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测的低语。
才这么想时,堡里的仆人领着一个人形色匆匆的过来。
“大少爷、大少爷”
雷岳奇偏首看去,扬声问道:“我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大少爷,这位小兄弟说有要紧的事要见你。”仆人很快的带人过来。
“有要紧的事见我?不知这位小兄弟是”他问。
那小兄弟哈腰道:“你就是雷少爷吗?我是在松鹤打杂的伙计,有位管姑娘托我来找你”一提到“管姑娘”三个字,雷岳奇的反应极大。
“她在那里?她要你来找我做什么?”她没走,她还在苏州城。
“雷雷少爷。”他吓得舌头都打结了。
沈萤萤赶忙出声制止“师兄,你的冷静跑哪里去了?不要吓到孩子了。”
他这才想到自己太激动了,深吸口气“对不起,小兄弟,能不能告诉我那位管姑娘为什么托你来找我?”
“事情是这样的,那位管姑娘离开了好几天,直到今日中午才回来,没多久来了几位武功很高的人,一下子双方就打了起来,后来管姑娘好像知道打不过他们就趁乱逃走,临走前要我赶紧来通知你,请雷少爷赶紧去救她。”
雷岳奇心陡地一沉“你知不知道他们往哪边去了?”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再也沉不住气“师妹,麻烦你进去跟我爹娘说一声。”
“师兄,你要上哪里找?”她在背后叫道。
他也不知道,可是与其坐着干着急,还不如出去找人,这么一想,头也不回的冲进雨阵当中。
一个多时辰后,雷岳奇寻线找到虎丘附近,在地上发现少许还未被雨水冲掉的血迹,让他陷入半疯狂的焦灼状态中。
那些追杀她的人是谁?是她的仇人?还是针对他而来?
“管姑娘、管姑娘”他惊惶的大喊。
雨,斜密的从天空喷洒下来,让他心绪更为大乱。
“管姑娘”他再一次拉开喉咙喊着,却被雨势给截断,顾不得已湿透的身躯,仍一次又一次的吶喊。“管姑娘,你在哪里?管姑娘”
直到一个微弱的声音自后响起,他猛地旋身
“你终于来了”管玉箫一头的湿发紧贴在颊边,裙褶沾满污泥,一身狼狈的出现,她最后一个字才吐出,立即两眼一翻,跌进雷岳奇张开的双臂中。
她又掉进了梦魇中
梦里纠缠她的恶魔就像影子般紧追不舍,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又回到七岁的模样,挨在床角缩成一团。
“喀!喀!”的足音由远而近,是那个魔鬼又来了!她惊惧的瞪着房门,究竟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不要”她发出破碎的呓语。
雷岳奇费了好大的劲才生起火,这个山洞是附近仅能找到遮雨避风的地方,要不是顾及雨下得太大,此刻下山会让她的伤势恶化,连带受到风寒,他会马上带她下山求诊,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用。
“好冷、好冷”那抖颤的呢喃让他不得不当机立断,迅速的卸下两人湿透的衣物,屏气凝神、目不斜视的盘起腿,借着双手的掌心将真气源源的从背后传进她体内,半刻钟后感觉到她的肌肤总算有了暖意。
那般暖意驱散了欲侵犯她的恶魔,管玉箫在心底吐出如释重负的叹息。
“管姑娘,你醒一醒,管姑娘”他陷入两难的局面,一面希望她能清醒过来,一面又不希望她醒,免得场面尴尬。
避玉箫喟叹一声,本能的让自己更加俱近那热呼呼的火炉。
他倒抽一口气,任何男人抱着一具曼妙绝伦的女体,绝对不可能毫无反应,雷岳奇吃力的按捺住男性的本能,提醒自己不可趁人之危。
“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才好?”虽然这次也是为了救人,可是两人丝缕未着的相拥在一起,怎么说她的名节都已经受损了,再推拖不负责任就不是男子汉应有的表现,心中有了计较,他的心情也跟着定下来了。
怀中的人儿动了一动,掀动着须长的黑睫,接着睁开那双迷离邪美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瞅着他。
“你醒了?”他清清喉咙,俊脸也泛红了。
避玉箫绽开一朵勾魂摄魄的笑靥,指尖划过他的丰唇,促狭的说:“我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好可爱”
他脸上的红潮更深,困窘的瞪眼“你就非这样捉弄我才行吗?我”雷岳奇后面的话被她凑上来的唇给堵住了。
这突来的亲吻让他全身一僵,只觉得一道烈焰从嘴贯穿至四肢,所有的本能全都觉醒了,雷岳奇想要强行抑制都为时已晚。
“唔不行”名不正言不顺之下,他不能对她做出这种事。
避玉箫轻咬他的嘴唇,小手探索那坚硬的身躯,发觉他竟然在发抖,这样害羞的男人大概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为什么不行?我不在乎”她需要有人来帮他忘记,相信他会是最佳的人选“还是你不喜欢我的吻?”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琢吻着他的大嘴,雷岳奇是个正人君子,想征服他得加把劲,不然等到他的理智战胜情欲时就前功尽弃了。
“不是”他没想到自己也有软弱的一面。
香软小舌探进他的口腔内,极尽挑逗之能事,她半病白琶理潘自榔嬖绞窍肟咕苤换岬贾孪喾吹慕峁?br>
雷岳奇明显的感觉到欲望的勃起,猛力的挣开她的唇,抓下她那调皮的抚弄他胸前的小手,怕她再这么抚弄下去,自己铁定会当场爆炸。
“该死!不要这样”他低咒的压抑自己的冲动,想将她推开来,可是那灵蛇般的娇躯缠着他不放,当她的小嘴一路亲到胸口,含住男性的乳头时,他不自觉的发出痛苦又愉悦的急喘。
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让她有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足以抹去记忆中呕心的气味,管玉箫翻身在上,继续往下亲吻。
“住住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陡然将她从身上推开,充满怒气的黑眸闪着欲求不满的光芒。
避玉箫伸展自己美丽赤裸的身子,邪笑道:“别说你一点都不想要我,身体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她眼角有意无意的扫向他胯间的男性性征,它仍然十分的生气蓬勃。
他气恼的抓起半湿的长裤套上“就算如此我也不会碰你,收起你那放荡的笑容,我不会再被你勾引了。”
“放荡?原来在你心目中我就跟妓女一样。”她笑得花枝乱颤。
雷岳奇恼怒的横她一眼“不要曲解我的话,在成亲之前我绝不会碰你的。”
“成亲?”虽然这原本就是引诱他的目的,可是亲耳听他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你要娶我?”
“经过刚才的情形,你的名节已经毁了,我不会不负责任的。”
她不免失笑“你作事还真是一板一眼,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刚才的事,少堡主不必勉强自己娶一个放浪形骸的女人。”
“不要这么说自己。”他低斥。
避玉箫无所谓的耸耸肩,捡起衣裙一件件的穿上“这是实话,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家妇女,配不上像你这样的名门之后,况且别忘了你还有个未婚妻。”
“这事我会想办法解决,你在干什么?”他大皱其眉,盯着她将湿衣服又穿回身上。
她以最快的速度着好装“我要走了,从此以后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就当做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告辞了。”话才说完,人已窜出洞外,消失在雨幕里。
“玉萧该死!”雷岳奇眼见追赶不及,只能喃喃的低咒,今天可是他这辈子咒骂过最多次的一天。
他折返回洞内,忿忿的穿回上衣,什么好脾气全都被她磨光了。
他拾起外袍,不经意地往地上一瞟,一样看来非常眼熟的东西吸住他的目光。
“咦?这不是”弯腰将东西捡起来,见是一只列有龙纹的白玉手镯,他整个人都呆住了。“龙环?它怎么会掉在这里?”他绝不会认错的,龙环凤佩是雷家的传家之宝,专门传给雷家的长媳,也是雷、乔两家的订亲信物,因为它的雕工太特殊精致,普天之下是不可能再找到相同的东西。“龙环怎么会出现在玉箫的身上?难道”
莫非管玉箫就是乔妍馨?可是若她真是妍馨,应该早点跟他说明,何必编个假名欺骗他呢?如果她不是,龙环为什么又会在她身上?而且依据雷家租先传下来的规矩是认环不认人,凡是持有龙环的女子便是雷家的长媳,那么他跟妍馨的婚事还算数吗?
看来只有先找到她问清楚,事情才会明朗了。
回到松鹤楼的管玉箫从衣橱里取出一套干净的衣物,不只一次的臭骂自己,它是发了什么癫,居然会有罪恶感,人家都言明要娶她了,自己反倒临阵退缩,这下布好的局又要重排了。
才刚换好衣服,淋得像只落汤鸡的雷岳奇冲进门来。
“你又来做什么?”管玉箫攒起秀眉,这笨蛋居然自投罗网。
雷岳奇甩去脸上的水珠,他现在又冷又饿,可没心情跟她玩捉迷藏的游戏。
“这是什么?”他将龙环拿给她看。
她吃了一惊“那是我的”想把东西抢回来,雷岳奇偏不让她得逞。
“你到底是谁?”他牢牢的盯紧她的眼。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她白他一眼。
“好吧!那我再问你,你跟乔家是什么关系?”雷岳奇耐着性子又问。
避玉萧表情顿了顿“没有关系。”、
他火大的扣住她的手腕“既然没有关系,龙环怎么会在你手上?说!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好,我说!是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偷来的,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居然敢凶她,要是换作别的男人,她早就给他好看了。
雷岳奇一脸震惊“你偷来的?”
“不错,当初我爹娘去世,寄居在一个亲戚家,有一天我见到这只玉环很喜欢,一时鬼迷心窍,就顺手把它偷走了,还有什么问题你就一次问完吧!”
他揉着剧痛的太阳穴“你知不知道这只龙环的意义?”
“当然知道,它是你跟乔妍馨的订情信物。”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因素她才冒险将它偷走,为的就是报复乔家。
“你知道还偷?”他大吼。避玉箫娇颜一沉“我偷都已经偷了,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我大声?”他一定是气昏了,不然为什么觉得头好重,连站都站不稳了。
她看出他脸色不对劲,伸手往他额头一探“好烫!雷岳奇,你在发烧?”
“我”剎那间的天旋地转夺走了他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