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缩在角落,蹲在地上看蚂蚁。他脸的旁边,是方其业的翘着二郎腿的脚。
一旁的方其业则惬意的吃着点心,喝着茶晒太阳,并不搭理这个弟弟。颤颤悠悠的脚好几次差点儿踩到方其凯的脸。
那晃来晃去的脚,穿着墨黑色的靴子,像是一团巨大的阴影,晃荡在方其凯的脸庞,笼罩在沈姨娘的心上。
沈姨娘有些无奈和颓然。
她不依附陈氏,方其凯没有出头的机会她依附陈氏,陈氏是个狠角色,不肯白白让她沾光。
如何是好?”
方其瑞晚上回来时,倒是把何家贤吓了一跳:“怎么这么时候回来了?是不是不舒服?”方其瑞去店里帮忙后,每天都是后半夜才回来的。
方其瑞疲惫的笑了一下:“有一笔生意,要出去两天,老爷子让我先回来休息。”
“什么生意?”何家贤愈发吃惊,方其瑞一直想做生意,现在有机会,按理会认认真真的。
“不过不要紧,两天而已,去去就回。”何家贤又安慰他:“说明老爷子对你信任。”
“嗯。”方其瑞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我本来想推掉,可以在家陪你,可你成天吃了睡睡了吃的,哪里需要我陪?需要床陪吧。”
何家贤不好意思的笑笑,方其瑞就握住她的手道:“有些话我认真跟你说一次,你得记住!”
何家贤见他义正言辞,前所未有的严肃,忙正色道:“好!”
“你自从嫁到我们家里来,一直浑浑噩噩的。我一路看来,你聪明有余,智慧不足。所谓聪明,是能看清楚她们居心不良,不足的地方,是看清楚了却不知道怎么办。”方其瑞一字一句恳切道:“以前,我能保护你。可是以后,我有事情要出门时,你要护好我们的孩子!你懂了吗?”
“嗯。我既然带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就一定能保护好他。”何家贤郑重的点点头。
“那你如何保护他?”方其瑞笑了,有些轻视的意味。
何家贤果然在他轻视的眼光中有些抬不起头。是啊,如何保护?她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孩子,又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是像纹桃当初下毒害她一般,再有人下毒?还是说想陈氏为难她一样,等他出生后,在故意为难他?
何家贤委实想不明白,也想不到,便用一双晶亮的眸子期盼地瞧着他。
方其瑞无奈的叹一口气:“或许,当初我坚持着娶你,真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好端端的把你拖到这个漩涡里来。”
何家贤一愣,坚持娶她?这是个什么梗?
还没来得及发问,方其瑞已经话音一转:“我这几日,跟着老爷做生意,才真正摸清楚方家的产业有多大!”
“恩?”何家贤愈发不解:“我不是为了银子才嫁给你的,我对方家的产业不感兴趣!”她急于撇清,不想方其瑞认为她是个本意想高攀的人。
“我感兴趣!”方其瑞冷不丁的回复:“我改主意了。”
他这话一出,何家贤吓了一大跳,半响回不过神来。若是她没记错,当初方其瑞和她说的是“梅姨娘不想招惹是非,只想安静的等待方老爷百年之后,分得一点身家,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她当时信了,也是这样期盼着。
可如今,他说他对方家的产业感兴趣,说他改主意了?
“是,我想有朝一日,我要接手方家的生意。”方其瑞看出何家贤眼里的难以置信,斩钉截铁的道:“这次老爷让我沾手,我才发觉其中的乐趣,远不止我在冬天出售廉价春裳的那种赚点小钱的快感。”
“当然,我不会用非法的手段去夺取。若是老爷愿意给我一部分,我自当好好经营。”方其瑞正色道:“姨娘那会儿也是这么想,老爷也不会亏待我。”
“可现在,三弟那样不成器,大哥病着,四弟太小。若是真的眼睁睁看着方家庞大的商业帝国在他们手中轰然崩塌,我定然是不愿。”方其瑞很是担忧:“当然,这一切还是我一厢情愿,毕竟嫡庶有别,若是老爷真的宁愿让它们毁在三弟手中,也不愿意让我经营,那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藏拙,也不会再韬光养晦,胡乱混日子!”
何家贤不由自主被方其瑞坚定的语气所感染,想了想才道:“那你如今是要大展拳脚吗?老爷和其他人会不会觉得奇怪”
“有你这个贤内助,我进步成什么样子都不奇怪!”方其瑞笑笑,却又认真沉吟着,考虑了一会还是对何家贤说了实话:“既然有了这种想法,自然一开始不能锋芒毕露,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
何家贤纳闷不解,方其瑞叹一口气:“看来,真要成为这深宅大院的贤妻,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我靠着相公便是。”何家贤依偎进他的怀里:“全力支持你。”
“你保护好自己和咱们的孩子,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方其瑞亲她的唇,这一发就不可收拾,想是憋了太久了。
何家贤觉察到他的意图,急忙一把推开:“别”
方其瑞索然无味的住了手,何家贤瞧着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心念一动,苦笑着道:“莫不如我真的做一回贤妻?”
“?”方其瑞疑惑的望着她:“你该不会改了性子,要帮我纳妾吧?”
“哈哈,你想的美!”这是底线,何家贤宁愿自己下堂,也不会与人共侍一夫,这个事情,在她刚发现怀孕时就跟方其瑞说好了,方其瑞当时也是自然点头应允的:“说好的不许变卦,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她伸出纤纤玉手,推一把方其瑞的胸膛,慢慢伏在他身上,去解他的裤腰带。方其瑞已经意识到她要干什么,忙扶住她:“我不会憋死的,你别压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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