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休要玩笑,末将句句肺腑之言!望公主切莫拿自己终生幸福赌一时之气,现在回头一切都还来得及!”
看纪承枫一脸认真,葁维顿时怒上心头,大声嚷嚷起来:“我要嫁给雍楚淮怎么了?他本人一百个不乐意,怎么连你也这幅样子?为何在你们眼里我嫁他是在赌气啊?我跟谁赌气啊?是不是你们觉得我配不上他雍楚淮?要是这样就直说啊!绕什么弯啊......”葁维越说嗓门越大,周围行人纷纷投来异样目光,纪承枫急坏了,顾不得男女之别,身份悬殊,连忙上前将她嘴巴捂住。
“殿下小点声儿!”
葁维一把将他推开,将手中剑穗儿狠狠扔在地上,气急败坏骂道:“纪承枫!你给我记住了,你们不让我嫁我偏嫁,我就认定雍楚淮了,他这辈子休想摆脱我!看你们能奈我何?”骂完她还不解恨,在剑穗儿上猛踩了几脚后方才转身跑开。
看她远去背影,纪承枫深深叹了口气,拾起地上那残破不堪的穗子,暗想刚才说的有些过火了,但他实在出于一片好意,在心里,葁维无论是性格还是脾气都不适合镇阗皇室,她是一朵生长在茫茫草原上的格桑花,任性自由,狂野奔放,如果移栽到皇宫这个温室,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枯萎甚至死去,他实在不愿看到那一天,刚想追上去道歉,一个随从急切上来将他拦住。
“大人!王爷传话来说让您赶紧去趟恭王府,王妃好像出事了!”
闻言,纪承枫心里无比震惊,跨上马立即就朝恭王府飞奔而去。
葁维走了好一会儿,忽闻身后马蹄急促,还以为是纪承枫追她来了,开心地回身一看,是纪承枫不错,可他仿佛没看到自己一样,一阵风似得呼啸而去,气得葁维跺脚大骂:“狗屁纪承枫!你嘚瑟个什么劲儿?你个臭小子,混蛋王八蛋!本公主饶不了你!绝对!”
“公主......公主......”萨仁她们好不容易追了上来,急切问道:“公主跟纪将军到底说什么了?您怎么气成这样啊?”
“公主,这冰糖葫芦您还吃不吃啊?”其其格把鲜红的糖葫芦递了过来,葁维一把拍在地上冲她大喊大叫:“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都快变成一头肥羊了!还吃?”
其其格无端惹来一顿骂,吓得赶紧退到一旁不敢吱声,萨仁看了看纪承枫远去背影,再看看葁维一脸委屈怒容,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禁好笑地摇起了头。
这丫头啊,八成是喜欢人家纪承枫,自己却不自知,还吵着闹着要嫁给恭亲王,想到这儿,萨仁幽幽叹了口气,已经闹得人尽皆知的地步了,该如何收场呢?
纪承枫匆匆赶到恭王府,但为时已晚,王氏已经永远闭上了双眼,雍楚淮呆呆立在她床榻边,仿佛一尊石像,不言不语,不吵不闹,纹丝不动。
纪寒霜嚎啕大哭,捶胸顿足,她日夜守护着王氏,眼见着她的病情一天好过一天,与王爷的感情也一日胜过一日,原以为他们夫妻经过此番磨难,今后便能永结同心白首偕老,可为何老天总是这么折磨人?要让他们这对苦命鸳鸯一波三折,最后阴阳相隔?
这都做的什么孽?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