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再继续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因为经脉阻塞而变成了残废。
万氏吃了九先生开的补药,精神也跟着好多了。
只不过雪影似乎是真的伤得太重了,一会儿醒过来一会儿又昏睡过去,好像要把她当从前少睡的觉都补回来似的。
杨鸢洛和万氏回到居住的地方时,雪影又醒过来,这一次看起来精神好多了,挣扎着要起身,弱弱的叫她,“王妃……”
这种小兽般的语气让杨鸢洛鼻头一酸,在她面前如同大姐姐般,“雪影,我在呢。”
“王妃,都怪奴婢没有用!您让奴婢留下来照顾主母,可是却让她们欺负到头上来了,还让主母和小姐照顾了我好几天。”雪影一边说一边哭。
杨鸢洛害怕她哭得太使劲,身子弱,再次晕过去,忙阻止她,“别哭了,别哭了,这不都好好的吗?再说,我不是回来了吗?我在这里,谁也不敢拿你们怎么样。”
“嗯。”雪影重重的点头,感觉到身上的伤口有些痒痒的,想伸手去抓挠。
被杨鸢洛及时抓住,“别动,你的外伤太重了,伤口愈合的时候肯定会发痒的,不要抓,否则挠破了会留下疤痕的。”
雪影点点头,可是身上的伤口又痛又痒的,她有时候还是忍不住去伸手摸一摸,可是这一摸不免就又想挠上一挠,最后搞得出了不少血水。
杨鸢洛又不能帮她止痒,只能干着急,小鱼儿想到九先生配制的药膏,抹上凉凉的,很清爽,说不定会有止痒的功效,就提议再上一遍药。
果然,乳白色的药膏一沾上伤口,就像有凉风从皮肤渗透进去一样,疼痛和麻痒都减轻了不少。
那些被挠破的伤口看起来有些狰狞,小鱼儿尽量放轻了力道,但雪影还是疼的“咝”了一声。见小鱼儿有些不敢下手了,雪影苍白着回头冲她一笑,“没事,长痛不如短痛,我挺得住。”
杨鸢洛脸色阴沉沉的,皱眉,“除了杨仲庭,还有谁下手了?”
雪影想了一下,“似乎是还有他身边的小厮,那天您前脚刚离开丞相府,二少爷就来兴师问罪了。他似乎是知道您给的毒药是假的了……您不在,他无处发泄,就来打我。”
杨鸢洛听了之后没什么反应,默默地离开,留下白芷和小鱼儿在这里照顾雪影。
杨鸢洛没有打算去找杨仲庭,但是雪影说了,除了杨仲庭,还有他身边的一个小厮也打过她。
杨鸢洛答应过杨巡这三日不追究此事,所以她暂时动不了杨仲庭,但是如果要收拾一个小厮,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要寻个错处,是卖给牙行也好,或者杖毙了也罢,总归是不能让他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杨仲庭身边信任的小厮也就那么一个,其他侍从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杨仲庭应该不会把自己被骗得团团转的事到处说,所以,那个打了雪影的,很有可能是那个老奸巨猾的。
最简单的挑拨离间和诬陷,对于那些深宅大院里养出来的少爷小姐们也许上不得台面,可是杨仲庭或许就是另类,光有算计别人的心思,却防不了别人下的套。
“钱袋分明就是从你屋里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好说?”杨仲庭一脸怒容的审问着地下跪着的小厮。
那小厮也不慌不乱,心中知道自己可能是造人算计了,解释道,“二少爷,奴才勤勤恳恳的跟了您这么多年,您待奴才不薄,奴才也不缺钱,怎么会偷您的钱袋。肯定是有人看不惯奴才得宠了,偷偷拿了您的东西又嫁祸给奴才,请二少爷三思啊!”
杨仲庭转了转眼珠,他说得确实不错,可是难保他见钱眼开,而且他待遇优厚,所住的屋子也是单人间,没有他的钥匙是不能随便进去的。
“你倒是先给我解释解释,是谁想陷害你?哪个小厮有这么大的能耐,不用钥匙就开了你的门,还不留任何痕迹?”
围观的一众侍从全都低头,眼观鼻,鼻观心。
“奴才不知道是谁想要陷害我。也不知道,此人是怎么做到的。” 那跪着的小厮往那帮人身上扫了一遍,眼中露出狠厉,平常那些巴结着他和他关系较好的人全都默不作声,说不定看他落魄了,此时心里全都乐开了花。真是可恶,一帮白眼狼!势利眼!
杨仲庭心中已做了决断,他解释不出来,一定就是心虚了,遍抬了抬眼皮,道,“你如今做出此等龌龊事,按照规矩,奴才偷盗主子财务都要杖毙, 可是念在你往日殷勤服侍,今日就免了你的死罪,逐出丞相府,以儆效尤。 ”
“什么?”
那小厮大惊失色,他本以为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杨仲庭会念在往日恩情放他一马,是他高估自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