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以为是手到擒来,但金刚好见,小鬼难缠,一时僵持住了。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一个家伙大声叫道:“陆大人,请出来答话,在下东厂西司房理刑官曲志强,奉上令公干,有请陆大人,请不要让曲某为难好吗?”
“曲某早听说陆大人是明理之人,有道是一人做事一人当,陆大人不会想牵累自己的部下吧。敝下属确实不懂事,受点教训也是活该,但曲某还是想厚颜请陆大人高抬贵手,刀剑无眼,不然真动手来就难看了……”
软刀子可比硬来强多了,陆炳掀幔出了来,举目环顾已陷入了对方的包围中,眉目紧攒,凛然注目着对方许久:“不知陆某所犯何事,要曲贴刑劳师动众,如此相请?”
曲贴刑堆起笑容,一面曲臂弯摊手表示自己并无敌意,一面转首示意所有东厂缇骑收起兵刃,拱手上前拜见:“曲某见过陆大人虎驾,实不相瞒,下官是奉张提督之令,有请陆大人回京协助调查一件案子。”
伸手不打笑脸人,在陆炳的示意下,甘勇冷哼着飞脚把那口出不驯的大汉踢飞了,算是放了人质,轻抚着夺过来的军刀,全身每根肌肉绷得紧紧地,像头嗅到危险气息的猎豹,嘴角噙着冷笑注视着曲志强,对方的一举一动皆在刀势的有效控制之下,随时可以换上新的人质。
陆炳不假以颜色,语气死板板地说:“灯不点不亮,话不说不明,曲贴刑有话直说无妨,陆某洗耳恭听。”
曲贴刑避过甘勇,绕到一边,一双是搓扭个不停:“曲某有一事不明,陆大人是不是与倪指挥大人有仇怨呀!”
陆炳沉声驳斥:“什么话!在公事虽有些冲突,但论交私交,他与家父也算是交情不浅,算得上是在下的长辈。”
曲贴刑怪里怪声地道:“理是这个理,可陆大人为何要派人毒杀他呀!”
“你说什么!”陆炳情急一把将人揪过,曲贴刑像是个泥捏的娃娃,任人摆弄,毫无反抗的力道。
“君子动口不动手呀,陆大人有话慢慢说,别急呀。”曲贴刑手舞足蹈气都喘不过来。
“曲贴刑,你这是在存心诬赖陆某吧,认为陆某丢了官落了单,就以为可以倚仗人多势众肆意摆布陆某。”陆炳手上一紧把人揪得更近,阴森森地道,“咱们都是同类人,那些移脏嫁祸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滥伎俩,千万千万别栽到陆某头上,陆某可以郑重地向阁下提出最严厉的警告,对于那些妄图使用毒谋诡计,妄想戕害陆某的卑鄙小人,陆某深恶痛绝,绝不可能束手待毙。陆某肯定可能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这是陆某的原话,现在给陆某向后转,滚回京师向你的主子复命去吧!”
甘勇洪声如雷炸响,为陆炳呐喊助威,刀前扬弹指一扣,板直的军刀竟然发出刀鸣声:“二十几个土狗瓦鸡算得了什么,就算再来百八十卑鄙贱狗,甘某自信照样可以杀他个三进三出,昨晚田家营那些冒充官兵的贼徒就是活见证。”
一语既出,吓了所有人一大跳,消息早已轰传,顺道进去过田家营村祠的人更是嗓门儿发干,心头发紧。
三十几个贼人,有大半人是被刀剐碎了尸,想起来就另人心底生寒,脚下打颤。
甘勇豪气飞场举刀进逼:“诸位,拿出男子汉的气魄来,下定拼死的决心,挺刀冲上来,甘勇没有什么三头六臂,也是血肉之躯,以命换命,值得。”
千紧万紧,小命要紧,二十几人个个手心沁汗,持刀的人呈现不稳,没人敢轻易尝试,纷纷避其锋锐。
甘勇每前进一步,包围的弧形圈子就括出一个大片,东奔西窜,像是放鸭人也赶鸭子,有趣极了。
曲贴刑看着手下的窝囊费样,实在是恨铁不成钢:“陆炳,你跑不了地,最好束手就擒,乖乖跟曲某回京受审,不然地话……”
陆炳冷笑:“不然怎样?”
曲贴狂叫一阵,脱免般跑到自以为安全的地方,再回首叫道:“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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