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茅屋,藩篱也是东西不齐的,但是却因那藩篱给人一种古朴之美,颇有几分田园风格。
很是得意地暗自品评了一下自己家的藩篱,子瑜甩开子谦的手,飞快地跑了进去:“爹爹,饭好了没有?”
“子瑜,你哥哥呢?”苏木青应声笑了笑,摸了摸子瑜的头顶。
苏木青是一个俊朗的男子,虽然是粗布麻衣,却也挡不住他的清秀气质,也就是这种气质常常让子瑜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王孙贵胄,或者是什么大富人家流落出来的,不然怎么可能有这样与山村格格不入的爹爹。
四脚的方桌配着三把不是很整齐的凳子,都没有靠背,很是简陋,床就在一旁,一张大床足以睡下三个人,角落里面是个破旧的木柜,也就能够摆放一些锅碗瓢盆之类的器具,旁边的就是炉灶,一捆干柴就堆在旁边,而应子瑜所谓的防火要求,在柜子的一面,也就是床边儿有了一个不算很大的水缸。
也就是这么些家什,这个屋子已经是满登登的了,再放不下什么,人一进来就有了拥挤的感觉。
苏木青不过三十来岁,还很是年轻,笑起来的模样与子谦如出一辙,温柔优雅,他正在摆放碗碟,看到灰衣的子瑜进来,笑着问了一句,子瑜的脸色马上就不好看起来了。
“爹爹,明明是双胞胎,你凭什么就非要说我是弟弟,我明明比较大好不好?!”遵从着饭前洗手的原则,子瑜一边说着一边舀了些水拿到屋外,子谦刚刚走到,很自然地接过,子瑜也不客气地就着流水洗了洗手,然后就留下子谦左手交替右手地洗着。
“你哪里比较大了,何况,本来就是你晚出来的,为什么非要当哥哥?”苏木青笑笑,不以为忤,同样的话题他们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
子瑜噘着嘴坐在桌旁强辩着:“会不会是你那时候弄错了,我们两个一样啊,可能你弄混了,说不定我才是早出来的那一个哪!”
子谦这时候已经放好了水瓢,开始帮着苏木青放置碗筷了,还给子瑜的手里递了一双。菜不多,就两样,一盘素炒青菜,一盘腌下的兔肉,米饭也不是很白净,有些黄黄的感觉。
因为苏木青的厨艺不是很好,菜都有些发黑的感觉,并不是很丰盛的午饭,但在这靠山村已经算是伙食不错的了。
“怎么会弄错,子瑜耳朵上面的红痣可不是假的,一出生爹爹就看过了,不会有错的!”苏木青坐下顺手给子谦子瑜碗里各添了一块儿兔肉,顺口说着,气度平稳,还带着几分好笑的意思。
子谦小声道了声谢,把最后的一块兔肉添到了爹爹的碗中,然后又给子瑜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接着就开始默默地吃起自己的饭来,顺道看着爹爹和子瑜斗嘴,这几乎是每天都有的事情,也是一景了。
“爹爹骗人,哪有刚出生就看耳朵的道理,爹爹骗人!”子瑜一边忿忿不平地捅着米饭一边说着,这句话通常都是这个问题的终结。
苏木青笑笑,不再接话,转而将自己碗中的兔肉也夹到了子瑜碗中,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吃的总是最少的,理却总是最多的,要求三顿饭的是他,结果吃的最少的也是他,真叫人无可奈何。
“爹爹吃吧,我不爱吃兔肉!”尤其是腌制的兔肉,子瑜扁扁嘴,很是诚心地将两块儿兔肉分到了爹爹和子谦的碗中,然后捧着碗就着青菜一口口吃起来,不时地还对碗中的米饭量大发表一下感慨。
这时候所谓的腌制并没有那么多的花样,就是放些盐腌着,除了咸就是咸,因为粗盐的缘故还会有些苦涩感。
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下饭,能够保存较长的时间,其他的在子瑜看来一无是处,不是说腌制的东西吃多了还会生癌吗?
吃着有些发苦的青菜,咽着有些夹生的米饭,子瑜总是会有一种对于苍天的感慨,天啊,你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带着记忆重生啊?!如果没有对比,那就不会有优劣了,不是吗?!
而且,还是架空的!哀怨地看了看吃得津津有味儿的另外两人,子瑜郁闷地几乎发狂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