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满东梢,戌牌有初了。
大队人马进入山区地带,山影峦叠,朦胧的山色在侧,苍郁的松柏茂林修竹深处,夜袅死板地拖拽着声,咕---咕声不绝,在群峰夹谷盘道中回荡。
山脚下的涧溪潺潺流声,道路也开始变窄变斜变陡,山石碎碎零零铺地,百十余骑人马走在其上,格格嘎嘎作响不停,想不发出声响也难,头顶上方横摆出来的松枝不时有传出鸟兽被惊飞窜走地迹像。
满天星回首好意提醒:“前面是盘龙岭,把坐骑控制好,千万别让它受到惊吓,还有二十几里山路要走,路会越走越窄,越往里越陡。”金眼雕勒缰下马,索性步行爬陡坡,咒骂道:“真是个鸟个拉屎的鬼地方,凉叟叟地静地可怕,那姓商的还真会选地方藏,要是躲进了大房山里头,这次发财梦算是泡汤了。”
“山里面的气候就是这般无常,山里山外昼间夜里温差相差实在太大了,运气不好,说不定还会撞上下雪天。”
“不会吧,端阳节都过去十来天了,大夏天还下雪?”
“在下只是说有这种可能,这世间什么稀奇古怪的事皆有可能发生。”
“也对!”金眼雕苦笑一声,“但这山风一直就这么刮下去,我这两只宝贝可就飞不起来了,到时候我这金眼雕成了睁眼瞎。”掀起幔布瞅了两眼,他的坐骑鞍后根左右各架了一只径直三尺高尺半的雕笼,幔布下的笼内各安静憩息着驯鹰。
“唔,确实有点凉了。二位,咱们先到边上歇息一下,加件衣服吃点食物再赶路,如何?”满天星颇有先见之明,跳下马招呼陆炳,拴坐骑至道旁边一小树上。
在鞍桥上颠簸了五十里路,晚膳又没正常进食,肚皮早饿得呱呱叫了,三人就地盘坐下来,拿出干粮食用。
后头的人见状,纷纷效仿,一百多人的队伍,松松垮垮,在山道上拉了里多长。前头的人见了,也纷纷跳下马,解下水皮囊和着干粮进食被充消耗的体力。
“多谢!”陆炳咬过酒葫芦,并不嫌脏。
“老弟,人心隔肚皮呀,你我素无交情,就这么放心?”金眼雕眼神怪怪地,递酒葫芦本是出于礼貌,“我若在这酒中下了药,老弟你不是死得不明不白吗?”
陆炳愕然:“在下倒是没想到这层,管兄会害在下吗?”
满天星要回酒葫芦,淡淡地道:“说不好!世间难料,今后的事谁知道,今时此刻是战友是朋友,下一刻为了利益,就有可能是敌人。”
金眼雕抢过满天星手里的酒葫芦直往嘴里灌,直道痛快,大笑道:“老管,少拿你这套歪理来唬人,文老弟是当世的豪杰,有度的人中大丈夫,眼下阅历虽然尚浅,但迟早有雄鹰展翅飞啸九天的时候。你我就收起那些见不得人苟且伎俩吧,以免毁了文老弟的前途。”
“在下不是要教训文老弟,只是实言忠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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