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殿下是长公主。”紫苏无奈的打断。
姬宜然话被打断,翻了翻眼皮张张嘴巴继续说:“长公主又怎么了,大伯和我说过,这天下也不是非得要一家的,过个几年,谁也不知道这天下姓什么。要不是为了三妹妹,我早就……”
“公子!”
见他越说越不象样,紫苏又打断他的话插进来说:“殿下是要在内宫设宴,请大公子去?”
送来邀请姬弗然赴宴的帖子摊开,上面赫然写着八天后重章殿设宴宴请众妃,请姬弗然赴宴。
八天后,正好是姬指月闭门思过结束的那一天。
“恩。”
姬宜然无奈的长叹。
紫苏也跟着他一起叹。
早知舞阳长公主素行无羁,行事张狂,却也不曾料到她会鄙视礼教到了这样的程度,居然公然邀请一个宫外的男子赴内宫之宴,若被信奉礼教的老先生们知晓,怕又是一场口舌避不了。
不如远去。
自然是性情淡泊如水的姬弗然的选择。
“哼哼,她想要招大哥做驸马,怕是费尽心机都不可能。”
紫苏望向自家公子,他依然趴在树上,萎靡不振的样子,总是带着笑意的狭长桃花眼闭起,眉眼间却带了丝细微不可觉察的冷意。
有些陌生的公子,紫苏忽然觉得微微有些茫然。
虽然不曾有人明说过,但是姬家上下人都知道长公主想要大公子做驸马却被拒绝。
这件事情被当作一件寻常的韵事在姬府中流传,一如哪位公子又收到哪家小姐的丝帕,哪家的公子上街因为容貌俊俏被街上的姑娘们追了几条街。
在她们眼里,这也不过是件诸如此类的风liu韵事而已,只是对象换成了地位更为尊贵的长公主。
虽说被拒绝的主角是尊贵的长公主,却也没有人觉得恐慌。
在姬家,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下人,都有着自己身为东朝第一世家一员的骄傲,在她们心里,姬家的力量足以抗衡所有一切可能会降临的灾难,就算长公主的责难也算不了什么。
紫苏也是如此。
长公主的责难没有来,却来了一份如此大胆肆意妄为的请贴。
除了惊讶,紫苏对只远远见过几次的长公主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敬仰之情。
同为女子,凭什么她就可以活的这般潇洒无束,做想做之事,说想说之话。
假若她是大公子,她想,她一定会赴宴。
只可惜,她不是。
此刻,姬弗然已经走在了帝都的街道上。
翩然飘逸的白衣从落有尘土的地面上拂过,却洁净的不沾染丝毫烟火之气。
他一路走来,像是行在淡雅的水墨山水写意里。
迎面而来,见到他的人都觉得,连眼前的空气都变的清新无比。
一路上认识他的人不少,四大公子之二,往常绝难见到的弗然公子像是个行走在凡间的仙人一样,居然出现在了熙熙攘攘的街头。
不少姑娘看着他的背影红了脸,吃吃的笑着说悄悄话。
本朝风尚,女子素来胆大,在街上看到相貌俊俏的男子,常会尾随其后,一群女子追着个美男子跑的事情时有发生。
姬宜然与谢允仪之类的世家公子,都曾被追过许多次。
然而,这样的事却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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