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去雕琢他,粪土之墙为什么要去抹平,老夫子自己都说了宰予本‘性’如此根本不用去责备。雕朽木本来就不是智者所为,朱先生说你朽木不可雕也在我看来这句话另外的意思就是,你在经学圣典这方面有抵触倒不如去做一些你喜欢做的事。”
“这样可以吗?”不止曲奉天,就连其他的学子也有这样的心思,可是又不敢说出来。
“当然可以,在我看来书院存在的意义不是为了‘逼’迫你们成为什么样的人,而是将形形‘色’‘色’的历史人物展现在你们面前,让你们自己选择你们愿意去变成什么样的人。历史的痕迹总是在做有规律的循环,每一个我们现在所能面临到的问题我们的前辈们同样遇到过,他们将他们当时的做法和这样做造成的结果记录下来,要的不是我们按部就班的照做,而只是做一个参考从中找出最适合自己的路,循着这些我们找出来的各种不同的路然后走出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可是先生,书中总结出来的那些都是历代先贤们总结出来的经典,我们的智慧怎么会超越他们,已经有人把最简单最合适的做法摆在我们面前,我们照做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是,我们现在所读的经典是这个时代最领先的思想,我们的文化思想是最先进的文化思想,但是谁能保证这种思想能够永远的先进下去?我想举一个例子,就拿我们对待‘女’‘性’的观念来讲。
‘威’这一个子大家都很熟悉,才夏朝的时候‘威’是指丈夫的母亲,这个字的意思就是拥有一家全力的‘女’人,‘女’子地位之高可见一般。在商朝的时候出现过一个伟大的‘女’‘性’叫‘妇’好,这是第一个有真实记载的‘女’将军,有自己的封地和属官,武丁中兴中表现最杰出的人物。到了周朝之后确立了周礼,周礼之中‘女’‘性’的地位也开始一落千丈,男帅‘女’,‘女’从男,夫‘妇’之义由此始也。‘妇’人,从人者也,幼从父兄,嫁从夫,夫死从子。到了大汉帝国,‘妇’者,服也,从‘女’持帚洒扫也,居然成了一个只能负责打扫的老妈子,并且讲什么三从四德强行灌输给她们。
每一个朝代都延续着故有的思想,我们没有想过如何去将这个思想文化扩展开,而是想着如何再在这局限的思想内规划更多的条条框框,然后我们的思想开始逐渐受到束缚。抑制人‘性’,强迫所有人变成书中的圣贤,就是我们思想逐渐败落的开始!”
想起那些《内训》《烈‘女’传》《‘女’经》《‘女’子必读》的书韩通文就格外的反感,他痛恨所有抑制人‘性’的书籍。大唐的‘女’‘性’地位还很高,但是从大唐之后,‘女’‘性’的地位就开始了骤减。从三从四德和裹足开始,到京人薄生男,生‘女’既不贫,东家从王侯,西家‘侍’公卿,成了完完全全的货物没有任何自我价值和空间。
“先生,您这些话要是传出去有些大逆不道吧...”
韩通文这句话算是公然在挑战那些在士子们心中权威的儒家思想,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一定会受到大唐那些文人的口诛笔伐。
“这只是我的想法,好在我们大唐是一个宽容的帝国,海纳百川,自然也能容纳得下我的这些观念。思想文化没有永远的先进,但是却又永远保持先进的办法,那就是宽容和学习。当我们的文化中蕴含着包容和学习的思想时,我们看到一种思想的落后并且愿意去不断改进,那永远保持领先。”
“如果千年后我们的子孙还是照着千年之前他们的祖先的办法去做事,那中间的这些人就是白活了,不,如果我们固步自封或许我们都传承不到那个时候”
“当然再一次重新表示一下我的态度,上面说的只是我的个人观点而已,这个时代我们的思想还是占据在各个帝国的的,成了别人争先学习效仿的目标。夷人帝国的人喜欢效仿,衣食住行形体礼貌上学习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却没有学到我们思想‘精’髓的本源,形成了一种变太的民族思想,所以我们叫他们禽兽,金狼帝国的人什么都没有学习所以我们叫他们蛮子”
韩通文匆匆离开了课堂,平时喜欢随心所‘欲’的讲,大逆不道的话说了不知道多少,今天顺着那些学子的话往下讲算是讲的大发了,虽然都是他内心的真是想法,可是有的话并不适合说出来,尤其是他还只是一个书院的先生。
韩通文在学堂上说的那些话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书院,书院反对的有,赞同的有,模棱两可的也都有,李安吴青河两个老头子在一起也是倍感头疼。
“老李啊,通文这孩子的思想有些危险啊”吴青河是大唐鸿儒硕士,受儒家思想浸‘淫’多年。
“我倒是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一个人在他思想改变最多的时候就是受到书院教育的这几年,把一个人的个‘性’磨平了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说实话,我真想揍这小子一顿,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都敢‘乱’说”吴青河抱怨道。
“算了吧,那些先生们的怨气你去走一趟,咱们既然选择了相信韩通文的智慧能够应对一切,那就应该相信到底,我这个山长也算是快要到头了”李安说道。
“这么说你准备让他做下一任山长了吗”
“这不是早就已经说好的事情吗,很多年没有遇上这么好的苗子了,时局不定我愿意赌一把”
“都说老成持重老成持重,你是越老越胆大啊”吴青河打笑道“难道你就不怕书院败在他手里啊”
“你们没有反对就证明你们几个老家伙对他也非常满意,再说青崖书院传承几百年怎么会轻易败掉,这小子还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我对他放心”
韩通文也在竹屋里非常郁闷,他能想到他的这些话会造成多大的影响,搞不好就会成为下一个嵇康,不止下场‘挺’惨而且还‘挺’不遭人待见。虽然知道李安和吴青河这些青崖书院中擎天柱一样的老头子会为他擦屁股,可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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