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以沫被伍行舟一番话说的愣住,望着他似笑非笑的那面色,心底咀嚼着他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对。
“你什么意思?”她掀了掀鼻子,后知后觉的,总算是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伍行舟望着她,说道:“大人莫怪,卑职是想试探一番大人,若是大人会知难而退,有些事情,卑职便会一直埋在心底,不会说出来。如今……”
柳以沫瞠目结舌,瞪着伍行舟,好大一会儿才问:“你……你是故意的……你……”结结巴巴,最后把心一横,问道,“你隐瞒了什么?”
伍行舟垂了眸子,说道:“其实,卑职隐瞒了,昨天去追捕那人的时候,他走投无路,只好咬舌自尽,但是在他死之前,被卑职问出了一句话。”
柳以沫心底想象那副情形,只觉得毛骨悚然,忍不住问道:“是什么?”
伍行舟神色谨慎,目光向着旁边周围看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在,才说道:“大人,那个人所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乃是——雍州。”
柳以沫的身子猛地一抖,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
伍行舟抬起双眼,同柳以沫目光相对,说道:“大人觉得这两个字,如何?”
柳以沫握在腰间的手松了又紧,迎着伍行舟的目光,说道:“这两个字,果然……重若千金,不同凡响啊。”
伍行舟噗嗤一笑,说道:“那是不是压得大人喘不过气来?惊得大人无所适从?”
柳以沫浑身发抖,眼神游弋,装出一副魂不附体的表情来,说道:“是啊是啊,何止喘不过气,无所适从,我简直在浑身发抖,心神俱裂,惶惶而不可终日,你有没有看到?有没有看到?”
伍行舟淡定地看着,给出一句评语:“大人的动作太夸张了,真实感少了些。”
柳以沫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抖了抖袖子,恢复正常,说道:“哼,那是你缺乏审美的眼光。”倨傲地抬起下巴,不紧不慢地继续向前走开。
伍行舟目送她的背影离去,微微低头,叹一口气,沉静出声,自言自语说道:“大人,但愿你……不会后悔今日之决定。”语气之中,隐隐地竟带有一丝忧伤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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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着小曲儿,向着后院而去,柳以沫远远地扫了一眼燕深弦的房间,却正好见一个俏丽的人影闪身走了进去。
有袁飞燕照顾,恐怕燕深弦的伤势会迅速好转吧。柳以沫放了心,转过身的时候,却对上了一双凶狠的眼睛。
娇花正站在柳以沫的身后,一双眼睛充满了怨恨地盯着她。
柳以沫被看的心头发毛,问道:“娇花妹妹,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呀?”
娇花怒道:“那个袁飞燕是哪里来的?”
柳以沫“哦”了一声,释然说道:“她啊……她是燕大哥的师妹啊,啧啧,情深义重,千里来寻找师兄,怎么样,你是不是很感动啊?”
她心底心知肚明,娇花对燕深弦那可谓是“情意绵绵”,没想到忽然跑出一个袁飞燕,抢了娇花的风头,而且燕深弦对那袁飞燕又的确不是一般的好,娇花当然很愤怒,而且她更为愤怒的是留下袁飞燕的柳以沫。
“感动个屁!”娇花纷纷地吐了一口唾沫,白了一眼远处燕深弦所住的地方,说道,“一个女人,居然抛头露面自动送上门来,真是太贱了!”
柳以沫挑了挑眉,早就习惯了娇花的“惊世骇俗”言语,说道:“贱么,我不觉得啊……何况只要燕大哥觉得她不贱就好了啦。”
娇花吃惊地瞪着柳以沫,半晌忽地冷笑说道:“我知道了,小姐你要嫁给毕公子,自然恨不得他不来缠着你,所以你才留下袁飞燕是不是?”
柳以沫嘟起嘴吧,说道:“给你看穿了……”
娇花气的七窍生烟,柳以沫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忽地心头一软。也许她好事将近,所以对别人都特别的宽容,说道:“娇花妹妹,你也不要生气了,这种事情,勉强不来的,你最近跟燕大哥接触的也够多了,按理说,他该动情的也早就动了,可是你看他对你有丝毫的感情吗?”
娇花心头一动,眼圈却渐渐红了,说道:“你当我不知道吗?他对我没有感情,或许从来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可是我就是想守着他又怎么样?我只有这么点儿要求了,我只想伺候着他,每天看到他就心满意足了,可是现在……”现在这点希望都没有了,自从袁飞燕来了,将燕深弦照顾的无微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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