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赵莺的心中起了一场强烈的震荡,跟别人差不多的一块土壤,别人的果园里一茬又一茬,一片又一片的丰硕成果长出来,耀眼金黄地挂在那里。
而自己的这片园地里却还是一片荒芜。她躺到了浴缸里的时候,赵莺已是充满了自信,自己的儿子她再也熟悉不过,就像是他小时那样。
每当有一件新的玩具出现时,他都会对以往的玩具充满厌烦不理不睬,那怕旧去的玩具更加贵重,那怕当初他也是那么地爱不释手,在喜新厌旧这一点儿子确实跟别的男人一般没两样。
赵莺一直就在浴缸里躺着,她在计算着儿子放学回家的时间。当一抹斜阳从没有闭严实的窗帘移走了时,她打通了儿子郭烨的手机,通了很久才听见儿子的声音,想必就在路上。她让儿子赶紧地回家,郭烨有些不耐烦地问:“什么事啊,这么紧。”
“我记得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一起到外面吃饭吧。”赵莺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郭烨在那边笑着说:“你记错了吧。”
“是吗,你说到那吃啊,就算妈妈提前祝贺你的生日。”赵莺也笑着说,又不忘吩咐他:“就我们两人,你爸又出差了,我想我们自己庆祝。”“好吧,那就到旋转餐厅。”郭烨说。
“那你要快点回家,洗澡,换过衣服,我可不想跟一个脏兮兮的儿子一起到那种地方。”赵莺说。那边他应着:“妈,我都到家了。
你就别唠叨。”她光着身子从洗漱间里出来,她走到梳妆台面前,拉开了最上面的抽屉,取出一条性感的丁字内裤和一根相衬的吊袜带,擦干自己身上的水渍,把浴布扔到一边,在腰间系上吊袜带。外面便有开门的声音,她知道儿子郭烨已经到家了。
她披上浴衣,坐到了梳妆台的皮凳上,伸出一条腿穿上一只袜子,看动着拉到小腿处,她穿上另一只袜子,将袜子跟吊袜带连好穿好再套了内裤。
然后在手掌倒了一些爽身粉,窝在手心上试抹到了她的大腿根部和腋下。“妈妈,我总不需要穿西服打领带吧。”传来了儿子的声音。她也没回头说:“不要。
但要穿得整齐。”她顾自交叉起修长的双腿,拿起梳子开始梳理头发,结实的乳房随着梳理的节奏上下颤动,在并没遮蔽的浴衣里面划出一条条优美的曲线,她的目光与他的目光在镜子里中相遇。
郭烨穿着一条崭新的牛仔裤,赤脯着上身衬衫拿在手上,他倚到了门槛看着他的母亲。她这一头头发,有时候梳上去,有时候又放下来,有时候朝里卷,有时候朝外外卷,这些年来不知道变过多少样子,这一向她总是把头发光溜溜地掠到后面,高高地盘起一个大髻,倒越发衬托出她那丰秀的面庞。
这时他发觉母亲总不显得老,尤其是这时候好像比哪一天都年轻,连她和眼睛都特别地亮,仿佛很兴奋,像一个少女赴什么约会似的。她像是刚发觉了他在凝视着她似的,用手在敞开的浴袍领口处提了提,其实她的一对丰硕的乳房早就暴露着了。
郭烨还清楚地注意到了那腥红的乳头尖挺发硬了起来,他真想不让她穿上衣服,并渴望上前去抚摸她的下身,他感到心脏的血液加速运转,全身燥热,她放下梳子,突然在凳子转过身来,长腿叉起脚趾突出,双手搁在丰满的大腿上。
她立起,经过他身边走向衣柜,选出一件带着蕾丝花边的乳罩,她朝他笑了笑,笑里的无声语言仿佛在娇嗔着,让他离开了她就要脱去衣服。
郭烨极不情愿地转身离去,赵莺选择了一件低开领无袖的淡紫色衬衫,还有白色刺绣嵌缀在下摆上,再套上黑色的窄裙,从脚下提溜了上去,扭身在屁股处理直。
她步出卧室的时候,她感受以了儿子郭烨惊骇的表情,一双极不老实的眼睛老是往她的胸部处溜。黄昏刚澄淀下来,天上反而亮了,碧蓝的天,周围的房景物子墨黑,人声嗡嗡也跟着低下来。
赵莺觉得时间还早,把车开得慢腾腾的,街上的灯光开始明亮了,它们像一些缤纷的疱疹密密麻麻地长在城市的躯体上,吸人这座城市背面暗蓝色的迷光,如同一片富含腐殖质的温床一样滋长着浪漫、冷酷、糜烂、戏剧、谎言、病痛和失真的美丽。
旋转餐厅的收款处就在一层的大厅,吃的是自助餐按每位计算,赵莺把钱包递给了郭烨说:“去,像个男子汉一样请女人吃饭。”
凭着付款后的单据他们上了直达顶楼的电梯。时间尚早,餐厅里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热闹,他们占据了靠窗的一处双人厢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