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着自己,见她面色惨淡,到有些幸灾乐祸,“当初你乖乖地依了我,又何来这许多事?你又怎么会被丞相看中,拿去联姻?现在知道难过了?后悔了吧?这都是你自找的。”
蕊儿冷冷一笑,对他更无多的语言。知道如今既然落入苏文之手,想再逃已是难如登天。只是想去大漠结束一切的愿望只怕再也难以实现。
苏文前几日便是气不过她这副不将他看在眼里的神情,将她拖于马后,被父亲打了个皮开肉烂,现在坐在马上,屁股仍还有些隐隐作痛。现在又见她露出这副神情,新恼旧账全涌了上来,恨不得将她丢于马下,任他践踏,好好挫挫她的税气。
然上次将她拖于马后,不管他如何折磨,她都没有丝毫示弱,一副漠然。知皮肉之苦是奈何不了她的。但她越是如此倔强,苏文越是想令她曲服。狠狠地刮了她一眼,按下怒气,打道回府。
蕊儿见他并不往来路回走,不知那男子受难,尸骨是否有人收敛。既然被自己拖累,死于非命,但总不能让他落个寒尸街头。对苏文道:“那位公子的尸身如何安置的?”
“一个多管闲事的刁民,何需要安置?”苏文还等着手下官兵提他的人头来领赏呢,至于尸身,想必手下会随处寻个悬崖抛了吧。
蕊儿心里一阵难过,“我要你去好好将他安葬了。”
“哼,我没那闲功夫来处理一个刁民的尸骨。”
“你如果想用我来为你们换取权益,就先得处处顺了我的意。”
“你……”苏文被强压下去的怒火又再窜了上来,举起手掌就想往她脸上盖落。
蕊儿非旦不避让,反而扬起小脸,傲视于他。
苏文阴沉着脸,最终放下手掌,一双眼喷着火,象是要将她吃下肚一般,“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就凭你们想从我身上得到的价值。”
苏文气极而笑,向来只有自己向别人指手划脚,如今倒得得受她的窝囊气,“看来,你是放不下那姘头的了。这道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叫人去办了便是。”
“我要亲自看着办。”
“休想,我看你是想寻机逃跑吧?”
“我绝不逃跑,我只是想看着他入土为安。”
苏文哪肯还带她回头,那人如同拼命三郎一般,万一没死,见到蕊儿,且不又得费一番手脚,“你不想他暴尸野外喂狼,就乖乖听话,我自会派人去办了这事。”说完也不容蕊儿再纠缠,将她箍在怀中,往苏家别宅直奔而去。
这苏家别宅,建在一处幽山之中,方圆十来里再无别的人家,只在大院中养着一批恶奴看守宅院。这宅院只是苏德全一家子夏日避署游之用,平日来往过路之人也难见一个,在蕊儿送往金国之前,软禁于此,自是绝佳处所,不必再担心有上次脱逃之事发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