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反锁好卧室屋门,拿起镜子微微拉下缠在脖子上的围巾。
一道深红色的醒目抓痕出现在镜子里。
云青啪地把镜子扣在桌子上,手掌下传来镜片碎掉的声音。
她被那只丧尸抓伤了。
她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她不想让朋友们为难,也不想让自己死的没脸。
傍晚的时候,云青感觉体内开始炙热。
不能再迟疑下去了!她又想起了阳阳经常对她说的那句话。
当断不断,必受其害。
云青收拾好东西,想了想,还是背上了自己的背包,把
窗帘卸下来用刀割成布条系好,另一端系在窗台下暖气管上,自己顺着布条爬了下去。
布条尾端距离地面还有二米多高,云青憋住气轻轻一跳,撑手屈膝落在地上。她向上望了望被风微微吹起的布条,眼神闪烁。
其实我也很想和你们披荆斩棘,结伴于末世,但——
别了,我的朋友们。
云青痛的满地打滚,她感觉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要被火烧透了,LUO露在外的一双手皮肤红的吓人。
体温至少也有44度了!这还是保守的!要知道正常人的体温极限是46.5度。
云青感觉内脏像被爪子大力揪扯似的疼,她浑身大汗淋漓湿透了衣服,没过去的生理期洪水泛滥般发作,她身上身下都是血。蜷缩的四肢因为打滚滚进了大灌木丛里卡住了腿,剧痛一阵又一阵袭来,脑袋也越来越眩晕,不知过了多久,云青只记得眼前从黑天变成了白天,又从白天变成了黑天。最后云青终于支撑不住,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云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耳边似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云青不确定是天黑了还是自己的眼睛失明了。她一动不敢动,竖耳倾听,判断声音的发出者和方向。
“嗷!”“吼!”几声怪叫之后,紧接着就是厮打声。
像是狗?两只狗?很多狗?这叫声怎么这么奇怪?
如果真是狗,那它在这里做什么,总不会要吃了自己
吧!
狗吃活人!这在末世前又不是没有过!
云青惊出一身冷汗,脑子里突然一闪,我还活着?我竟然还活着!
她轻轻坐起来,悄悄蹲着在地面摸索着周围,摸到一根灌木枝,她扯着那根灌木枝把身子挪进灌木丛里。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后,厮打怪叫声消失了,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云青不安地眨着眼睛,她完全看不到东西,即使把手伸到眼前也看不到一点轮廓。
如果真在末世失明,还不如痛快死掉。
今天风风有点大,夹杂着周围植物的沙沙声,云青难受地裹了裹身上又湿又凉的棉袄,这样下去非得感冒不可,得想办法找身干衣服换上。
突然,一个湿哒哒的东西在她脸上划过,云青浑身一紧,舌头!
她暗自捏紧拳头,那条舌头如果再舔她她就揪住它杀了它!
意外之外,湿哒哒的舌头没有再动作,倒是一具毛茸茸热烘烘的身子毫不客气地把她拱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条大尾巴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云青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安静了几分钟,试探性的伸出手摸摸那毛烘烘的身子,身子的主人丝毫不抗拒,反而欢迎地又舔了舔云青的手。
热烘烘的,还有一点臭烘烘的。
云青一点点放下戒备,看来这条狗早就在这里了。如果它真想吃了自己,早在自己没醒来时就动嘴了。
云青慢慢张开双臂抱住毛烘烘的身子,这是一条大狗,毛不是很长,再摸摸狗脑袋,摸不出什么品种。
云青很累,和大狗相依在一起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等她再次睁开双眼,终于看见了灰蒙蒙的天,还有枯黄萧索的小树林,但不怎么清楚,好像戴眼镜的人眼镜没擦干净蒙着一层雾似的那种感觉。
她头一歪,看见了一条黑色的大狼狗。大狼狗看见云青醒了,立即伸出长长的舌头又要舔她。
四眼,耳朵尖缺了一块。
云青刷地坐起来,热泪汹涌紧紧抱住大狼狗。
“虎头!是虎头!”
虎头是云青在军队时驯养过的一条小狼狗。云青和虎头相处了两年半,云青退役的时候,虎头紧紧咬住她的裤子就是不让走,最后云青满脸眼泪穿着“开叉”到大腿的破裤子一路风光无限狼狈不堪地跑出了营地。
“虎头!”想起从前岁月,云青抱住虎头脖子哭的心酸,虎头也呜呜地低声叫唤。虎头身上的皮毛破破烂烂,有几个地方还有凝固的血块,不知道是它...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