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地方都存在麻烦。
对大夏来说,最大的麻烦来自于影世界。
对罗马来说,最大的麻烦却是来自于它的内部。
虽然全世界都为影世界而烦恼,不过西方的影世界活动并不算剧烈,或者说它的表现形式上存在一定区别。
影世界本身的出现不会毫无征兆,也不会立刻造成大片的领土沉降,而是以一种相当规律的形式不断蚕食现有土地,保持着此消彼长的规律。
只是,由于‘地狱’这一境界的存在,导致了罗马的超凡体系存在较高的污染可能性。
污染抵达一定程度后就会暴走。
加上罗马本身的体制也有问题,罗马帝国的内部拥有多个区域、联邦以及种群,不同种群、阶层、区域、民族之间的矛盾在历史中不断的激化。
邪法师的群体也随之而壮大,不论围剿几次都不会断绝。
几乎所有不在‘神圣教会’中记录在案的法师都可以称之为邪法师。
包括原本历史中的那位蛇发魔女,她就是应该死在圣女手下的邪法师的一员。
群体名为邪法师不意味着这群人是一个整体,而是分散成各个组织,有的躲藏,有的激进,有的保守。
强大的邪法师的组织是很难被彻底剿灭的,因为它的土壤始终存在,就像是只要土地在那里就会长出草来。
爱丽榭所处于的历史时期正值罗马皇帝完成中央集权进行第一波改制的时候,其中极大程度的削弱了贵族,增强了公民阶层的实力,也进一步扩大了罗马帝国的平民基本盘。
长远来看,是有好处的;但短期来看,伴随着较为强烈的阵痛。
也在这段时期里,大量邪法师被暴露了出来,给罗马全国范围内的治安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就像是一些封建领主会自己养一批马贼出门抢劫收割财富一样,不少邪法师的组织实际上都和贵族、商会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即便是罗马皇室也因为推动制度改革的原因而遭遇过数次刺杀,三公主便是因为这件事已经数年时间卧床不起。
如今的邪法师团体类型复杂种类繁多。
单纯享受精神污染的堕落而成为邪法师的地狱信徒;
故土被罗马吞并后选择激烈对抗的少数民族地区宗教性的恐怖组织;
贵族或者商会暗中支持发展出来的黑手套;
也有从平民、奴隶阶层崛起后,对罗马贵族体制感到痛恨的群体,狂怒者。
从危险性来说,前两者最为让人恐惧。
神经病当然危险,而被宗教洗脑的人比神经病更危险。
实际上,普通人听到‘邪法师’后就已经双腿发软了,譬如刚刚抱着打包好的盒子从仓库里走出来的服务员小姐姐。
正常的。
哪个阿美莉卡佬听到‘安拉胡阿巴克’不得腿肚子抖三抖。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在于现在走不掉了。
魔法阵已经亮起,结界升起,幕布高挂,这意味着不干掉充当阵眼的魔法师就出不去。
“恶魔血祭魔法阵。”
“看来是群地狱信徒。”
让娜的声音无比冷静,她站在地上,比起平日的营业模式要多了几分严肃,少了几分慈善纯真。
虽然还是修女装束,如果手里多一把榴弹炮肯定更加合适她此时严肃的表情。
“你是?”治安官看向对方。
“我是神圣教会的修女。”让娜从袖子里翻出了一枚勋章:“这是我审判执照。”
治安官愣住。
审判执照不是审判所才有的么,这和修女有什么关系?
没听过审判修女这个职业啊。
但那勋章看上去像是真的。
他来不及仔细分辨:“这里太危险了,你们必须快点离开。”
治安官正要起身回头冲出去。
让娜抬起手扯住了治安官的脚踝,后者直接失去平衡,一脑袋砸在衣服堆上。
“我让你等一下。”审判修女拖着治安官的右腿,把他扯到自己跟前,蹲下身说:“这个魔法阵是恶魔血祭,光是准备就需要三个月以上,需要经过多次动物幼崽的宰杀和血迹才能完成。”
“一旦开启了魔法阵,就必须杀死充当阵眼的魔法师,否则它会在半个小时后将魔法阵内所有生灵都献祭给地狱,召唤一头高阶恶魔降临。”
“这种魔法阵隔绝了内外空间,根本没有出去的路。”
治安官想说什么,结果一开口就是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也不过是二阶的白银骑士,根本应付不来。”让娜松开已经重伤的治安官:“还是留在店铺里歇着吧。”
“等等!”爱丽榭追了上去:“你打算一个人去应付那些邪法师?”
让娜将一缕头发撩起,平淡的问:“你不去,我不去,那大家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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