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壮?丁壮壮……”陆炳英眉紧攒,眼睛突地一亮,“难道是……”
“大人,你说什么?”
“看来冰山已经露出一角,离真相愈来愈近了。”
方才陆炳使终垂眉低眼,不言不语地沉默在一旁,态度近乎冷漠,而激烈争论着的二人并未问计于他的打算,还以为他仍沉淀在杀人后遗症当中。
张定边失声道:“大人,你也这么认为林文就是署中的叛逆,张家的内应?”
陆炳一楞,眼神疑惑:“他?他怎么了?”
张定边惊中带喜,叫道:“大人,你说他不是!”
陆炳不好意思拍拍额头:“刚才在想另一件事,走岔神……”
张定边乍起的笑脸僵住了,两人说得说得根本不是同一回事,简值是牛唇不对马嘴,他只好将自己对林文的怀疑和判断及甘勇的指认,避重就轻地述又说了一遍。
“噢,是这样呀!”陆炳目中深邃,反应却有些冷淡。
“大人,您是怎么看待,林文是不是真有问题?”张定边急于想听到陆炳的回答。
陆炳语意含糊,模棱两可地说道:“是不是有问题,现在还不能断言,没有真凭实据,说一千道一万又有何用,反正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他脸上泛起平和宽慰的笑容,接着说:“再说我现在是个有衔无职的闲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持长道短也非是我所长,一切还是要由你自己去查个清楚,事实就事实。”
宽慰的话反而让张定边更加心中难安,语气有些苦涩:“事实若成真,定边的罪过也就大了,将有何颜面再见刘老夫人,愧对她的托付,竟然将她的内侄培养成一个丧心病狂吃里爬外的狗贼,更对不住的是灵官庙那些死难弟兄……”
还没待二人的安慰话出口,他的粗眉一扬,咬牙切齿地说:“大人,定边恐怕难以再陪同大人南下了,必须尽早回京筹谋应变,就此告别,大人您自个保重。”
“定边老弟……”甘勇叫了一声,其实也不知说什么好。
“老甘,我还没有向你道赚呢,误会你了。大人的安全就靠你了。”张定边拉开门,在门口定了一定脚,没有回身。
手一带,门掩上。
甘勇回座,搓脸苦笑:“真是一张不牢靠的臭嘴,真不该对他说。”
“他就这个脾气,说风是雨,好恶分明。”陆炳叹气,“不用埋怨,知道只是迟早。”
“刚才你是故意在装糊涂吧!”
陆炳苦笑道:“一半一半吧,被你看破了,恐怕也瞒不过定边的眼睛。”
甘勇起身撩开垂帘,向街市外望,一名骑士正纵马向北,绝尘而去:“他走了!带着一肚子的苦闷。”
陆炳起身卷拾打包:“咱们也走吧!”
“去哪?”
“涿州!”陆炳坚定地说,拿起一本薄册扬了扬,“不过,离开良乡之前,咱们还有一个地方要去。”
“燕京车行分站!”甘勇了然,收拾情怀,提包挟剑拉开了门。陆炳手里的薄册是燕京车行卢沟集办事处的旅客流水薄,是他在装神弄鬼后盗出来的。
下楼结了帐,问明去处。
柜台处客气地找还了银两,小地方山珍海味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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