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并不得清闲,陆炳独自在书房里皱眉苦思,翻出那张案情分析图重重添了几笔,想破了脑筋,把整件事的脉络又重新笼理了一遍。
一桩桩事一个个人物如走马换灯,每一个事故都有其发生地由来,这由来地背后,可让肯定任何一桩事都不是绝对孤立偶然发生地;还有每一桩事里牵涉地那些人,有亲近有熟识有素不相识还有那些死去了地,背后似有一只无形大手,将每一个人都如牵线木偶般拉在一起,在这一初初早已经编排好了地剧中演那傀儡戏。
那只大手的主人会是谁呢?应该不会是皇帝,他只是一个台下的看客,戏台下唯一对剧本有篡改权的看客,是他出资包下了这场闹场。皇帝既然是投资人,那么必然也会受益方,谁又会是最大的受益人呢?那隐藏在幕后纵操拉线的人,无疑可能就是最大的受益人,也就是整初闹剧的推手。
而从眼下来看,陆炳似乎就是最大的受益人,麾下是一个直属天子的情治单位,手里捏着可镇服督抚方面大员的朝廷敕制,还有藏在腰间行囊可调集大军的军勘,可有苦自知地是,他对自己的份量看得很明白,他在这初戏里不过就是戏份占得很重地丑类,空有推山倒海地蛮力,却像头笨牛被人戏耍,牵着鼻子四处瞎闯瞎撞。
陆炳在书房踱来走,想得出神,推敲其中关节,他这个丑类得着手反击,取回主动权。但到底从何入手,却一时又百无头绪,虽然种种地疑点全汇聚在张定边身上,从灵官庙事故起到与东厂冲突,弃职丢官鬼祟地鬼随在后发生了卢沟集遇险,接着是指使林文毒打毒杀倪昱等等一系列问题都与张定边有某种瓜连,可直觉告诉他此中却大有古怪。
敲门声响了几轮,崔梅婷不见有回应,袅袅婷婷端着冰镇莲子汤进得来,放定盘格舀上一碗,陆炳潜意识接手搅动着银瓢,吃有得是滋滋有味,却还是神游物外对她视若不见,崔梅婷也不介意,笑盈盈地俏立伺候。
见陆炳意犹未尽,崔梅婷喜恭恭忙舀盛上一碗,颇丰心机地道:“公子,不知味道如何,合不合您口胃,比起慧姐姐来贱妾的手艺还有什么欠缺不足地方?”
陆炳细细品了一口,道:“滋味纯正香浓,尤其是这银儿入口香脆,清甜润喉,与小慧比较不遑多让,各有千秋吧!”
“真的!”惊喜低低几声轻笑把他的神魂拉了回来。
“哎呀,怎么是崔小姐,我还以为是,怠慢怠慢了。”陆炳回过神来,附手上额失声连说抱歉不已,一顿收拾,为崔梅婷沏上凉茶后,在边上客位坐下来。
陆炳搓了搓脸颊,在脉脉地眼神注目下大不自在地道:“崔小姐在这午后半晌不睡午觉,不知寻我有何要事见告,有需要的地方请尽管吩咐,但愿有为效劳之处。”
崔梅婷吃着茶,幽幽地看着他,说:“没事就不能来望望吗?望望一下未来的夫婿……”
陆炳干笑两声:“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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