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是羞辱还是气愤,雅柔说不清了,她一跑完最后一个障碍,就咬着嘴唇的站到了球场上。她要立即进行第二次进攻,她需要给自己找回一点面子。
第二个十分钟里,雅柔一分也没有得到。绕着跑过第九个障碍,在屁股被篮球砸了第二次的时候,雅柔的眼泪已经无声的留下。
第三次站到了球场上,第三个十分钟,体力忽然间如被抽空的了的雅柔,居然在前四分钟里就被封盖了三次,当又流了眼泪的她拼力运球到了篮下时,却手上一空,球被断了。
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身子一软的雅柔随着坐到了球场上,也呜地抽泣了起来,十分钟还剩下的时间,在雅柔的抽泣里过去了,只是既然参加了游戏,那游戏的规则就不会因为有人哭泣而发生改变。
李老师拿着篮球,用眼神制止了其他要来安慰雅柔的队员,在规定的十分钟时间一到了,他就很平和地问着雅柔:“你又输了,我们刚说好的条件还算数吗?”
哭泣,是一种含混了的要求妥协的方式,只是在你准备想用它让别人默许妥协时,别人却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你。
在别人的默许里达成妥协,还可以保留下些许的尊严,要是自己亲口来承认自己的妥协,那最后一丝的尊严也要失去了。
猛地甩去了脸上的泪水,雅柔一步一拐的走向了长长地摆放好的障碍桩。几乎每一步都要被篮球重重地砸在身上,在艰难地绕完最后一个障碍时,放声大哭的雅柔的一头栽在了场地的边上。
五中的教练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只是她刚要朝躺在那里哭泣的雅柔走过去的时候,一道男人冷冷的目光扫过来,让她在把脸扭向一边的同时也停下了脚步。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四名队员里的最后一个也被篮球砸倒在了最后那个障碍边上。
浑身如散架了一样躺在了球场上的四个女孩子,听见李老师拍着篮球朝她们走过来的声音后,浑身都一个激灵地忽地全坐了起来。给四个女孩做完了每人十五分钟的放松按摩,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
李老师把四个还趴在垫子上不想起身的四个女孩都一一拉起的时候,谢欣和五中的教练带着几个球队的队员也拎着晚饭过来了。
从教练和队友手中接过饭菜,四个狼吞虎咽吃起来的女孩,还有李老师在一边的也是吃的风卷残云,让给他们送饭来的那几位都抿着嘴的偷笑不已,由于从明天起整个球队就要进行封闭训练了,雅柔和其他三名新队员也要在学校的宿舍住宿了。
除了从三中来的那名队员和谢欣去住了一个宿舍,雅柔和原来五中的球员都分别住进了校女队的三个宿舍里,所以谢欣她们来球场的另一个目的,就是领着四名新队员去认一下她们新家的门。
五中来的教练自己有一辆奇瑞牌子的车,所以从市区来三十三中这十七八公里的路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过她说要配合球队的封闭训练,她也要在这段时间里在三十三中住宿了,而且,她的住宿地也是选择和谢欣住在了一起。
和两位女教练一起安顿好了四个新住宿的女孩子,也顺便看望了一下只说是感冒了身体不舒服,却即不咳嗽也不发烧的其他的队员们,李老师独自一个人离开了学校朝自己的宿舍走去。
晴朗的夜空里星光璀璨,清凉的微风吹在身上让人感觉非常的舒爽,这样的夜色,这样的微风,让脚步中带着些许疲乏的李老师顿时精神一振。自己的宿舍里亮着灯!
是菲儿回来了吗?心头呼地热起来的李老师快步朝楼上走去。来到宿舍的门前压抑着心中的激动与期待,轻轻用钥匙打开宿舍的门,李老师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笑盈盈的脸儿,饶有兴致地看着正蹑手蹑脚着的自己。
被揭穿了把戏的李老师,挠着头发的不好意思也看着眼前的人笑了,宿舍里的人不是菲儿,不过是下午把女儿送回学校了的铁奕,本来今晚上在她的本意里,即使是女儿已经回去上课了,虽然她自己也非常想陪在这个男人的身边。
不过出于一个女人的矜持(虽然她已经把自己交给了这个男人)她还是要在自己家里的。只是下午的时候,菲儿先给谢欣打了个电话,谢欣却告诉菲儿她因为有事没有在宿舍那边住。
而且她还告诉菲儿,铁奕也因为女儿回家现在也回了自己的家。菲儿听了谢欣的话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有些忧虑的跟谢欣说起了公公。菲儿忧虑的是公公的身体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