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刀锋搁在脖子上,饶是阿凯再胆大包天,也不禁手足冰冷,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冷汗浸湿后心,勉强笑道:“廖大哥,有话好商量,别动刀动枪的,我们都是斯文人、斯文人……两千块好说,不过你得帮我们一个忙。”看他那样子,似乎自己牙缝里迸出半个不字,包管只剩一个横尸街头的局面。
一个看起来诚恳老实的中年大叔居然在威胁十多个气血正旺的小混混,而且气势完完全全占了上风,这事要是传出去,任谁都不敢相信。老廖这才勉为其难地收起片刀,说:“既然还有两千块,这个忙我帮定了,什么事?强奸妇女还是杀人放火?”
众人自叹不如,都有种年纪活在狗身上的感觉。
阿凯大大松了一口气,险些虚脱,蹲在地上,手指抖抖索索地掏出香烟,再抖抖索索地点上,连打几次火都没打着。大家都不觉得有什么可笑,要是换做自己,只怕会当场撒尿。因为根据昨天晚上扭折三K哥的脖子所想,他一定是个隐藏在普通餐馆伪装起来的亡命之徒,甚至可能犯过几桩人命官司。
过了好一阵子,阿凯慢慢平静过来,说:“本来想请三K哥帮忙的,昨天晚上送去医院,结果查出他曾经在中海贩卖毒品,是个通缉要犯,当场就给医院的人认出,立即报警抓起来。一通审讯,我也慌了,就编了个话,说见过通缉海报,在迪厅见到逃犯,就假意上前套近乎,骗到包厢里动手,我爸还以为我们勇擒毒枭,狠狠夸奖了一番。”
“你小子还真有潜力……”廖学兵也觉得这少年前途不可限量。
“因为是重案,对三K哥审讯,无论他说什么话,我爸都会包庇我的,反正最终他被抓了,跟我们没关系。”阿凯还有句话没说,他父亲以为儿子终于有出息了,当场奖励两千块零花钱,这不,马上拿来孝敬廖学兵了。“请廖大哥帮忙,关系到我的终身大事,请您千万不要推辞。”
老廖渐渐有了兴趣:“这么严重?说来听听。”
“我们学校高三二班的秦海燕是学校校花,我追了她一年,始终没什么搞头。眼下快要毕业,我也不能让自己的人生就这么灰暗下去,免得惹人耻笑,谁知道突然来了个挡横的,叫做杨立学,那个败类是学校柔道部主将,也要追秦海燕,跟我约定本周六单挑,谁输了谁退出竞争行列。妈的,老子身为堂堂男子汉,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周围小混混纷纷叫道:“废了那畜生!”“老子一脚踢爆他卵蛋!”
老廖说:“可是这好像与我没关系吧?”
“话还没说完,杨立学是柔道黑带水平,一脚能踢碎一指厚的木板,我肯定不是他对手,这次绝对要完蛋了。廖大哥,我想请你明天下午放学拦在学校揍他一顿,打得狠一点,最好直接送进医院,这样一来,星期六的单挑他就输定了。你放心,要是他敢报警,我爸是警察局长,最多在看守所蹲一个晚上做做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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