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刻苦,小的时候,她练琴的时候,总是三天两头地把琴弦弄断,那时候又怕大人会骂她,便找波恩泰想办法,波恩泰悄悄地偷看了她老师修琴的方法,回来一展身手,在他的鼓励下,边承雪的琴也越弹越好,在他情窦初开的时候,他说要边承雪嫁给他,为他抚琴,抚一辈子的琴。
如今言犹在耳,却已物是人非。
边承雪累了,她安慰自己,波恩泰只是属于他自己的,不属于她边承雪,而她,却又属于自己的父亲,她要做一个好女儿,要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要快快乐乐的不让父亲担心。
“承雪,我要走了。”波恩泰说。
“你不是第一次说了,虽然你没走,但是我知道,既然你有过这个想法,就早晚都会走的,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边承雪说。
“什么准备?”波恩泰问道。
“心理准备。”边承雪的语气相当低平静。
波恩泰有点难受,他喜欢边承雪对他嘘寒问暖,对他百般关心,她如今的态度陡转,让他有些接受不了,但是,他又放心了,如果边承雪真的对他死心了,不见得是件坏事。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他和她就没有什么瓜葛了,他不必为她担心,无须再挂念她,他们的婚约解除了,他只属于他自己。
天亮的时候,波恩泰收拾好了行李,他又来到了边承雪的门口。
“你不送送我?”波恩泰问道。
“既然要走了,你就走得干脆一点,不要老是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惹我生气惹我伤心惹我难过!”边承雪像一头河东狮一样怒吼着。
波恩泰转过身去,一个人背着行囊离开了。
去哪?能去哪?他没有亲人,没有家,没有银子,除了一条命,他什么都没有。
漫无目的地走出去了几百里,浑身湿透了,是汗,还是雨?头发湿漉漉地沾在脑袋上,老天似乎也觉得他太命苦,哗啦啦地淌着眼泪。
波恩泰坐到了地上,浑身沾满了泥土,此时,他已经顾不了自己谦谦君子的形象了,他还不想死,他还年轻,可是,他不知道再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他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此时的边承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在屋子里弹琴,刚刚被琴弦绷破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她将手指伸到了口里,不禁想起了刚才波恩泰为她咂血的情形。
“恩泰,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绝情,为什么你要离开我,到底是什么事情使你这么做,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恩泰,恩泰~”边承雪呼喊着波恩泰的名字,可是此时,她已经不知道他身在何方。
“是你说的,你要我为你弹一辈子的琴,所以,我才会那么苦练,可是,现在,我已经弹奏得让你满意了,你却弃我而去,恩泰你好狠心,你走了,还留着这琴干什么?”边承雪说罢,便将琴举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