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书是个沉静的女人,但是当她发怒的时候,就如同一只带刺的冰霜玫瑰,能够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
李睿跪在地上吓得脸色苍白,冷汗哗哗往下淌。仿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扑通!
李伯连忙也跪了下来,惶恐道:“大小姐息怒!大小姐,侯爷,老奴保证,我儿子绝对不是那种吃里扒外的人……”
“好了李伯!”
沈曼书忽然开口了,渐渐收回杀气,反而脸上化出一道温和的笑容,让人把李伯扶了起来。
“大小姐,您……”李伯微微一愣,也没想到大小姐变脸跟翻书一样。
刚才还一脸杀机,怎么这会儿……
“李伯,您不必紧张!”
沈曼书微微笑了笑,道:“我沈家是讲规矩的,也没说不让府里的人做生意,既然李睿已经把这房产的来路说清楚了,那就没什么问题!再说了,李睿是在我们侯府长大的,我从小待他跟弟弟一样,我自然也希望他好,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大小姐……”李伯欲言又止,虽然沈曼书这么说了,但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大小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其城府之深沉,即便是他这个伺候了多年的人,也无法看透。
即便对方这样说,他心里依旧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然而他看不懂沈曼书,但知女莫若父,沈世恩知道,这件事女儿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虽然他不知道女儿究竟要做什么,但还是摆了摆手,“好了,这件事就过去了,咱们继续说宴会的事!”
……
最终,沈世恩把宴会的时间敲定了。
就定在三天之后,这个宴会,既是为了庆祝他病愈出院,也是为了把少帅请过来,再争取一下女儿的婚姻大事。
而在沈世恩遣散众人以后。
则是把自己女儿留了下来。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父女两人。
“曼书,你打算怎么做?”沈世恩叹了一声。
他知道女儿的性格,对于李睿她是绝不会轻易罢休的。
沈曼书眼神闪烁道:“爸,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可以肯定,咱们沈家经历的这几次刺杀,跟沈世昌有关!”
沈世恩深吸口气,摇头道:“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
“不,我只相信直觉!”沈曼书美眸深邃,淡淡说道:“从八岁起,我的心里就藏着一条毒蛇,它直觉敏锐,从不会出差错!”
沈世恩眼神复杂,道:“我和你世昌大伯,虽然不是亲兄弟,但自幼在族中便如亲兄弟一般,相互扶持,真心相待,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沈曼书摇头道:“爸,世事难料,人心叵测!利益可以使人面目全非,更何况摆在他面前的是延绵给孙子的泼天富贵!”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可怜我不争气,残废也就罢了,还是个女儿身,如今沈肖晨出事,侯府没有正统的爵位继承人。倘若您走后,我又没有诞下后嗣,这个爵位,不出意外,自然会落到沈世昌的头上!”
“此前,他和您没有利益冲突,你们便是好兄弟!但您病了以后,这是他离爵位最近的一次!您觉得,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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