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没打算理会,可自己现在是伪装的身份,这样做未免太不礼貌。
“杨熵?”她一声淡笑,“干吗?”
“南诏王有事要说,我过来给你带句话。”杨熵伸了伸懒腰。随后见鬼月爱理不理的模样,才接着道,“鬼月,今早怎么看到一个人,跟你那么像?”
“是么?”她一皱眉,道,“那好,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谁跟我有那么像!那人呢……”
“我是说性格!当初你来南诏的时候,可是连南诏王都不顾及直接闯进来的!倒好,现在有人直接闯出南诏了!”
“那是你南诏看守不当,现在怨我?”她说完话,就直接走了。
任凭杨熵后面叫喊,她也没有回头。
杨熵手抱着肩,看着走开的鬼月,只有奇怪。这家伙的德行怎么越来越像神医了。
... ...
鬼月注视了一下身边没有一人的地方,从城墙上直接翻下来。
鬼月脚轻轻点下,但是似乎早就有人在这里接着她。
鬼月抬头一看,女子笑盈满面的走过来,虽然是大白天,手上却还是握着一个灯笼。
鬼月想唤她的名字,‘叶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喊不出来了。
“姑娘是早上那个从南诏闯出去的人吧。南诏王听说了,很好奇……”叶姬微微一笑,道,“所以,想见见你。”
鬼月一颤,没有说话。随叶姬走了不远,结果还是停了下来。
“放心,王不会为难你的。”叶姬想将鬼月头上遮盖的黑巾扯下,可是被她一手握住。
鬼月将头一偏,叶姬只好不为难她。
“不过话说回来,姑娘的性子真是够硬了,跟有一个人,很像。”
叶姬一边说,可鬼月却到底没有多一句话。一直跟着叶姬走向殿上,然而这个时候,杨熵也已经来了。
殿上站着的俩人,让众人一瞬间哑然无声,鬼月不知怎么回答,偏头冷冷的望过去,黑衣人带着鬼面具,照样能模仿她。
鬼月突然觉得有许凉意打过。
也许……她本来就不是在为自己而活,是在替南诏的将军活着!
“你就是今日闯出去南诏的那个吧?”南诏王突然抬头望着她,暗许道,“不错,有点能耐……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你能被叶姬逮了个正着。说明身手也不怎么样嘛!”
鬼月没说话,黑衣人上来解围,长衫落下的身影,慢慢半跪到鬼月的面前,像在提醒她,也像在南诏王面前启示。
“她是我昨夜带来的。家妹不懂事,还望南诏王理解!”黑衣人又继续道,“但是家妹多少还是会些武功的,还请南诏王不要介意。”
南诏王没说话,但是谁让他南诏欣赏的就是这样的人才。
“既是鬼月将军的家人,那无妨……”南诏王一饮茶,又道,“你可愿留下在南诏,呆在你哥哥的身边。”
“王,您这就为难了……”黑衣人又先解释道,“按照我们那边的规矩。家妹是要嫁人的,且夫君早已经定下,青梅竹马。王可不要强人所难。我本来就是带家妹来看看的,过几日,就送她离开。”
“我不过随意说说的,你也当真!”南诏王起身,又道,“不过看来你很在意她嘛。”
“罢了。现在召你们来是因为有一件事情。”南诏王的手中的笔一甩,慢慢放下去,道,“紫荀的人,早上传过消息回来。说有见到无双殿那俩人……”
鬼月眼神一冷,紫荀的人……
有那么快?
“王不是派我去解决的么,现在放心了吧?”黑衣人站了起来,道,“不过很可惜,让他们半路跑了。但是身负重伤的人,应该坚持不了回到锡禹吧?”
“这点你放心,紫荀的人告知的结果,他们已经死在路边,没了气息。鬼月,做的不错……”南诏王话落后,黑衣人只点了点头。
众人就这样无谓的散去,鬼月的身边,站着的黑衣人是谁,她也清楚。
隔了半响后,才犹豫了几分。鬼月才在黑衣人的身边低道,“多谢!”
“放心吧!”神医肩膀撞了撞鬼月,道,“下次办事之前想清楚了再说。鬼月……你要是再冲动,我也护不得你!”
她一鞠躬,抬起头,神医的身影就已不见。
... ...
江倚将躺在自己身边的江岐给抬了起来,江岐臂上的鲜血一直在渐渐流淌。
江倚只好放他在那,看到进城的路不远,于是赶到驿站,找驿站的车夫要来一匹马车,出城以后,却还是看见不远处的草丛边上躺着一个人。
江倚知道,若不快点离开,找到大夫。只怕不到拘留之地……哥哥的命,迟早有一天丧在半路。
“哥,我们离开吧!”最后,他一句轻轻的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