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什么叫有些事是命里注定的,改也改不了?”犹豫了下,姬指月问。
袁夫人笑而不答,笑容却不自然的带上了三分凄色。
正想再问,半夏清秋却带着几个小宫女抬了张小食案进来,上头摆了数十样精致的点心小菜。
将疑问压回心里,姬指月陪着袁夫人吃了些点心,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家常,眼看着快要到了用午膳的时候,袁夫人便起身告辞。
“你二姐姐病在家里,虽说有老嬷嬷们与大夫看着,我也实在放不下心,你二叔又忙的不在家,兄弟们也不好进姑娘的闺房,妹妹们都小,没个主事的人照看,出来这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先回去,下月初一再进来看你,要是你二姐姐好些了就带她一起来。”
说着,她的目光放柔,“在宫里,你自己当心罢,想要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事,就叫人来家说一声,别委屈了自己。”
姬指月低低的应了声好,起身想要送她。
她却摆摆手道:“你坐着罢,让殿春送我就好。”
殿春扶着她走到大殿门口,袁夫人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道:“方才我进来的时候见院子里晾着盘蔷薇花瓣,知道你们准备做晾干了备着用的,只是一会怕还有场大雨要下,早些收起来吧。”
袁夫人走后,姬指月一个人回书房看了信,在房里半日声响全无,连小宫女来请用午膳都没有出来。
殿春半夏再来请时,她只笑着说刚吃了不少点心还不饿,不想吃午饭,让她们各自去吃饭。
最近她时常在书房里独自呆上许久,看书写字都静默无声,众人也不在意,于是便各自散去做自己的事情。
关上房门,书房里,姬指月在案前枯坐许久,拿出信又看了一遍,微微苦笑一下,起身走到房间中央的香鼎前,从香鼎镂空的雕花缝隙里,将信纸塞进去。
蓬然一声,香鼎里染起一团小小的火焰,片刻后渐渐熄灭,只剩下一丛黝黑的灰烬,与里面的香灰融合在一起。
淡淡的焦味弥漫,姬指月打开临着后院的窗户透气,见几个小宫女端着水盆毛巾香皂梳子之类的东西走过去,知道是半夏们吩咐给给昂昂洗澡准备的。
空气十分闷热潮湿,房间里的焦味似乎散也散不去,她无由来的觉得心里烦躁慌乱,走出书房想要找些人来说话。
小宫女们告诉她说,半夏几个都在偏殿,她便独自慢慢走过去。
昭华宫极大,她沿着游廊从书房往偏殿走,几乎要穿过大半个庭院,走到一个转角处的时候,冷不丁听到两个小宫女躲在廊下的大树后唧唧呱呱的说话。
“你说的当真?陛下真的送了萧主子一个人那般高的红玉珊瑚树?”十分惊讶的一个声音。
“当然是真的。这可是方才咸碧宫的姐姐们来送东西时说的。”
“我可不信,长安姐姐从来不是乱说话的人,也不许旁人胡说。”
“哎呀,今天长安姐姐没来,来的是别的姐姐们,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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