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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那家伙一脸的猥琐,杜君泽点点头继续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牙芽挑了重点,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大概告诉了他,然后满脸都是天真欢乐,“从今以后,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兄弟。”
杜君泽依旧没什么表情,“我们虽然是同一个灰人组织,不过,并不同心,每个分队只会照顾自己的队友。你的队友呢?找他们去吧。”
“不,我想跟着你。”牙芽死皮白赖地拽着他不肯松手,“这里这么多毒蛇、猛兽,我一个人过去多危险。再说我受伤了。”
危机感过去,牙芽觉得伤口越来越痛,脑子也有些不清醒,也许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看了她一眼,杜君泽突然抬手,砍在牙芽的脖子后面。
牙芽立刻两眼一翻晕倒在他的怀里……
叹了口气,杜君泽扛起牙芽、单手拎着枪,向前面走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牙芽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简陋的帐篷里,准备完好无损放在一边。身体一动,肩膀上的伤口很痛,扭头一看,伤口已经被人包扎好,想必里面的子弹也被取了出来。
会不会是他救的自己?虽然身体痛,可牙芽心里乐开了花。
“啊~~~畜生!!魔鬼!啊~~~”突然听得外面有动静,一个男人叫喊得惨绝人寰,好像是在用低音炮功放的效果一样震撼。
牙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会是被人给爆菊了吧,叫的这么惨烈,她听见也不禁菊花一紧。
站起来走出帐篷,一堆人坐在地面的石头上或靠在树上,齐刷刷看着中间两个汉子正在收拾那个被牙芽打伤的报社人士。
“你醒了。”布莱克笑着走过去,塞给她一瓶水,“这家伙是反动派的一个首领,从我们手中跑了,却被你打伤拦截,好样的。他敢开枪打你,屠夫正在修理他。”
地上蹲着的男人扭过头,嘿嘿一笑,“明明是我们抓住的,还救了你们队的这小妞。”
这个男人就是刚才在林中跟杜君泽一同出现的家伙,应该也是金星的成员。
“他们俩在比赛,这家伙是金星三队的人,‘大块头’。”布莱克很无奈,“他跟屠夫在比赛,谁能削下的肉片数量最多,直到见骨为止。”
牙芽没听懂,走近一看,却吓得捂住嘴后退几步。
屠夫和那个大块头一起蹲在地面,每个人捉住俘虏的一只脚。
手起刀落,锋利的军刀小心翼翼地割下那只脚面的一层皮,随着那人的尖叫和哀求,屠夫并没有停下,反倒舔了舔嘴唇,“我赢定了,老子可是杀猪专业户。”
“啊————”叫声真的是不堪入耳。牙芽站到一旁不敢再看,而其他人似乎都见惯了,没人露出异样,色魔那个家伙反倒是很激动的跟金星另一个队员打赌谁会赢。
雇主派来的向导先生和牙芽反应一样,不忍直视,默默到一旁抽烟,跟蝰蛇队长商量事情。
屠夫手上动作没停,已经浸出血的脚面血肉模糊。他抓稳那只脚,继续第二刀,第一刀最好切,可再继续,上面的脂肪层、血管都是阻碍。他拿刀很稳,缓缓地横着切下一层薄薄的血肉。
牙芽哆哆嗦嗦地捂住耳朵,“这是虐待俘虏吧!太不人性。”
布莱克揽住她的肩膀,“这家伙策划那么多起暴动,害了多少人。屠夫的外号可不是白来的,这种脏活就他做得来。”
“我听不下去,先去别的地方转转。”实在受不了这么血腥的场面,牙芽浑身寒毛倒竖,拎着水壶别过身子。
“天!”布莱克和李突然惊呼,指着牙芽的裤子,“你的屁股受伤了!那里流了那么多血!”
牙芽吓一跳,赶快用手一摸,裤子上果真湿湿的黏糊糊一片,看了看手掌,上面沾了一片血渍。
“是枪伤吗?还是被什么咬了?”布莱克走过去关切地问。
“没、没事,小伤。”牙芽突然想起什么,神色尴尬地推开他,做贼一样把茉莉拽到一旁,“茉莉,你带卫生巾没?”
茉莉笑得直不起腰,“我出任务之前刚来过,没带。你竟然也有生理期,这么小的个子,还没发育吧。”
牙芽满头黑线,他们一直说她像个小孩子,其实她已经十八岁了好吧!再说一米六六不算矮好吧。
色魔突然走过来,“我有。”
“什么?”牙芽没明白。
“卫生巾。”色魔顺手从包里掏出几片卫生巾递给她。
牙芽凌乱了,也不敢伸手接,“你怎么会有?还随身携带?!”
李看到色毛手上的卫生棉,立刻捂着脸别过头,义愤填膺,“你们怎么可以公开谈论女人的……女人用的……”
茉莉打趣他,“那几个字你都不敢说吗?卫生巾,跟我念。”
李不理她,尴尬地躲到一旁。屠夫和那个大块头也停下手里的活,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
色魔脱了鞋子,从里面掏出一片已经变得脏兮兮的卫生巾,“这东西很吸汗,放进鞋里效果不错。况且,只有这样我才能时刻感受到女人的存在。啊~女人。”
牙芽脸色越来越白,终究还是接过他手中的卫生巾,闷头快速回帐篷换裤子。
竟然在大家面前露窘,真是耻辱!她也是,流了那么多血,深绿色的裤子都成了暗红色,一点感觉也没有,真是神经大条。
怕他们嘲笑自己,牙芽换好了裤子,独自朝那边林子深处走去。
渐渐地,那种听的人发毛的惨叫声消失不见。也不知是那人被弄晕了还是比赛结束了,不过这个血腥场景估计她好长时间也不会忘掉。以后坚决不吃卤猪蹄。
突然,丛林里有个黑影闪过,灌木沙沙响。
是动物还是人类?牙芽用手摸住腰间的枪,冰凉的质感给她带来安全感和精神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