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手下们听了之后只有一个人凑上前,却不出手。马忠骂道:“我白养你们了,他妈的连一点良心都没有。等我解决了这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说罢,舞刀如风,大举进攻。
一一人打到激烈处,地上的树叶纷飞。马忠数刀都击向一朗子的要害,但却都落了空。一朗子由于内力问题,也无法速战速决。双方都思量着计策,要将对力置于死地。
打到酣畅处,双方跳时跳起,在半空迅速地过了几招。砰砰几声过后,一朗子跳出圈外,虎口阵阵疼痛,兵刃险些脱手。
在不得不兵刃相撞的情况下,他无法后退,因此,吃亏是必然的。尽管如此,马忠的头发也让他削掉一绺,吓得马忠几乎要摔倒在地。摸摸自己的脑袋还在,才放下心来。双方都怒视着对方,正要上前再战时,旁边的胡同里又拐出一个人。
是个绝色少女,白衣如雪,眉目如画,腰悬佩剑,此刻,她一脸的悲愤、一脸的激动,看到马忠时,美目都红了,一朗子看到她时,神情一呆,心想:贺星琪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杀回来。
是不是舍不得我?嘿,要是这样的话,我可太幸福了,一朗子迎上前去,欢喜地说:“星琪,你是来帮我的吗?你真有良心。我太喜欢你了。”
贺星琪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而是走到马忠面前,一指他的鼻子,说道:“马忠,昨晚你做了什么了?小翠花是怎么死的?”
马忠认识这江湖上有名的侠女,嘿嘿一笑,说道:“贺女侠,久仰久仰。我昨晚啥事都没干啊。小翠花只是个婊子,她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贺星琪冷笑几声,说道:“你不敢承认是吧?好,我有办法。”
一个箭步向旁,出剑架在一个厂卫的脖子上。怎么出剑的,大家都没看清楚。那名厂卫吓得脸都白了,脸上的肌肉跳了跳,叫道:“姑奶奶,你饶命啊。”
贺星琪冷冷地说:“只要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饶你不死。”那厂卫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说道:“姑奶奶,你尽管问,小的一定说实话。”
贺星琪扫了一眼马忠,问道:“昨晚你们这批人到摘香楼干什么?”那厂卫脸上闪过一丝淫笑,说道:“回姑奶奶的话,摘香楼是什么地方?马大人自然是带我们找娘儿们去了。”旁边几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淫笑来,一个比一个恶心。
一朗子心里骂道:这批家伙还是为朝廷办事的,一个个都是大色狼!贺星琪脸上露出厌恶之色,又问道:“小翠花怎么死的?”那厂卫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嘴唇动着却没有出声。贺星琪哼了一声,说道:“不说是吧,我现在就要你的狗命!”马忠在旁叫道:“陈二狗,你不要胡说八道。
你乱说话的话,是什么下场你自己想想。”贺星琪冷笑道:“马忠,你不用威胁他。这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咱们用事实说话。”
将剑一压,那厂卫的脖子上渗出丝丝鲜血来。那厂卫吓得叫起来:“别杀我呀,姑奶奶。我说、我说,是马大人吃了助兴药,把小翠花干死了。”贺星琪盯着马忠,说道:“怎么样,这回有什么狡辩的?”
马忠“哇”地一声跳起老高,大吼道:“陈二狗,你真他妈的不是人。昨晚你们发誓,都说守口如瓶。这么快就把老子卖了,你是一条狗!”
贺星琪的美目掠过其他人的脸上,说道:“你们说,陈一一狗讲得对不对?”剩下的厂卫们相互看看,都一致点头。
贺星琪唰地收回剑,剑尖指着马忠,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恶棍。”马忠胸脯一挺,傲然道:“我马忠是堂堂正正的东厂人,干死一个妓女算什么?就是干死十个也没什么大不了。”贺星琪气得娇躯发颤,骂道:“妓女怎么了?妓女也是人。
你把人弄死了,扬长而去,一点良心都没有,你这种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用处?罪该万死。”马忠一点都不怕,嘿嘿笑着说道:“我马忠可是皇帝的人,谁能把我怎么样?难道你敢杀我吗?”
贺星琪冷声道:“凭什么不敢杀你?你这个作恶多端的家伙,人人得而诛之。”马忠大声道:“贺星琪,你虽是江湖的侠女,可是你并不是皇上,没资格杀我。你要是敢杀我,朝廷会和你算账的。”
贺星琪咬牙道:“马忠,今天你必须死。我要为无辜惨死的小翠花报仇。”说罢,剑尖一颤,刺向马忠的咽喉。马忠不会坐以待毙,挥刀迎上。贺星琪身形如电,连刺马忠几处大穴。几招过去,马忠便险象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