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人又不是我的人!她们听你的话不代表也向着我啊!
杨鸢洛心中暗暗叫苦,脸色也没有缓和。
一众丫鬟太监都把头深深的埋下,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惹了两位德高望重的女人不爽,在出个好歹的来。
“皇婶,等会儿要不要留下来吃午膳?自从小凡子走了之后,我宫里又新进来几个专管伙食的小太监,偶尔开小灶做菜,味道比御膳房的还好吃呢。”
提起小凡子,杨鸢洛心中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现在已经可以基本确定凶手是谁了,可是碍于皇家颜面和四皇子的势力,杨鸢洛不好声张,只能将案子暂时搁置。
“不了,我就不留在皇宫里了。小凡子的事情……”
墨惜月眼珠一转,忙换了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没关系,皇婶,小凡子也只是一个太监,何德何能让你一个王妃在他死后还为他操劳的?父皇也许只是随口说说,哪有让女子办案的道理。”
杨鸢洛倒是洒脱,“皇命不可违,皇上既然说了,我就得照着去办,就算是没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也得做做样子不是……”
“看来不用我安慰皇婶了,皇婶比我可要聪明的多……”墨惜月半是自嘲半是哀叹。
杨鸢洛沉吟片刻,“我进宫来就想看看你的身体恢复得如何,既然没事我就先回王府了。”
“我送皇婶吧,刚刚初秋,空气清爽,温度宜人,天高云淡的,我们正好在御花园中走一走。”
“也好。”杨鸢洛和墨惜月手挽着手,往殿外走去,“倒也是,不负老天恩泽了。”
一众太监前呼后拥,推开凤栖梧大殿的门,柔和的阳光扑面而来,倾洒而下,二人顿觉身心舒爽。
踏上湿润的青石板,路边的花儿格外香艳,草儿格外翠绿,两相映衬,清新靓丽。
御花园里种了些秋桃,和湘王府中观澜院里种的是同一个品种,不似夏季桃子那样鲜嫩多汁,而是口感脆韧,现在也长得差不多了,估计再过几天,天再冷些,储存点糖份就能摘下来吃了。
若说起桃树,还不得不夸一夸它,花可赏果可食,有貌又能填肚子,当真是好东西,也不浪费人刨出一块土地费心费力的种植了。
墨惜月瞧着树上的果子可爱极了,便也不管不顾,伸手摘下一个来。杨鸢洛反应过来后墨惜月已经送进嘴里了,“这还没洗呢,怎么就这么馋了?”
墨惜月嘻嘻一笑,早秋的桃子茬儿还是青的,吃到嘴里微微酸涩,“这都是在老天的雨露滋润下长大的,也不脏,再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杨鸢洛也不再管束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从树上摘下来一个桃子,摸在手里表皮柔滑,这颗桃因为长在背阴之处,表皮还是青色,不如墨惜月吃的那个红润。杨鸢洛也不吃,只是放在手里把玩,拿了一路,几乎让她摸熟了。
“今年的桃子味道还不错,咦?皇婶,湘王府的观澜院里,也有一棵桃树吧?”
杨鸢洛又不自禁的想起墨祈煜和她不正不经的拿那棵桃树开玩笑,不自在的咳了咳,“倒还真有,看上去也是好些年的老树了。”
“其实那棵桃树才在观澜院种下不久,还是你和皇叔大婚之前移过去的。”
“还有这么一回事?”
墨惜月清亮的眸子望着她,嘴角挂着一个小小的梨涡,“太后疼爱皇叔,所以皇叔大婚之前是太后出钱大肆修葺了湘王府,那棵桃树,还是皇叔在太后院里挖过去的呢!要说不正不经,叛逆不羁,其实皇叔他一点也不亚于我。”
“他那一大把年纪了哪还能叫叛逆?作死还差不多。”
这倒是实话,墨祈煜表面上风流成性,其实暗地里隐藏了自己的势力,从那次纵火来看,就知道墨祈煜的手笔大的很,论心狠无情,他不输给墨西决。
只不过墨祈煜比沧流殇多了点未泯的良心而已,他还知道不涉及无辜的生命,可是墨西决就没有那么慈悲了,他对自己亲生妹妹都那般狠诀,对一心一意为了他的曲幽也下了杀手,他哪有善良和人性可言?
墨惜月“噗嗤”一声笑出来,“皇叔如果知道你这么说他,不知有何感想。”
杨鸢洛显得很无辜,“我说错了吗?”
“必须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