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等之手去了老傅,想来也好处不少吧。
其人谈笑间,我默默凝神,忖着自己的能力百米开外得手几乎是不可能,十来米却是没什么问题。好在师父也教过我们些点穴的本事,认穴倒是精准的,只希望到时在手法上不要露了破绽才好。但机会也只有一次,若刺不中功亏一篑不说还打草惊蛇。且这舞池里人影翻飞多了重重障碍,而傅某又不知何故多以项背对着我。于是时下,我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得没准。
只见傅志诚一行人离我越来近,我捏着甲尖的一枚针早已是盘弓错马,只待一个最佳时机便要一击即中。我便开始默数起来,算这他的步子数到二十便可动手。
十二,十三,十四,十五……
谁知,手腕在正要起劲之时被人从后面整个制住。我沉着往后一看,不是别人,却是四哥。确切的说,是四哥再度化身为杜老板。
他死死按住我的手,跨一步到我身边坐下,在我耳朵低声吩咐道:“人来了,随机应变。”这是暗话,说的是有官差来了。我也只好作罢把小针别到蝴蝶穿花旗袍的如意襟里。
正好,傅志诚路过了我们前一座正待停下于座上的人招呼,却把眼光转向了这里。略一迟疑后,却是大步过来了,及到四哥边上停下了。
“仁兄可是昨日在纸行里的那位……”他眉毛略抬,弯腰稳声相询。
“傅老板您好。在下姓杜,昨日冒失了,连姓名都不曾相留。”我二人赶紧立起,四哥又开始操起他的苏州闲话,并与傅某两手相握以示亲好,动作力度丝毫不差。
“无甚要紧,欢迎杜兄光顾鄙人的生意。那么,这位小姐是?”傅志诚的眼光扫向了我。
我浅浅欠了欠身,宛声回到,“小女子是已故王法官的未亡人,本姓上官。杜老板是小女子的远方表哥。”
“是吗?鄙人与王大法官也算有些交情,竟不曾见过……”他显然有三分质疑。
“小女子多住远郊,再加上妾身未明……”我不紧不慢从容相对。
“喔,那么请上官小姐节哀。”他如此也不便称一声夫人。
“傅老板客气了。原本小女子不甚爱这热闹之地。只不过表哥初来便有缘与老板相遇,这才托小女子引荐一番。”我替身边“杜老板”圆了过去,好在场内人多亦不会有人核实到底此人是不是“上官小姐”一同带进来的。
“正是,与表妹提及与傅老板相遇之事,仍是意犹,想着直接前去贵府实在唐突了。机缘巧合傅老板今日摆宴,而上官表妹又正好受邀,便想着一同前来会一会傅老板。”“杜老板”与我一唱一和倒也搭调。
“是吗?杜兄可是今日有了雅兴,与鄙人到小间小酌几杯,意下如何?就麻烦这位,这位上官小姐作陪。”他看似全然没了疑虑,亦显然对这位苏州来的颇有眼缘的“杜老板”极富好感。
我二人遭此盛情也只能点头称好。傅志诚对我们格外诚意及放心,竟然撇下其余的宾客并特意支开了保镖乐呵呵对我们说有这些木头忤着不方便,便要把我们带上了二楼他私人的一间内室。
待他转身相引之时,我与四哥交换了一个眼神,便也跟了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