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之所以放过奕詝来追你们,就是因为他是南下,你们是西进咱们韩大帅正带兵在克孜勒奥尔达要塞和毛子兵会战,怎么都不能让你们加入战团啊。如果你们和奕詝一块儿南下,咱们是不会来追的!”
“那现在”舒兴阿还是将信将疑。
萨尔图克笑道:“现在都到这个份上,当然只能劳烦你们扔了武器跟我们走一趟了先帮他们汉人种几天地,再等着奕詝派人带着金银来赎人吧。不过几位大人肯定是不会吃苦的,随身带着的财物也可以保留。”
舒兴阿和德兴阿互相看了一眼,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这萨尔图克的话句句在理,大清朝已经完了,再没有复兴的可能,就算到了西域也是苟延残喘。倒是太平天国还有可能做大。而且他们又投靠了洋人,搞不好就成了大英帝国扶植起来遏制大明的一张王牌了
“大帅,好消息!骑兵军生俘了15000西清军士!”
李秋生和萨尔图克所部取胜的消息,很快被传讯的塘马送到了韩四的军前。此时奇伊利草原上一片宁静,正是大战前夕那种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宁静。
“什么?生俘了15000人!?这李秋生是菩萨心肠吗?”韩四接过报捷的文书看了一眼就骂起来了。“15000张嘴得用多少吃食去喂?什么为大明开垦种地现在都5月份了,早过春耕的时候,咱不得白白喂他们一年?这姓李的真是个糊涂蛋!”
韩四在破口大骂,周围的将领也各个点头附和,颇有些要把满人杀绝的念头——朱皇帝的军队可不是传说中的“仁义之师,威武之师”都是很野蛮的近代西式陆军。
其实“仁义之师,威武之师”也有秋风扫落叶的一面,虽然他们对日本战俘很讲政策只不过朱皇帝走民族国家、民族军队的路子,所以他们的凶残就表现在民族国家这一面了。看看历史上俄国人修理蒙古人,美国人对付印第安人的例子就知道了。
不过念头归念头,实行却又是另一回事儿。这些鞑子在战场上杀也就杀了——打仗焉有不死人的?又或者不声不响把抓到的俘虏砍了脑壳也行。可真要用文书报到韩四这里,他也得顾及一下明军“不杀降”的规矩,不能直接下令让下面的人处决战俘。
“既然降了那就饶一命吧,让他们去巴尔喀什湖服苦役,干满5年不死就爱干嘛干嘛!”韩四大声嚷道。
这5年苦役是有章可循的,朱皇帝当年在满洲给投降的汉八旗的处分就是5年苦役。不过在满洲服苦役的汉八旗沾着一个“汉字”的光,并没有干满5年就被打散编入集体农庄了,实际上也没吃多少苦头。
“大帅,其实咱们也不用喂他们一年。”石达开这个时候眼珠子一转,就有了坏主意了。
“不喂怎么办?把他们活活饿死?”韩四瞥了石达开一眼“咱们明军是仁义之师,能干这事儿?”
当然是不能干的,要能干,朱济世当年干嘛扶植太平天国?直接带兵自广东泛海北上,在天津登陆然后打进北京去消灭鞑虏不就得了?靠当年那些“见贼才逃是为上勇”的八旗兵将怎么守得住北京这座旗人之城?
石达开呵呵一笑,答道:“大帅,咱们该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让他们帮着打奇伊利草原上的毛子。”
“就凭他们?石敢当,你没喝醉吧?”
“大帅,您要信得过我石达开,就把这15000人调给第一军,我保管能用他们把毛子的战壕铁丝网给填了如果还有活下来的,就给俩路费打发他们去投奕詝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