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一一的应下来,还没来得及细说,枪声就已经停了。
大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丛林里传来女人的声音,“我们?当然是救人的人。”她从暗影里走出来,一身看不清楚颜色的紧身衣,头上戴着帽子,帽檐压的很低。
人越走越近,林雨桐眯眼看去,这女人脸上还带着口罩,根本叫人看不清长相。
而跟着她一起从四面八方都现身的黑衣人却都没有遮掩,就这么大喇喇的走了出来。
“HELP!”珍妮尖厉而高亢的嗓音突然响起,在这样的氛围之下尤其显得突兀。
那女人朝珍妮的方向看了一眼,手轻轻扶了一下挂在耳朵上的耳麦,就准确无误的朝林雨桐隐身的方位看了过来。
林雨桐朝四周的监控看了一眼,想来自己的一举一动对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幸亏刚才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红姐朝大头隐晦的点点头,好似根本没有发现大头晦涩不明的眼神一般,只对着林雨桐这边喊道:“六爷,林大小姐,两位倒是好缘分,这都能碰上。”
林雨桐和老六对视一眼,又彼此快速分开。
老六率先站起来,然后笑着走了出去,两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像是给两人鼓掌。
“六爷这是何意?”红姐的手搭在腰上的枪匣子上,半点要拿下来的意思也没有。林雨桐此时才发现,这个女人是带着手套的。已经谨慎到不露任何身上可辨认的讯息了。只是这声音,就是不知道也是已经伪装过的。要真是连人家的脸都看不清楚,这可就有点憋屈了。
老六一副对这个女人不感兴趣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搭理。只看向大头,眼里隐隐带着几分谴责和遗憾,“我这次也没算白来,今儿算是看了一出好戏。”
大头真是有苦难言,这点猫腻在这样的大佬面前,该是跟小孩过家家似得吧。可就是这样的小孩过家家,也被自己给玩脱了。他现在还不能跟红姐翻脸,因为他不知道这女人暗地里是不是还安排了人,现在是不是有好几个狙击手正在瞄准自己,等着自己挑破这层窗户纸的时候击毙自己。不是有句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吗?现在唯一能考虑的就是留下自己这条命了。而六爷这个人在现在其实就是最好的援手了,“六爷……”他叫了一声,嘴角动了动,眼里透着几分急切,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
老六摆摆手,只看向一边被绑着的刀疤。只看刀疤脸上既没有紧张,也没有焦急,看见自己还带着几分欢喜,就不难知道,这家伙以这样的姿态出现,本身就是一出戏。只是,大头用人着实让人着急,就刀疤这心眼,能斗得过这条九尾狐?端看刀疤脸上连掩饰都没有的表情,很显然是个被人耍的团团转的货色。
“六爷!”刀疤朝老六喊了一声。
老六走过去看了看他身上的绳子,关注点却在他的手上,“手怎么了?”
“别提了。烫伤了。”刀疤大喇喇的道。
大头眼睛眯了眯,朝红姐看去。好端端的刀疤怎么会烫伤手。那么刚才朝他开的那一枪,就绝对不是刀疤的手笔。他心里唯一那点侥幸也随着刀疤的回答而烟消云散了。
老六却像是真不明白似得,吃惊的道:“他们对你用刑了?用什么烫伤了你?”
这是说刀疤是作为‘另一伙匪盗’的俘虏这个身份问的。
刀疤尴尬的一瞬,看了看大头,大头已经懒的搭理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了。他又看向红姐,这么明显的眼神,就差明说咱们在做戏了,红姐如何肯搭理他?于是她跳过这个话题,直接道:“六爷的大名,我也是如雷贯耳。”她指了指大头,“今儿只是我们之间的恩怨,我就是见不得他好,这些都跟六爷您无关。想来您是会按规矩办事的吧。”
两方的恩怨,作为旁观者,没有参与的立场。
这是规矩。
老六点点头,“本来刚才想请林小姐跟我去做客的……”这是解释了他为什么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林雨桐的身边,并且两人有了一些接触和交谈。“只是林小姐好似没有跟我离开的打算……”
“狼窝与虎穴的差别……”林雨桐走了过去,直接接话道:“至于去狼窝还是虎穴,这个决定权应该在我……”说着,她的手就轻轻转着手指上不起眼的银色指环,指环此时在微微震动,这说明四爷距离此地越来越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奔波于各大城市的医院,挂号找大夫,尽管知道这只是做无用功,但心底总还抱有幻想,想着哪怕多给我一个月,三个月,半年……现在码字还在火车上,明天尽量更新,具体几点现在不好说。在外面有时候不是很方便。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