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腿地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地,轻身如燕提纵术到家的武功超拔人物也许可以在起步时,百十步内与马走个马首并肩不成问题,但长时间可就支撑不住了。
庄丁一路鬼叫连天,稍慢了后头的棍子就雨点般落在背上股上,一逃一追着实引人侧目,在田地里干活上工的农奴们讶异地远止静观,一里,两里,三里,庄丁奔逃的速度不仅没有丝毫减慢,双条腿像车轮子,愈逃愈快,发挥了平生体能极限。
就近的下庄条件相当简陋,一个篱笆弄里围了几排平房,平房是奴工们的住宿屋,最前头近栅门处的一幢二层楼房还算像样些,可能是执役庄丁的居所公房,用处是对农奴进行监管,尤其是针对那些妄图反抗的人或想逃跑的人,随时可以将人带进楼里的拷讯室作惩罚。
十几个庄丁衣衫不整,带着满身酒气从执役楼房内闻警而出,揉捻惺松的醉眼,骂骂咧咧神魂还没有入定,陆炳已飞骑奔至,突入下庄中纵横驰骋,一根棍哨棍像是翻江怒蛟,点、拨、撩,棍影遍处开花,冲错的照面间,马过人倒,十几来号人不过瞬时间就给冲垮了。
“哎约约,我的妈呀,痛死我了,快逃呀……”似乎所有人在遇到危险,想到的第一个都是妈,还能爬地起来的庄丁,哭爹叫娘撒开腿就夺路而逃,而最先为陆炳驱赶引路的庄丁却刹不住腿脚,一个跟头栽进田沟,气力用尽,再也爬不起来了。
但没人进行搭救,能爬地起来可以走动的同伴都亡命北遁了,而农奴们远远地作壁上观,可能是存心地。
这也正中陆炳下怀,心里打定主意,要狠狠地捅这个马蜂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好借此机会试探一下涿鹿田庄地防卫力量,以一探究竟。
庄田路道修得好宽好阔,坦平坦平,东西南北纵横交错,三部军车并排行驶在路道上,绝不可能产生拥堵的情况,极其方便大队人马地调动,也正适一摞子人亡命奔逃。
陆炳抚着棍子,显得意态优闲,不急不徐地策马小驰跟进,一直掇在逃亡庄丁们地后头,保持着三十步的压迫距离,要是愿意,随时可以纵马上前提棍揍人。
一般人狂奔五里地,十之八九会两腿发软,胸口乏闷,气血翻腾之下还能站住脚说话,已经难能可贵了。
一众逃命庄丁鬼哭狼嚎,奔进第二个下庄的执役房内,在将警讯传到后,当场就吐着舌头趴下,再也说出话来了。
第二个下庄的防卫力量增强多多,举棍从下庄涌出的庄丁人数超过三十大关,人涌如潮声雄气壮,,呐喊声浪更是震天响,声势颇为惊人地像驻立在百步外的陆炳飞卷而去,大有要将人打成肉泥地味道。
路面挺宽但人的心思却是狭窄隘地,狭路相逢勇者胜,意思是说在没有退路的时候,人必须学会勇敢,勇猛的人才可置之死地而后生,接触地还真快,倒地更快,像是风卷残云般地摧枯拉朽。
陆炳长啸一声,豪勇地仗棍飞马冲阵,百十步距离一个冲刺即到,单人孤骑凶狠地冲撞进人潮内,如刀子般劈波开浪,相挫后,喊打喊杀声倏止,才一个回合,三十来号庄丁被撩趴下了近三层。
陆炳拨转马首,举棍长笑,笑声震耳:“土狗瓦鸡何足道哉!别怕,咱们再来三回合,人还多着呢,说定能捡便宜,把本公子拉下马来,哎,别跑呀……”
也不知哪个机灵鬼起得头,一听又要冲阵,纷纷都扔棍开始落跑,四面八方崩散,不再集体往北逃遁,反而往田地分散窜逃,学聪明了。
陆炳挥舞着棍子干瞪眼,纵马入田追赶可不是个好主意,有马失前蹄的危险,田里麦子又长这么高了,若有人躲在里头弄鬼来暗算,防不胜防。
庄丁溃逃,第二个下庄又被顺利击破,但陆炳高兴不起来,,下一个就有点难了本想将剩余的人往下一站赶,好让他们自乱阵脚,但栅门一下闸,等老鼠挖铜墙,干着急。
兵法上拔营寨之法就是如此,先以低弱姿态将寨中兵马强势引出,加以痛歼聚歼围歼就不全歼,一路进行穷追狠打,痛揍溃不成军的落水落,借力打力。
他不禁气急咒骂:“全是一群胆小鬼,没种的胆小鬼,回来,回来!”
不跑才是天下头等大傻瓜,三十几个人都撑不住,余下地人再结阵被冲,几个回合后谁能幸免于难?
方圆径五十里的大庄园,纵马飞驰都要半天跑,也许枉自尊大惯了,守备力量相当松懈,陆炳单人孤骑闯入,连破两处下庄,警锣声响这才传出,真像是捅了个大马蜂窝。
铜锣声一阵接一阵,一阵紧一阵,遍地都是,这是民壮的招集信号,农奴们都扔掉工具往各自的下庄跑。
第三处下庄的栅门徐徐闸下,旗杆上红底色的三角旗拉起,一旦分发武器完毕后,绿旗升起,成千上万人马势必会如潮水般汹涌,从四方赶来聚合,抓捕入侵者。
陆炳苦笑摇头,事情往往不向算计地那样发展,无奈地见好就收,拨转马头纵马开始逃离,他可不想抽刀上弦与那些可怜地农奴为难,一旦被围,突围势必是你死我活,尸体开道,毫无道理可讲。
逃离途中,用哨棍击溃两拔骑队,嚣张地搁下狠话,强词夺理要向涿鹿田庄索赔大笔损失,这才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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