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哭丧着脸,强调着自己的诚实:“借小的十个豹子胆,小人也不赶撒谎呀。”
“你叫王二吧!”
“是的,徐老总。”
“你方才说,是两位锦衣卫的总爷让你出来请郎中,为一位落难者医治疾病,对不?”
“是呀,总爷难道跟那两位将爷认识……”王二吐了吐舌头,忘记身份了。
“那个落难者叫什么?”
“丁大壮。”
“既然是落难者,想必那个叫丁大壮的人在贵店的借宿赊帐有段时间了吧!”
“总爷明察秋毫,那姓丁的客官本来是敝站的乘客,言行实在有点怪异,从卢沟集上的车,本来要去的是涿州,行程不过四十余里,就在敝站头办理了注销下续下了车,然后就不知去向了。”王二努力索着提供可用信息,“但当天中午却又骑着一匹马回到了敝站,可能是南下的半道跟人起了什么冲突,伤势相当重但就是不要看郎中,在床上停地说着梦话,嚷嚷要等一个,曲着指头算来,丁客官已经在半昏迷的状态中,在敝站的客店一住就是六天了。”
见到王二嘴唇有点干,铁面金刚推上一个干净的酒碗,倒上茶:“那姓丁的要等的人来了吗?”
王二抹去唇边的茶渍,叫道:“奇了,这个丁客官像是能掐会算,真被他等来了。”
“怎么说?”铁面金刚听出话里有话,“在外地落难,有难言的隐私,等熟人来救命,这并不奇怪呀。”
“怎么不奇怪,那两位锦衣卫总爷与那位丁客官起先压根就不认识!”王二说,“而且那两位锦衣位的总爷怪和气地,跟咱们这些小伙计说说笑笑,说些逗人乐的无伤大雅玩笑,一点也不像传闻中的那些坏胚恶狗,罗爷先前拿出银子作孝敬,反而被训斥了一顿。”
“噢!有点意思了。”铁面金刚抚抚下颌,“把详细经过说来听听。”
听到伙计提到陆炳,铁面金刚鹰目放大光彩,“啪啪啪”自得自乐的连鼓三下掌,抓住高捕头手膀就不由分说地向外拉。
高捕头莫名其妙:“徐头,怎么了?”
铁面金刚心思百转,哈哈作笑:“高兄弟,咱们中奖了,你那件案子,看来有戏可唱。”
高捕头惊喜莫名,大叫:“真的?徐头,你可不要信口开河,耍兄弟我。”
一声令下,三十余名官差全部整衣带刀挟弓出发,结了帐,才出店门。
“聿……”一名官差飞马奔驰而来,前蹄高扬,在店门口停住了。
“头儿……”官差跳下马,附耳一阵咕噜,是铁面金刚的手下。
“什么?”铁面金刚失声惊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