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大臣也一定能猜到,他们不会全力进攻的,真正下死力的,只可能是李广利。西门,还是重中之重,殿下应该立刻增兵西门,西门一旦失守,立刻退守长信殿,无论如何,一定要支撑到卫风到达长安。”
“姨父说得有理。”太子听了陈掌这么一分析,立刻信心大增,他立刻叫来了人,让他们去各门传递消息,鼓舞士气,他亲自带着李禹等人,赶到西门。
西门已经开战,马何罗指挥着羽林郎连夜赶制出来的加固武刚车的掩护下,推动巨大的撞车,对宫门发动了狂风暴雨般的进攻。四架武刚车并成一排,上面用木头搭起了高大的架子,门楼上扔下去的擂木虽然砸得架子轰轰作响,却伤不了分毫,张光看着宫墙下的庞然大物,无计可施,只能听着宫门被巨大的撞木撞得呻吟不已,他已经做好宫门被攻破的打算,让人在宫里准备好了塞门车。
太子看到张光的时候,张光正不停的拉弓放箭,射杀举着盾牌向宫墙接近的三辅车骑,对于羽林郎的进宫,他已经没有指望了,在他看来,宫门被破,只是迟早的事情,眼下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张先生。”太子在李禹举着持盾牌掩护下,冒着箭雨,小心的避让开地上的尸体和武器,赶到了脸色阴郁的张光面前,张光正心急如焚的放箭,一见太子来了,吃了一惊,连忙将太子向门楼里拉。等到了门楼里,关上了门,外面的喊杀声小了一声,他这才急急的问道:“殿下,你怎么来了?”
太子听着门楼不时被长箭射中的声音,他喘了口气,将陈掌的推测说了一遍。张光听了,略一思索,立刻两眼放光,陈掌的分析有道理,应该比较接近实际情况,再说了,就算猜错了,现在也只能相信他,要不然真的没法子支持下去了。
“如侯!”张光顾不上和太子说话,转过头冲到门口,打开门冲着外面叫了一声,话音未落,一支长箭从他的耳边掠过,险些射中他的面前。背着盾牌赶到的如侯大吃一惊,连忙用手中的盾牌护住了张光:“先生有何吩咐。”
张光急促的对他说:“快,你快去对将士们说,就说陛下的赦免诏书已经发出,卫大人正在赶往长安途中,只要支持过这一阵子,我们就大功告成了。”
如侯两眼放光,转身就要走,张光又一把拽住了他:“你找几个嗓门大的,站在宫墙上喊,就说李广利为了一已之利,不顾将士们的性命,等陛下诏书一到,所有进攻长乐宫的人都会有罪。”
“喏!”如侯大声应道,举着盾牌冲出了门楼。没过多长时间,外面就传来了整齐的呐喊声:“陛下下诏,赦免太子,贰师将军,草菅人命,三辅车骑,死不得其所!”
听着一阵似一阵的喊声,太子和张光感受到了已方士气的高涨,相形之下,外面的士气似乎受到大的影响,进攻一言的呐喊声慢慢的弱了下去,就连刚才被射得咚咚作响的门,都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撞木撞击宫门发出的巨响,听起来却越发的清晰了。
“殿下,立刻把援兵派到宫门处。”张光看着太子,恳切的说。
“有理。”太子对李禹挥挥手:“你快去吧,无论如何要守住宫门,守住了这里,就是守住长乐宫。”
“喏。”李禹一抱拳,转身冲下了门楼。
宫门已经不堪重负,在沉重的撞木连续的撞击下,宫门的缝隙起来越大,粗壮的门栓出现了裂缝,并且随着又一次的撞击不断的延伸,透过缝隙,已经能看到外面郎官们兴奋而疯狂的脸。
宫内,一架新扎成的塞门车已经推到了宫门内,上面的树皮都没来得及剥,当然更来不及凿制榫卯,只是用麻绳粗粗的捆在一起。李禹一看就皱起了眉头,这样的塞门车能当得几时,那些郎官们几刀就能将这些麻绳砍断,把这个看起巨大的塞门车变成一堆木头。
“跟我来!”李禹一招手,第一个爬上了塞门车,他虽然人到中年了,可是身手还很灵活,没多长时间就爬到了塞门车和宫门之间,这里已经没有多少地方,前后不足两步远,摇晃越来越明显的宫门几乎能撞到他的面前。李禹视而不见,伸手摘下了腰间的弓,右手向肩后一抹,两只羽箭就扣到了他的手里,一齐搭上弦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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