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姆继续说道“他们对我拼命施加压力。我接到头儿的电话,要我赶快把事情办完。有一名时报的记者来我这儿采访,把陈年老账又翻了出来,胡扯什么1978年我对一个拉丁美洲血统的人可能使用过武力。根本没那么回事。然而这位记者,想方设法要证明,我一贯是个种族主义分子。她的宣传根据呢?昨天夜里所发生的就是一次‘种族歧视’的事件。于是我成了种族主义分子丑恶嘴脸重新抬头的典型。告诉你,造谣诽谤是日本人的拿手好戏。简直叫人不寒而栗。”
“我明白。”我说道。
“他们对你也下手了?”
我点点头。
“说你什么?”
“虐待儿童。”
“老天爷,”格雷厄姆说道“你有个女儿。”
“是的。”
“你不感到恼火吗?含沙射影、恶意中伤的策略。彼得君。他们根本不顾事实,只是设法编造一切再告诉记者。”
“哪个记者?”我问道“和你谈话的是哪一位?”
“琳达詹森,我想,她说的是这个名字。”
我点点头。琳达詹森是韦塞尔的女门徒。有人曾经说过,琳达睡觉没本事,但败坏别人的名声却是她的拿手好戏。她原先是华盛顿一家报纸的闲话栏专栏作家,到洛杉矶来后大出风头。
“我不知道,”格雷厄姆说着移动了一下身躯“就个人来说,我认为不值得这样做。他们正在把这个国家变成另一个日本。他们已经使人们不敢说话了,不敢说他们的不是。大伙儿不会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再说三道四。”
“要是政府能通过几项法令,兴许会有帮助。”
格雷厄姆哈哈大笑。“政府。政府是他们的。你知道他们每年在华盛顿花多少钱吗?一年4亿美元。足够支付参、众两院所有议员的竞选费用。那真是一大笔哟。现在你倒说说,要是他们得不到好处,他们会年复一年地花这笔钱吗?当然不会。妈的,美国完蛋啦,伙计。嗨。你的上司好像在叫你。”
我向窗外望去。康纳在对我招手。
我说:“我最好过去一下。”
“祝你好运。”格雷厄姆说道“听着,我也许要离开这儿两个星期。”
“是吗?什么时候?”
“也许今天晚些时候就走,”格雷厄姆回答道“头儿的意思。他说,只要时报还在揪住我不放,我就得回避。我打算上菲尼克斯城去一星期,我的家在那儿。不管怎么说,我想让你知道,我可能要离开。”
“好吧,没问题。”
康纳还在对我招手,他似乎等不及了。我急忙向他跑去。当我走下台阶时,我看到一辆黑色的梅塞迪斯轿车停了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是韦塞尔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