的身材,其实不需要刻意弯身,也不难发现高耸的胸部。
但是,他都装作没看见,她一弯腰,他就走开,她假装快要跌倒,他会轻易的闪开,让她自作自受,如果文件送到,他索性头也不抬。
这可叫她没辙了。
雹云鹏知道她打着什么主意,所以故意忽略掉她刻意展开的诱惑行动。
只是他没想到有女人会蠢到真的让自己趺个狗吃屎。
“好痛!”鼻子撞到地面,周海音痛到眼泪都迸出来了。
“你这样不累吗?”
“什么?”
“听不懂就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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