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士密道:“此宝要怎样才能识出真假?”
和尚道:“能识者只有十人,贫衲也不明其奥!”
沙士密近问道:“哪十人呢?”
和尚叹声道:“贫衲多言了,阿弥陀佛,少施主,如不是你,贫衲定不愿再开口!”
他停一下接道:“真正而完全了解此宝之奥者,恐伯只是三个人,其余七人如南海神君,也不过略知其概而已,第一位是‘无边大士’,第二位是,通宵真人’,第三位是‘修眉罗汉’,三人中有两个是我佛门中当今最具高德之人,一位则是道门中第一号人物!”
大家记下他的话,又走了不少路,和尚忽然道:“不好!有人先你们去夺了!”
远远的山头上幻出一片银光,卓文蒂惊叫道:“那农家就在山下!”
沙士密沉着道:“我们冷静一点,也许不费四两力即能得着东西,先看看再说!”
和尚道:“贫袖不便出面,诸位快点去。”
沙士密笑道:“大师,我们也暂时不露面,同行仅妨!”
和尚道:“少施主,你看出夺宝的一面吗?”
沙士密道:“是不信邪亲自出马,再加上她几个女徒!”
和尚点头道:“贫衲伯遇上她,还是不去的好!”九王子笑道:“大师,那就请便罢:“
沙士密忽然向九王子道:“九哥,你和大师去罢,这场是非我不愿将你拖进去。”
九王子笑道:“好,听你的!”
回头道:“大师。我们远远的看!”
和尚和九王子离开后,沙士密立即吩咐道:“胡大弟,你和卓姐不许出去,有事由我和沉天出手!”
又向沙沉天道:“到时看我手势行动、走!”
四人不敢反对,随他提功扑出。
到了那座山,他们即在暗中窥伺,只见南海兄弟竞以四人之力联手对抗不信邪,那个女人真是在龙门山上所见的。
沙士密轻声向沙沉天等道:“这女人好厉害,看情形她竞以什么神出鬼没的手段夺到了!”
卓文蒂道:“真的啊,她左手还拿着那只朱红盒子哩!”
沙士密道:“姜还是老的辣,南海兄弟情急必乱!”
沙沉天忽然道:“当心,不信邪似有什么举动了!”
沙士密轻笑道:“她要单独开溜,留下弟子阻敌!”
卓文蒂道:“为何不见宇文素?”
沙士密道:“大概留下在什么地方藏起了,这证明不信邪还看重她!”
卓文蒂道!“我们怎办?”
沙士密急急道:“我们火速离开,到南方数里外等着,不信邪要向这个方向溜了!”
沙沉天道:“你有什么计策向这老妇夺取?”
沙士密笑道:“看势而为!我说过要和她斗智,恐怕这就开始了!”
卓文蒂道:“你夺了她的东西,她还不和你拼命?”
沙士密笑道:“我估计她还不愿和我动手!”
四人又悄悄地退下峰,照着沙士密预测的方向,提前赶到一处农村之前。
沙士密忽然心生一计,忙对卓文蒂道:“你快到前面路旁那家去交涉一下,多给点钱,叫他们都出去!”
卓文蒂道:“那能办得到吗?人家不怕丢东西?”
沙士密笑道:“我说过给钱呀,钱可通神,那栋房子就算全买下,也不过几十两银子!”
卓文蒂不能不依言去办,但在心中直嘀咕,勉强答应而去。
沙沉天一见卓文蒂那种为难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向沙士密道:“你有什么锦囊妙计?”
沙士密道:“天机不可泄漏!”
正说着,忽见九王子单独飞奔而到!沙士密一见忙问道:“大师呢?”
九王子道:“在后面,他说你有妙计了,是真的吗?”
沙士密笑道:“打斗怎样了?”
九王子道:“仍在激烈进行中,但大师说不信邪要开溜啦!”
’沙士密道:“原来大师也看出了,好,等会九哥就知道我的妙计了!”
卓文蒂高兴地回来了,只见她高声道:“不负所托,成功了,仅花十两银子!”
沙士密道:“我还忘了一件事,你先回去,叫房东卖给你几只鸡:我们要作饭吃,天大亮了,你就负责作饭吧。”
卓文蒂道:“作饭我会,但要几只鸡干吗?”
沙士密道:“也许有客人要来!”
卓文蒂惊讶道:“这是计划中一部分吗?”
沙士密道:“你明白更好!但你要易容,你是这家里的主妇了,懂吧?”
卓文蒂脸一红,碎声道:“鬼计多端!”
九王子哈哈笑道:“我也是这一家的成员之一了!”
“大家快去换衣易容,胡大弟则不要露面。”
九王子道:“你有把握吗?”
沙士密道:“那还要安排一番!”
沙沉天道:“如何安排法?”
沙士密道:“你和九哥易容之后,一个到我们房子下方那条土网上去藏好,特别留心我们来路上的动静,一旦发现了不信邪,立即就在那网上现身,但不要面对她,或侧立,或背立,装出追寻什么人物一般,一个到房子对面的山上去,在山顶上依样行事。”
九王子笑道:“你布下两个假南海兄弟!”
沙士密微笑道:“然也!南海兄弟虽不见得来追她,但在不信邪的心中,自然处处留意。”
沙沉天道:“你自己呢?”
沙士密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我无法预定,到时候再临机应变就行了。”
九王子道:“你当心不信邪识出来!”
沙士密道:“她在慌急之下,其心必乱,其神不宁,老实说,我算定她绝没有沉着的心情来细察。”
二人恐怕时间无多,立即分道而去。沙士密眼见他们去后,随即走向那户农家。一进门,他就看到一个乡下少妇在厨下生火作饭!不禁轻声笑道:“相好的,我回来啦,快端饭来!”
乡下少扫就是卓文蒂,她真装得十二分相像,闻言轻骂道:“捣蛋鬼,我弟弟就在后面柴房里,听到多难为情。”
沙士密大乐,走过去轻声道:“那是迟早问题!”
卓文蒂白了他一眼,催道:“莫瞎缠了,快去换衣易容。”
沙士密闻言点点头,回首已见地上堆着三只宰好的母鸡,又笑道:“快,一面作饭,一面煮鸡,我全靠那种香味儿钓鱼!”
卓文蒂道:“人家不见得想吃东西。”
沙士密笑道:“这个你不清楚,不信邪没有旁的嗜好,唯有每顿须吃几只鸡,三斤酒!”
卓文蒂噫声道:“你几时打听来她这些日常事儿?”
沙士密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要和她斗法、当然要搞清楚她!”
卓文蒂道:“她在这种情形之下,那有心情吃东西。”
沙士密道:“你听说过有三种鬼,在棺材里伸手没有?”
卓文蒂骂道:“你才是鬼话!”
沙士密正色道:“那是一点不假。”
卓文蒂见他十分认真,不禁他愕然道:“真的吗?哪三种鬼?”
沙士密道:“第一是视钱如命的鬼,他死了还伸手要钱,其次是酒鬼,他死了还伸手说再来一杯,第三是色鬼!”
卓文蒂噗哧一声笑了,骂道:“胡说八道。”
沙士密笑道:“不信你就等着瞧!”
他换了农家一套破衣,脸却变成一个乡下青年!顺手在门后拿了一把锄头,头上戴顶凉帽,大声道:“相好的,咱到田里去了。”
卓文蒂白他一眼,理也不理,但却在暗中作鬼脸。沙士密刚刚出门,迎面就遇着十劝和尚。
和尚未留意,反向他合十道:“施主,贫衲问询了!”
沙士密暗暗好笑道:“大师,莫非找人?”
和尚突然一震,他想不到这乡下人,竞能看透他的心意,忙又合十道:“正是。”
沙士密轻声笑道:“大师,你老怎的听不出晚辈的口音十劫和尚忽然啊声道:“少施主,你装得太好了。”
沙士密轻笑一声,问道:“情况如何?”
和尚急急道:“快到了!”
沙士密立即道:“大师,快到这村后去!”
和尚道:“南海兄弟未被七星女缠住,也由三面追来。”
沙士密道:“两下有无距离?”
和尚道:“南海兄弟底知不信邪所逃的方向,距离甚远,不信邪先朝西走,后来才绕向这面!”
沙士密催促和尚去后,他就在路旁地里装作锄草,暗暗留心来路上的动静。
没有半个时辰,沙士密忽然嗅着一阵香味,他暗吞了几口馋涎,自语道:“鸡熟了,那老妇如再不经过这里,我可忍不住了。”
意犹未尽,突见一条人影出现!
沙士密一见暗喜,忖道:“来了,奇怪,她走得不太急啊!”一个老妇人徐徐地朝着这面走来,她的目光似是在观察身前身后的动静。
沙士密故意低着头,但却向靠路夯的菜地里行着,锄头扛在肩上,口中哼着只有他自己才懂的调调。
忽然,他将目光一抬,紧紧地盯着那妇人。老妇刚好走到,一见沙士密居然顿了顿,她举动很怪!
沙士密非常沉着,两眼仍望着她。
“小于,你看我体什么?”
沙士密缓缓将锄头放下,举起破袖,擦了一把脸,老老实实地道:“老大娘,你老人家是不是有几个青年同伴?”
妇人闻言一怔,急忙道:“我没”
她的话没说下去,忽又转口道:“你是不是见到几个小姑娘?”
沙士密摇头道:“不是姑娘,刚刚此处经过几位公子,他们曾向小的打听一个老太太的下落:对了,他们问我有没有一个老太太从此经过。”
妇人嗯了一声,忽然将目光四处看看,似乎有所发现,面色一变!最后却把目光定在沙士密的脸上,沉声道:“小子,你是哪一家的?”
沙士密指指自己的房子!
妇人忽然耸了几下鼻子,显然是嗅到了什么,忙接道:“我要到你家里坐一会,有茶喝吗?”
沙士密忽然道:“老大娘,你看那幼上,找人的还没走远哩!”
妇人冷哼一声,摇头道:“他们与我无关!小子,你听到我说的话吗?”
沙士密装着想起来,道:“是,是,是,小的家里有茶,你老请!”
妇人巴不得早点进屋似的,她的脚却走在沙士密请字之前。
沙士密紧紧跟在后面,心里在笑,眼睛在看,他如扒手一样,紧紧地盯着老妇的腰间。进屋之际,妇人似在暗中吁气!
沙士密急忙端凳,献茶,招待非常殷勤!一阵香喷喷的鸡汤味,真如阻不住的暗流,源源地直朝鼻孔里钻,那种诱力太大了,尤其是饿了几顿饭的人,肚子里立时有如雷鸣,喉间痒痒,好生难受。
“小子,那女子是你什么人?”
妇人在借题作文章了!
沙士密急忙陪着笑脸,道:“老大娘,她,她,嘻嘻!”
妇人啊声道:“她是媳妇儿!”
沙士密连忙应道:“是,是,是。”
口中答着,心里笑着,眼睛在偷偷盯着卓文蒂,这举动半真半假,模样作绝了!
妇人哈哈笑道:“你们脸还嫩,大概结婚还不久,喂,小子,她真会作菜啊!”沙士密连声道:“是,是,是,嘻嘻,今天她真忙!”
妇人道:“你的家今天怎么着,有客人吗?”
沙士密侧身道:“老大娘,客人倒没有,今天是我的生日!”
妇人哈哈笑道:“原来如此,不然的话,你们这种人家不会随便杀鸡的,哈哈,锅里面大概煮着鸡吧!”
沙士密嘻嘻笑道:“老大娘,你老的鼻子真灵!”
妇人道:“小子,我还没吃饭呢?”
沙士密顿了顿,那样子显得应对失灵,良久才道:“老大娘,你老就就在我家里吃吧,饭快好了!”
妇人又大笑道:“小子,你不要为难,我不会白吃你的,可惜你们乡村买不到好酒!”
一言提醒了沙士密,不禁暗暗叫苦道:“糟,我忘了叫文蒂找酒。”
正急着,忽见卓文蒂在厨下接口道:“当家的,那位老太太刚才说什么?”
沙士密闻言,心中一喜,忖道:“她已准备了!”
忙接道:“挂香,我们家里有酒吗?老太太可能喝得几杯。”
卓文蒂听他替自己取个适合乡下姑娘的名字,不禁暗笑,接道:“哎哟,你真是,过生日我能不许你喝酒吗?昨天就替你准备好啦!”
沙士密松了一口气,装作嘻嘻笑道:“桂香,那你就准备摆出来吧,先给老大娘吃,我们等一会。”
妇人笑道:“看不出.你小子虽然生长在乡下,但却蛮懂礼貌,好,快拿酒菜来,我吃了还要赶路。”
沙士密一阵忙,总算让妇人满意了,只见她挥手道:“小子,把门儿关上,我有个毛病,吃酒不愿让人家看到,否则我就不过瘾!”
沙士密一面答应,一面暗笑道:“骗鬼,你是怕南海兄弟发现。”
关好门,走进厨房:忽听卓文蒂传音道:“上钩了、下一步怎么办?”
沙士密传音道:“不要急,你等着瞧!”
妇人似乎有意拖时间十这一顿竞被她耗去一个时辰!
沙士密成竹在胸,他不怕妇人吃了就走!这时由另外一道门走进去,装作稀奇似的道:“老大娘,今天咱们这门前真奇怪!”
妇人闻言一愕,似有几分酒意的道:“奇怪什么?”
沙士密道:“今天与往常不同呀,刚才又有几个公子模样的人物,从门口经过。”
妇人似觉心里烦,仅仅喂了一声,反而大口倒酒!
沙士密看到桌上的鸡要完了,随即向厨房,道:“桂香,菜还有吗?”
妇人立即道:“小子,今天我够了。”
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候地起身!将酒杯向桌上一放,招手向沙士密道:“小子,你过来!”
沙士密暗忖道:“是下手的机会了!”
当他走过去时,妇人沉声道:“小子,我给你十两银子!”
沙士密装着推辞道:“老大娘,这,这使不得,一顿饭嘛!”
妇人点头道:“你不错,不过我还有事情托付你。”
沙士密闻言怔了一下,问道:“你老有什么事?”
妇人道:“我看你很老实,因此我有件东西想寄在你家里,可是你不能向别人提起这回事,日后我来取时,再给你十两银子!”
事情大大地出了沙士密意料之外,他一听说,发发乎从心眼里喜得叫起来,他暗暗惊喜道:“妙啊!这下子省了我不少事!”
她见沙士密没有说话,还认为这乡下小子真个老实,笑道:“小于,你怎么了?”
沙士密将错就错,连声道:“小的不知是件什么东西,如果太贵重”
他故意把话拖着不结尾,逼得妇人道:“不要保管太久,过两天我就来取走
沙士密豁然忖道:“是了,她怕南海兄弟截住,存心把东西打埋伏,好啊,你可倒霉了!”
不能再推,点头道:“既然只有两天,那小的就遵命了!”
妇人先拿出一锭银子,之后即拿出一只朱红盒子,才郑重吩咐道:“小子,你可不能打开这盒子啊。”
沙士密道:“你老的东西,小的怎敢乱动!”
妇人催道:“快拿去收起。”
沙士密接过后问道:“你老这就走?”
妇人点头道:“你家后面有路么?”
沙士密道:“后面有条小路。”
妇人急忙道:“好,我正好要走这方向!”
沙士密不知在何时写了一封信、顺手交给妇人道:“你老如果方便的话,请将小的这封信带给长安城西门口一家当铺里。”
妇人未加考虑,接过就动身,转瞬出了后门。沙士密比她更急,立即向卓文蒂道:“快叫大师和大汉,我们马上走!”
卓文蒂应声走出后,但抬头已不见妇人!
不一‘会,十劫和尚和大汉到了,沙士密急急带头奔前叨*上了大路,他猛一提功,轻喝道:“大家向对面山上去。”
当他们刚出农家时,九王子和沙士密也已看到,同时料到已经得手,因之提前赶上会面。
沙士密见面就道:“脱离此处五十里再停!”
九王子问道:“成功了?”
卓文蒂边走边将农家里一切经过情形详细说出。大家闻言高兴极了,和尚也笑了。九王子道:“那封信不是多余吗?难道也有用意?”
沙士密道:“我怕不信邪两天后不见我们,迁怒那一户农民,有了这封信,她连去都不会去了。”
卓文蒂忽然道:“对了,你在什么时候写的,怎么连我也不知道,信里写些什么?”
沙士密道:“很简单四个字,我在替她关门后写的!”
沙沉天噫声道:“信内只写四个字,哪四个字?”
沙士密道:“黑色太阳!”
九王子啊声道:“妙啊!”卓文蒂道:“你为何单单叫她送往长安西门当铺?”
沙士密得意的笑道:“西门当铺是一家最大的当铺!”
沙沉天跳起道:“你叫不信邪‘上大当’!哈哈”大家会意,同声大乐,卓文蒂骂道:“士密,你真是鬼精灵!”
九王子笑道:“不信邪今天这个当,确实上得不小。”
沙沉天道:“今天不信邪可说一半是她自己倒霉,她如不想将宝物藏在这里,只怕也不容易得手!”
卓文蒂道:“对,你的计策还没用,现在也应说出底案。”
沙士密道:“底案胎死腹中,不说也罢,说出会笑痛你们肚皮!”
九王子道:“噫,是好笑的策略,那更得说出来。”
沙士密道:“我为了斗不信邪和不信神这两个人,曾经向我大师兄请教过,他对一些有名的武林人非常了解,这是江湖公认的,我打听这两人的武功,个性,以及日常生活习惯,可说问得非常详尽!”
卓文蒂迈:“对了,因之你知道不信邪每顿要吃几只鸡,三斤酒?”
沙士密点头道:“是的,我想她如经过那里一闻到鸡汤香味时,她一定要去买。”
九王子道:“她买了就走怎办?”
沙士密道:“我早就防备到这着了,所以叫你和沙沉天去设疑兵,使其认为那是南海兄弟啊!这样可拖住她非进屋停留不可。”
和尚念声佛号道:“少施主好计策!”
沙士密道:“一个再好内功之人,她如喝了十足的酒下肚,她的内功也不容易控制,这就是我策略的引子!”
九王子道:“你想等她喝醉下手?”
沙士密道:“那不行,她不是普通人,我不会这样干,纵要这样干,那也是万不得已而为之,我的手段是在她喝完了才能实现。”
卓文蒂道:“喝完了她也走了!”
沙士密道:“她走不了的!”
九王子道:“为什么?”
沙士密笑道:“我在鸡汤里动了手脚。”
卓文蒂噫声道:“你下了毒!”
沙士密摇头道:“凭她的内功,什么毒也无用,同时我怎会作出这种令人不屑之事,我是下了一种比巴豆还厉害十倍的药物!她吃下去必闹肚子,此药内功控制困难,但一泻即止,不伤胃肠。”
九王子迈:“你为什么仅要地闹肚子?”
沙士密笑道:“我在她闹肚子之前,早在厕所里又动了手脚,因为她必须上厕所,只要一进去,哈哈,我叫她整个下身都被大便溅得一塌糊涂。”
大家同声笑道:“那太恶作剧了!”
沙士密道:“不这样无法叫她洗澡换衣服,不换衣服我就无法取到她的宝物!”
卓文蒂格格笑道:“你真是坏透了。”
沙士密笑道:“这叫欲达目的,不择手段,她洗澡出来时,我们已远走高飞了!”
和尚一看离开了十余里,即向沙士密道:“少施主,你如果想知道宝物的真假,最好到巫山十二峰去,也许你能有缘见到三位世外奇人。”
沙士密道:“无边大士没有一定地点吗?”
和尚道:“这是江湖之秘,没有人能知道的。”
沙士密道:“好,你老请便,晚辈等去碰碰运气。”
和尚去后,沙士密就带着大家迳奔三峡,为了要辨识宝物真假,他连金莲圣母也暂时放弃不追了。
第四天,他们进入巫山山脉了,这时他们安安心心地落在一座乡镇上休息吃饭。时当正午,七月的阳光非常温和,他们吃了饭就动身,但却缓缓地向山高林密处行进。
两只狴犴不知由什么时候跟了上来,两只禽魔也在天空现身!一路上渐渐已没有了往来行人,但偶然仍可闻到单调的栈夫伐木之声。
巫山十二峰,其实只有九峰可见,另外三峰只知其名而无所发现,十二峰为望霞、翠屏、朝云、松峦、集仙、聚鹤、净坛、上升、起云、飞凤、登龙、聚泉。
望霞近西,此峰之外再无他峰阻拦视线,因之每到落日余晖之时,可以欣赏西天一片灿烂的晚霞。翠屏最矮,形似屏悼,环绕于群峰之间,峰陡壁峭,登临绝险。朝云多险沟,每逢子午,气胜云笼,人在其中,如处混沌世界。
松峦圆而顶平,古松遍及,幽雅绝伦,游者常以此作休息之处。集仙即无人能知之一,游人无法找到,聚鹤并非有鹤,而其形似鹤立,上升峰如笔,净坛多古洞,起云飞凤又是神秘之处,合登龙聚泉共十二峰,其以外神女峰最著名,但不在此峰之内,峰下有神女词。在申末酉初之后,凡处身于巫山的人,他会感到一天的时间特别短,原因是日光过了这时就再也看不到了,加上参天的森林,山中已逞黄昏的状态。鸟归巢,兽出穴,山风呼呼,泉声棕棕,使人有脱离尘世之感!同时也有点寂寞孤独之思。
普通人没有单独人巫山的,因为他们既无力超越那些峭壁悬崖和绝谷断涧,也无能抗御毒虫猛兽,只有那身怀绝技之士才可寻幽问胜。
沙士密这一批人有半数从未来过巫山,反而只有卓文蒂这唯一女子却来过多次,这时候倒以她作识途老马,单独在前带路。
走过了大半天,他们仍旧感觉没有去多远,因为没有提起轻功,这半天只走了一座深林和几座幽谷,前途依然山连山,巅接巅!
沙士密走在卓文蒂后面,他伯走错路,提醒道:“文蒂你有把握没有?千万勿打圈圈!”
卓文蒂笑道:“我们尚未走进十二峰之间哩,前面那座才是朝云!看来很近,似这般走法,也许要到半夜才能走到。”
沙士密道:“那大家稍加一点劲,现在大概是落月之际九王子道:“走快了无法欣赏胜景,我们又没有急事,还是缓缓地走罢?”
沙士密道:“我们赶到朝云峰后再慢慢地走,目前还未进入名胜区,这次我叫九哥尽情欣赏就是了。”
九王子笑道:“我能结识你,那算是我幸运,既可游览天下名胜,又可获得安全,因之我连一点回京之意都没有。”
沙士密叹声道:“九哥认为安全,我却连自己也不敢担保,好在九哥也是高手,否则我的责任可重了。”
九王子道:“有事我决不动手,这你总该放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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