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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君。”
年轻俊秀的男人单膝跪下,恭敬行礼
舟连睿看着他,淡淡道:“起来吧。”
法歇尔这才站起来,但头却仍是半垂着
“东西呢?”
法歇尔目光一黯,缓缓从宽大的长袖里取出一根注射器,双手捧着举起,注射器里面淡灰色的液体诡异
舟连睿接过注射器,轻轻撩开袖子,对准自己的动脉就注射进去,精准冷静,没有一丝犹豫
法歇尔眼神悲痛,低低道:“圣君你又何必呢!”
他一直希望圣君能停止注射药剂,但圣君从来坚持,他也无能为力
现在那个女子来了,把圣君的药剂偷偷调换,他看圣君没有怪罪的意思,惊喜了好一段时间,连忙帮她把所有痕迹都处理掉,但没想到,圣君却又让他隔几日送来药剂
舟连睿充耳不闻,等液体全部注入后,把注射器拔出来放在桌子上,半阖眼有些疲惫的靠在暖塌上
身体细胞快速分裂、衰老、死亡,细胞周期缩短
精神力波动被抑制,神经信息传递速度衰弱
以可怕的速度迈向死亡,精神以可怕的速度衰弱,两种截然不同的节奏被强行结合在一起,身体宛如被拉扯成向两个相对立的方向冲击,剧烈的疼痛伴随着难言的虚弱蔓延全身
舟连睿缓缓睁开眼,看着法歇尔痛苦的神色,平静道:“我无碍。”
法歇尔终于忍不住跪下,痛苦的俯首:“圣君是臣下无能,让您承受这种苦楚”
舟连睿抬了抬头,咽下嗓子里的血腥味,淡淡道:“与你无关,这是我早就该得到的结局。”
他早已不该存在,却因为执念,生生拖到了今日,只为了有一天,能再多看她一眼
现在,是时候把这一切结束了!
“你想办法,关闭北方星域的能量波监测系统。”
法歇尔猛地看向他,目光灼灼:“是联邦”
“是。”舟连睿弯了弯唇:“联邦有一位出色的将军,既然他敢冒这个险,我自然要帮他一把。”
细数今日联邦,景薄赋最有实力也是最有把握毁灭主城的人
不涉及男人间的敌视,他对景薄赋还是很有些佩服的
舟连睿相信,在自己给他创造了足够的优势后,他会把接下来的事处理好
逆世已经病入骨髓太久了
最好的结局,就是将它彻底终结
他们,也该为自己的过去赎罪了
封闭实验室内,仪器的阴影投射在惨白的墙壁上,仿佛恶鬼狰狞的鬼影
一张实验台上,全身的男人浑身插满管子,他的身体僵硬而苍白,脸色保持着惊恐,呼吸微不可查,血液顺着管子流出,淡蓝色的营养液体流淌进去,维持他的身体保持濒死的活性
景薄赋把注射器对准他的颈动脉,精准的插进去,把盈盈的淡紫色液体推送进去
全副武装的金铠卫站在实验室的四角,冰冷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要他有一丝不符合规定的异动,就会被立刻制止逮捕
试验台后方,楼宸在报告单上记下最新的数据,视线轻轻落在景薄赋抽出注射器的手上,然后侧过头,紧紧盯着仪器显示屏
人体的呼吸越来越低,热量快速消耗,精神力波动达到一个可怕的阙值
她下意识看向试验台,看着那个人惨白的皮肤上突然鼓起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小包,仿佛有什么东西想从里面冒出来!从他体内流出的血液越来越少,颜色越来越深,从鲜红变成接近黑色的粘稠液体,管道中大量镇定剂和恢复剂流入他身体,但他本能地挣扎却越来越强烈,他的瞳孔扩散,眼球爆出,张开嘴发出嘶声力竭痛苦到极致的惨叫,能量波在实验室中横冲直撞,刺激的警报仪器尖锐的鸣叫,在嘈杂的声响中,他的身体表面的小包陡然一个接一个爆炸,腥浓的液体从他身体里迸溅出来,染脏了整张实验台,也在景薄赋的实验服上溅上一大片污渍
那片污渍快速腐蚀,景薄赋利落的把实验服脱下来扔在地上,里面的衣服也还是被腐蚀了一小片,他低头,看着地上已经腐蚀成灰烬的实验服,神色波澜不惊
楼宸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的在数据报告上填下“实验体死亡”的字样,不远处的清洁人员过来快速处理现场
这是他们经手的第十六个实验体
也是第十六个死亡的实验体!
景薄赋换上一套新的实验服,系好扣子,看向楼宸
楼宸正在低头整理数据,仿佛感受到他的视线,抬起头与他对视
景薄赋本以为她的眼神中会有冰冷的杀意和怒火、会有空洞的痛苦和无能为力、会有悔恨愧疚
但出乎意料的,她的眼神很平静,平静的没有显露出一丝痕迹
仿佛沉年的古潭,能把一切情绪都隐藏,幽深古朴、喜怒不辨
景薄赋微微一怔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楼宸
不是平日的撒娇卖萌、不是温柔乖巧、也不是桀骜不羁
她深沉的仿佛变了个人
一个成熟的、理智的、拥有绝对大局观和果决心性的真正强者!
金铠卫的视线扫过来,景薄赋低头把手套戴好,冷静的看着新一具被推进来的实验体
楼宸走出实验中心,夜风轻柔拂过脸侧,不远处威仪绝美的时间女神像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楼宸转过身,见景薄赋站在后面石阶上,看着她的神色复杂而深邃
她微微勾唇,没什么笑意,但神色却温和
她冲着他伸出手,仿佛某种无言的邀请和理解
景薄赋走下来,缓缓握住她,两人一起往前走
宽敞的大道上,两旁高大树木幽幽立着,仿佛张牙舞爪的怪物,贪婪的包围着他们
“谢谢。”楼宸冷不丁道
景薄赋微微一顿,轻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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