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阴晴不定,吱吱唔唔的说道:“不是我不配合调查,都是些民间传说,当不得真。我总不能强迫村民们讲这些鬼神古怪的事吧?传出去,还不得说乡政府三观不正,宣扬封建迷信。”
肖战冷冷一笑,说道:“我实话实说,我们调查的案子是省公安厅督办的案子,我看陈乡长也在这里干了不短时候了吧?不行你先跟我们回趟局子,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工作。”
陈乡长一听肖战话音不善,语气又软了下来,问道:“关于这公路的传闻,你们是听谁说的?”
肖战不能把案子的具体情况透给陈乡长,也不能说他们那一夜的惊险,只得掐头去尾的把前一夜和程胖子偶遇,程胖子说的那一套说辞给陈乡长详细的描述了一遍,陈乡长一听程胖子的名号,又细细问过程胖子的模样,当即暴跳如雷,冲出办公室,在当院里朝天大骂程胖子,骂了好一会儿才停歇下来。原来,这程胖子是陈乡长的亲外甥,那城南公路的传闻多是陈乡长跟他说的,哪知成了陈胖子饭后茶语的谈资,四处乱传,更引得省公安局的警官找上了门,他焉能不暴跳如雷。
骂也骂完了,牢骚也发完了,陈乡长并非在附近住,对于城南公路的了解也仅限于程胖子那套添油加醋的说辞,但陈乡长完全肯定,那条公路在修建的时候确实出了不少古怪之事,后来,又是请道长,又是设法坛,动静闹得还挺大。因为陈乡长当时刚刚上任,这城南公路又是省里的重点工程,所以他也没少操了心,三天两头的往工地上跑,直到后来传出好些个邪门之事,他才不敢常去了。
肖战又问当时现场的负责人是谁,陈乡长说道:“这公路名义上是省路政建设公司承接的,实际上分包给了一个江湖人称包大胆的年轻人,我也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施工的时候,我和他还有联系,但工程一竣工,就和他联系不上了。这种混江湖的人,居无定所的,还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陈乡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他知道的全交待了出来,但肖战并不满足,继续缠着陈乡长,让他出面组织村民配合调查。陈乡长难为的直挠头,想了半天,把乡政府的保安队长喊了进来,对肖战说道:“他姓宫,家就住在附近宫家庄,城南公路修建,迁了不少宫家庄的坟,其中的事,他要不清楚,我就真找不到合适的人了。”
陈乡长把肖战他们的来意和那宫队长一说,宫队长也是年轻不信邪,爽朗的一笑,说道:“这城南公路自打修建那一天起,确实出了不少事,报官处理的只是很少一部分,这附近村子的人啊一提起这条公路便胆怯,生怕说得多了引火上身。”
肖战一听,大感兴趣,也正到中午时分,于是硬要拉着陈乡长和宫队长到附近的酒馆,边吃边谈,宫队长就好杯中之物,自然连声答应,陈乡长倒是推辞了一番,还是没拗过肖战,跟着一起去了。
酒过三巡,宫队长的话渐渐多了起来,把城南公路自打通车那一天起出的邪门怪异之事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