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小妍在湘婷的陪同下,到附近的名胜古迹游逛,来到一座庙前,湘婷邀她一起人庙。
“这间是月老庙,凡是来这儿祈求的善男信女,一定都可以达成心愿。”
小妍也跟着膜拜。
不过,她求的是希望公主平安无事,早日遇上疼她爱她的驸马爷。
月老呀,月老!我小妍也只有这么个小愿望,你一定要帮我达成。
日后,我会准备大鱼大肉来答谢你的。
“小妍,你刚才求什么?”两人走出月老庙,湘婷便想代表哥探探她的意思。
她真的替表哥高兴,能寻到如此出色的女子。
“不告诉你,这可是秘密喔!”
“是不是跟我表哥有关?我表哥很喜欢你,倘若你能做我嫂子就好了。”
“湘婷,我和宇文骞之间只有朋友之情,没有男女之爱。我希望他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姑娘,也许明天我就不在这世上了,不过,我会永远记得他。”
“你不会死的,我会求堡主饶你一命,他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一定没事的。”
她珍惜和她的友情,虽短短认识几个时辰,却是十分谈得来。
小妍笑了笑,明天的事明天再担心吧!这就是她的个性,老是烦恼以后的事怎么会快乐呢?“好,好,我相信你的话,他不会杀我,我也不会死。走吧!我们到前面去走走。”
经过三四个摊子,有水果摊子、卖玉的和菜摊最后一摊是个卜卦的算命仙,湘婷拉着她跑过去。
“小妍,你也来算算吧!很准的喔!”
“不必了,我才不相信这些。湘婷,我们到别处去吧!”
瞎眼的算命仙叫住她:“姑娘别太铁齿,有些事是不得不相信的;把你的右手给我,我帮你算算就知道准不准了。”
湘婷在一旁鼓吹着:“好啦!小妍,算一算又无妨。”
小妍无奈地坐下,伸出右手。
算命仙一碰她的手,就大皱眉头,沉重地问道:“姑娘今年十六,午时生,是不是?”
“是。”她应了一声。
“姑娘身带极重的煞气,幼时会克父母,出嫁则克丈夫,将来则克子女,注定一生孤寡。”
他也太老实了吧!算命的不是都会说些好话吗?小妍根本不信他那一套,不过,身边的湘婷则被吓得面无血色,仿佛快昏倒了。
“那怎么办?有法子破解吗?求求您救救我朋友。”
她噙着泪,颤着唇说。
小妍安慰她:“没事的,你别那么紧张。我小时候是被父母抛弃,并非克死他们;而且,我又不想嫁人,所以,克不成人的。”
“姑娘此言差矣,据命相显示,姑娘近日红鸾星动,你将与红线另一端的男子见面,不过,他会在半年内丧命。”
“算命仙,你说得那么神,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在哪里能见到我未来的夫婿?我倒想瞧瞧他的真面目。”
听出她有意刁难,算命仙微微一笑:“你们早就见过了,而且,他的影像早就牢牢印在姑娘心中了。”
小妍心脏猛跳一下。
不可能吧!他说的该不会是那个无耻之徒吧!她才不承认他将是她未来的夫婿。
“我再问你,可有破解的办法吗?”
“有。”
算命仙笃定地说道:“办法只有一个,不过,那得看姑娘的本事了。只要姑娘能从那名男子手中逃过三次婚,恶运自然消除;将来必定大富大贵,深得夫婿的宠爱。”
“那太简单了,岂只三次,就是要我逃一百次婚也没关系,谁要嫁给他当妻子,等下辈子吧!”
“姑娘话别说太满,姻缘天注定,红线的两端早就系在有缘人身上,千万不要错过了彼此的缘分。”
湘婷总算放下心来,忙问道:“算命仙,你可算出我朋友未来的夫婿是不是一位将军,姓宇文?”
他神秘地笑笑:“姑娘,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我想你这位朋友心里已有个数了,不是吗?”
“才怪!湘婷,我们走,别听他胡扯,江湖术士的话怎能全信。”
小妍匆匆拉着她离开算命摊,她对他的话只信了一半。
连着两位算命仙都说她命硬,会克死自己的亲人,想来是真的了;不过,她可不信她会嫁给那无赖汉,即使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她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一路上,湘婷直抱怨不该急着走,她真想问清楚小妍与表哥是否有缘成连理枝。
她与表哥自小便如亲兄妹般,更盼他早日成亲,幸福快乐,说什么她也得帮帮他。
“湘婷,我们出来玩,别老提那些伤脑筋的问题好不好?”她快受不了她在她耳边唠叨了。
“可是”
“别可是了。咦,那些是什么人?”前面来了一队人马,个个骑着黑马,身着银白色劲装,披着同色的披风,披风上绣着一只展翅的大鹰,浩浩荡荡地走过来。
好眼熟的衣服喔!她直视着前方,口中间道:“湘婷,那些是什么人?好威风喔!”
“他们是堡主的御前侍卫,平时都随侍在堡主身边糟了,小妍,他们会不会是来迎接公主的?”
经她提醒,她才想到,这下惨了,他们一来,公主逃婚的事不就曝光了吗?“那怎么办?你同他们熟不熟?帮我问问看好不好?”
“不行呀!一般老百姓不得任意接近他们,况且,他们也不会透露的,不如我们回去找表哥问问不就得了。”
事不宜迟,两人脚步未歇地直往家门而去。
宇文骞也刚获得消息,堡主派御前侍卫特来护送公主,他也正烦恼不已。
“没关系,早见晚见还不是都要见,我们就回客栈去吧!否则,时间拖愈久,搞不好愈无法挽救。”
“小妍,你就不能多替自己着想吗?”宇文骞难舍心中的情意,这一去吉凶难料,怎不教他忧心如焚?“趁还来得及,我们一起逃吧!”
“你不管你舅母、表妹的死活了码?宇文骞,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自信没那么短命,你别担心了。”
宇文骞一时语塞,他是不能不顾亲人的安危。
湘婷能体会表哥一番美梦成空的酸楚感,她何尝不是呢?“小妍,到我房里来,我送你一件礼物。”
进了湘婷的闺房,她在梳妆台前的小瘪中取出一支精致的发钗,往小妍发上一加点缀,更添几分娇柔。
“这发钗就送你作纪念,堡主曾送我几件珠宝饰物,只有它与你最相配了。”
小妍对镜审视,她一向很少用这些,嫌太麻烦费事;不过,她会格外珍惜这份礼物的。
“你很喜欢你那位堡主吗?”湘婷毫无隐瞒地点头:“从我十二岁见到他,我就爱上了他!这一生若能嫁他为妻,我死也无憾。”
“他真有那么好吗?我听说的可不同。”
“那准是狼王散播的谣言,故意中伤堡主!堡主是个热情体贴的男人,只要被他瞧一眼,我的心就好像融化了一般,不停地扑通扑通跳得好快!所以,一些未婚的姑娘都希望能进入堡内服侍他,就是为妾也心甘情愿。”
小妍翻了个白眼:“他有那么帅吗?我们黄金城多的是帅哥,可也那口么夸张。”
“堡主不但人长得好看,而且,最特别的是他有一头金色的长发,就像黄金般闪耀”
“等等,你再说一遭,他有一头什么颜色的头发?”她全神贯注地竖耳倾听,只怕漏掉一个字。
“你不信是不是?堡主真的有一头金色的头发,我还曾经亲手摸过它,不过,只有一下而已。”
湘婷才说完,就见小妍跌坐在地上,两眼发直“小妍,你怎么了?别吓我!”她仰起头,不死心地又问:“在鹰堡,一定不只他有金发的,是不是?”
“不,堡主是惟一一个,他是鹰堡的继承人,更是银氏一族的后代。金发是他们的遗传,也是标志,不会有人跟他一样的。”
“那么,我完蛋了,这下不逃不行了。”
她口里喃喃念看。
她打了个冷颤,回忆起在湖畔的情形,她竟冒云霏公主之名,谎称是他的未婚妻。
这下可好,他如果发现她是假冒的,搞不好什么也不用问,马上就将她推出午门斩首;不然,就来个先奸后杀!那个人有可能这么做的,但她不就太悲惨了吗?如今除了“逃”之外,她投第二条路可走了。
逃、逃、逃逃了一天一夜,她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宇文骞呀!你可别怨我不知会你一声,两个人选不如一个人逃得快;况且,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倘若你知情不报,不是更罪加一等吗?小妍一直告诉自己,她不怕死,但也要死得心服口服。
若自己真栽在那人手上,他准会先折磨她,再一刀杀了她!仔细一想,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早知他就是鹰堡堡主,她好歹也会应付他一下,拍拍他的马屁之类的,也就不用像现在落个落荒而逃的命运。
这地方是个小村落,居民穿的住的就不似镇上讲究。
她匆忙地愉溜出来,身上忘了带银两,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这该怎么办才好呢?对了,湘婷送她的发钗!虽然拿发钗抵债有点对不起湘婷,但她全身上下也只有它值钱,只好等她有了钱再赎它回来了。
“姑娘,里面坐,想吃点什么?”村子里仅有这间小客栈,整理得还算满干净,店小二在屋外招呼着。
小妍坐下来,不好意思地说道:“因为我临出门忘了带银于,我把东西抵押在这儿可不可以?它很值钱的喔!”店小二迟迟不敢答应,拿着发钗到收账台问掌柜的,掌柜的才想回绝,却瞧见发钗的顶端刻着极小的“银”字,一时之间,脸色大变,恭恭敬敬地迎上前。
“姑娘,这发钗是你的吗?”
“是我一位朋友送的,可以让我抵押吗?请你行行好,我一定很快就带银子来赎它回去,我保证。”
“当然可以,赶紧帮这位姑娘上莱,别怠慢贵客了。”
她是饿昏头了才没留意到掌柜的言行举止。
能拥有堡主赠与的东西,身份定当非同小可,不知这姑娘与堡主之间有何关系?如果服侍她服侍得好,说不定有助于他生意的发展,这机会可是得来不易。
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后,她打了个呵欠,在店小二的引路下进房休息,头才一沾枕,便睡着了。
小妍睡到近正午才醒了过来。
她伸了个大懒腰,好久没睡得那么舒服了,不过,她还在鹰堡的领地当中,仍旧大意不得,还是趁早走得好。
梳洗一番后下了楼。
店小二一见到她,可是极尽逢迎拍马屁:“姑娘睡醒了,要不要先喝点上好的香片润润喉、开开胃?等会儿我叫厨房给你送些精致的点心来。”
人家盛情款待,她焉有不领情之理?想来那发钗果真价值不菲,否则,哪会对她如此热心招呼。喝着香醇的茶,小妍顺口问道:“小二哥,要出鹰堡该往哪儿走?要走多远?”
“姑娘要离开这儿?”他有些讶异地问道。
“是呀!我要到黄金城办点事,一时迷了路,能否指引我出堡的方向?”
他搔搔头:“这不行呀!我家掌柜的有交代,在他投回来之前,不能让姑娘离开客栈。”
“为什么?莫非怕我不还钱吗?”
“不是,姑娘误会了?鲜蹈嫠吖媚铮蚨龉媚锏姆10沃拐乒竦拇デ懊嬲蛏希峁乒竦耐腥舜盎乩矗荒苋霉媚锢肟氩健!?br>
“你们怕它是假的吗?那可是纯金打造的耶!”她最气被冤枉,她再穷也不会用支镀金的发钗骗人。
店小二头摇得快掉了:“不小的不敢,就是因为姑娘的发钗太贵重了,所以掌柜的不放心,就拿到镇上的官衙找人鉴定,设弄清楚前,我们不敢乱收。”
这下她可不解了:“发钗就是发钗,干嘛那么费事?你们掌柜的真是小题大作。”
“姑娘不知道那支发钗的来历吗?既然是姑娘的东西,它原来的主人是谁,又岂会不知呢?”
原来的主人?那不就是指“你们怎么会知道发钗的原主是谁?”
“姑娘难道没看见发钗上刻着银字吗?凡是堡主的东西,全被刻上了这个字,只要一看就知道了。”
小妍终于明白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全天下找不到有人比她更糊涂的了!为什么不仔细看清楚呢?这下子,她不就等于自己暴露了行踪?不过,她可不会笨得在这里等死。
她故作无事状:“你们早问我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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