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鬼阴常隆摆出猫儿戏耗子的姿态,他并不立即向农米耳下手,双掌一推,发出两股不同的真气,逼使农米耳和甘微微仅仅能在五尺之内活动,无论前进、后退、左冲、右突,都不能多走半步!
这种出乎二人意料之情形,不由不使他们吓得心惊肉跳,不要说联手合斗,就算农米耳一人逃走亦不可能了。
阴常隆得意的奸笑道:“老夫还有最后一条路让你选择,那就是男的交出‘金龙吐呐’,女的要心甘情愿的给老夫乐上一个时辰,除此之外,嘿嘿!顶多只不过使老夫多费一点手脚罢了!”
农米耳大吼骂道:“无耻老贼,你莫逼迫少爷施出不得已的厉害手段,否则马上要你好看。”
阴常隆仰天怪笑道:“小于,你莫拿根鸡毛当令箭,这句话吓得到别人,可吓不住我,嘿嘿!所谓‘厉害手段’大不了就是那两只‘飞金蝎’罢了!”
农米耳冷笑道:“你既知道,就该懂得厉害!”
阴常隆奸笑道:“厉害?哈哈:在你小子手中有什么厉害?当年尤四娘是凭着自己的内功与老夫斗,使老夫无暇顾及其他,她的‘飞金蝎’始能发挥暗袭的作用,如今你小子功力有限,老夫只须出一成功力即可抵抗那两只毒虫而万无一失,不信你就吹动哨令试试看?”
农米耳对于他当年之事,不知是真是假,然而听来却不能不信,自己的功力太差是事实、身藏两件奇珍异宝,却无一可施,这真使他徒唤奈何!
忽然,甘微微耳听附近有个声音传入,急对农米耳道:“不好,我爹爹也来了!”
农米耳闻言一震,但忽又大喜,伸手一把将她带到身前!
甘微微不明其故,正待发问-
讵料就在这一刹那间,突见空中飞落一条人影!
“西鬼”阴常隆一见人影落地,他首先发出嘿嘿冷笑道:“单兄可惜来迟了一步,这小子已被我真气困住了。”
来人确是“聚珍帮”帮主单独富,只见他沉声答道:“阴兄之意,莫非视‘金龙吐纳’已成囊中之物了?”
“西鬼”阴常隆奸笑道:“你我有言在先,谁先掌握这小子,就是谁得‘金龙吐纳’。”
单独富大声道:“然阴兄不应该连小女也视为囊内之物明?”
“西鬼”阴常隆闻言一谔,即而嘿嘿笑道:“原来这妞儿竟是单兄令援,那就请恕阴某不识了,这好办,单兄只管叫她退出就是了!”
单独富早已看见农米耳以短剑点在甘微微后心之上,那举动不言可知,闻言大声道:“阴兄难道有眼无珠吗?”
“西鬼”阴常隆哈哈笑道:“令嫒刚才与那小子卿卿我我的,甚至还采联手之势,目前举动,莫非是单兄玩的把戏不成?”
单独富本就有仗女儿笼络农米耳之心,这下被阴常隆一言点破,几乎使他答不上话来!
农米耳突然大喝道:“单独富,我们的迷藏到此算是完了,你的两子两女我已去掉一半,这次你如不将阴常隆赶走,那就请看我这一剑刺进她的后心。”
单独富不料他竟敢当面承认,不禁又急又气,怒不可遏,恨不得冲过去将他碎尸万段,然而,这时又有幼女落在他的掌握之中,诚所谓敢怒不敢动,闻言之余,几乎气得昏了过去!
农米耳又是一声大喝:“姓单的,看样子你是不敢向常老贼动手了!”
他说着,作势推剑直插!
单独富一见大急,厉叱道:“小畜牲,你敢动一动,老夫就要你粉身碎骨!”
农米耳冷笑道:“我限你马上跟阴老贼动手,如再畏缩,那你就看我敢不敢下手?”
单独富不言不动,立即向阴常隆拱手道:“阴兄,这次请看在小女受制份上,请你收回真气如何?”
“西鬼”突将面色一沉,冷冷的道“单兄,你是要我放弃既得的宝物是吗?”
单独富要求不成,反遭对方颜色,以他的声誉威望,自然受不了这个气,一肚子怒火,霎时爆发,大喝道:“阴常隆,数十年来在下只不过敬你是个人物,才处处对你忍让,难道老夫还怕了你不成?”
当下大步踏来,掌上已运足内劲!
阴常隆知道对方功力一点不逊于自己,立即收回真气严阵以待,冷笑一声道:“在下早知单兄不让‘金龙吐纳’落入他人之手!”
单独富看出农米耳非迫自己与对方动手不可,于是亮出招式,大喝道:“阴兄接招!”
双掌一扬,如电攻出。
阴常隆奸猾的向旁一闪,面对农米耳喝叱道:“小子,老夫不会让你逃脱到天黑的。”
说话之际,亦随放手抢攻。
农米耳拉着甘微微退到五丈之外,朗声大笑道:“阴老贼,你听我对单独富下命令吧!”
农米尔朝单独富大喝道:“单大帮主,现在距天黑的时间并不短,你要乖乖的打到日落西山才许停手,否则,不问你与阴老贼哪一个追上我,嘿嘿!我的剑仍旧插进你女儿的后心,还有,你回去的时候,限你马上将卓忠和师古宗放掉,两天后我要在万泉城见到他们,而且要没有半点伤痕才行,不过,我不怕你派人跟踪他们,甚至你自己盯着他们也无妨,完了,我们再见!”
他说完之后,虽见他们打得非常激烈,但也无法去看,立即带着甘微微急奔。
一路上,甘微微不但没有怨言,相反地还有说有笑,她确实佩服农米耳的机智与聪明,却不担心父亲打斗的情形。
奔出约有四十余里,前面已有山道,这时才见到有些行人。
甘微微问道:“农,你已脱身也就算了,干吗又要在万泉城见到师古宗和卓忠呢?大哥一定会亲自盯着他们的。”
农米耳道:“我如不亲自见到他们,你想他们还能有命吗?我不怕有人盯着,到那时我自有办法。”
甘微微人太天真和纯洁之故,她只能分出邪恶与善良,因之她连父兄的安危都不管,天暗了,农米耳仍未发现背后异样,他知道自己的策略是成功了。
又是一天一夜,第三日清早就赶到万泉城,在他早上来进城时,曾对甘微微道:“微微,现在是我和你父亲守的时候了。”
甘微微叹声道:“你要我回去啊?”
农米耳道:“你跟我不但有危险,而且我的行动不方便,我的敌人不仅是你的父亲,另外还多得很呢!”
甘微微含泪道:“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时候吗?”
农米耳黯然道:“这要看命运的支配了,你快点回吧!”
甘微微眼眶一红,咽声回身而去!
农米耳目送她背影消失后,一咬牙,放腿就朝城里急奔。
进了城,找到一家客店住下,再仔细化了一次装,不声不响的由后门开溜了。
这次有了经验,化装不再扮演穷小乞,现身街上时,居然是个穿着不俗的黄面少年人,乍看倒有点像商店老板呢!
讵料他在城里转还不到半个时辰,居然找到一个自己“自立帮”的帮徒,那人约有三十岁的年纪,高高的身材,相貌长得还不俗,目光炯炯,似还真有几下功夫,他对于农米耳倒还非常敬重。
二人走进一家酒店,选了一个僻静的座位,叫了几份菜,一壶酒,边吃边谈。
“陈方,白俊可曾来过这里?”
农米耳向那壮年查问。
“是的,他在一早又回垣曲城去了!”陈方恭敬的回答,又补充道:“他不放心帮主的安全。”
农米耳微微笑道:“我这个小帮主他倒非常关心哩!”
陈方正色道:“帮主的声威已在本城兄弟心目中,大受尊敬,人人都觉得已经得到一个真正领导人了,所遗憾的是不知帮主的真面目。”
农米耳笑道:“这很容易,不久我会召开一次会议,届时必以真面目与大家见面。”
陈方道:“帮主到此有何指示?”
农米耳道:“今天有两个道上朋友要来此城会我,你去通知本城兄弟注意,他们后面恐怕还有敌人盯着,发现时暂不招呼,宜火速通知我来处理。”
陈方道:“这是最容易不过的事,帮主请坐,我马上就去,须臾便回。”
农米耳挥手道:“去吧!同时替我找个僻静的地方落脚。”
陈方应声出店,之后,农米耳独自坐了一会,即起身会了酒账,走到店外略停,同时也注意来往的行人。
时间尚早,街上并不拥挤,当他目光射到一家客店门口时,突见自店内走出两个又黑又丑的少女,穿着倒并不粗俗,唯两女的眼睛居然明亮异常。
农米耳一见非常惊讶,自言道:“这两个女子决非等闲之人,我倒非留心查看不可。”:
二女似也看了他一眼,但没有什么表情就离开店门向北街走去。
农米耳犹豫不决,他既想追去,但又怕陈方到来,正当焦急之时,急听背后有人轻轻的叫道:“帮主,我回来了!”
农米耳回头一看,大喜道:“嗷!怎样了?”
陈方有点急促,答道:“交代好了,本城共有兄弟二十几人,目前都派出去了,只要那两位朋友一到,他们就会找来禀告。”
农米耳急急带着他向北走,口中道:“他们不识怎办?”
陈方道:“不妨,凡是外来的武林人物,我都叫兄弟们来禀报。”
农米耳点头道:“你快看看两个女子的来路如何?我要查明对方底子。”
陈方急急追了过去,未几,立在一处十字路口。
农米耳知道他已看清楚了,于是接近上去问道:“怎么样?”
陈方道:“这两个女子是昨天夜晚到的,但不知是哪道人物,帮主,要不要再盯上去?”
农米耳道:“对方不是等闲人物,你派个兄弟暗盯即可,千万勿与对方冲突。”
陈方点点头,转身扬长而去。
农米耳不放心,远远的亲自跟去,但转了几条街后,忽见陈方走近一个青年面前说了几句话又回来了。
陈方看他也跟在后面,于是走近道:“派人去了,帮主现在请随我到西门外去,那儿有个非常隐密的地方。”
农米耳跟他出了西门,又走了半里,只见前面是处竹林,陈方指着竹林后面道:“那是一处没有人住的农庄,房屋虽甚破旧,但被本帮弟兄做为聚集之所,除了本地人之外,外面是没有人知道的。”
农米耳见四周确很冷清,点头道:“也许我能在此隐居几天。”
过了竹林,迎面现出一排瓦房,四周围有土墙,一条石块路,这时已被雪花所掩,但上面却有足迹,农米耳自进竹林就留了意,问道:“这足迹不止一人走过,除了你还有谁?”
陈方道:“帮主,请放心,都是自己兄弟!”
农米耳道:“我怕是奸细,如真有高手到此时,他决不会留脚印的。”
二人进屋,陈方指着左侧道:“那个房间是经过整修的,里面有床有被,以及一切家具。”
农米耳进房一看,笑道:“没有一个人在此看守,不怕被偷吗?”
陈方笑道:“我们就是小愉的祖宗,怕什么?”
农米耳笑道:“控制他们是可以的,但今后不许帮内兄弟自己做偷儿。”
说着看到床头有个木柜问道:“那是放衣服的?”
陈方笑道:“不是,里面早替帮主准备不少吃的。”
农米耳退出房间,纵身登上瓦面,举目四望。
屋后半里处就是高山,左有一条小河,右面接正面全为竹林,暗忖道:“这地方确是不错。”
陈方跟着到了屋顶,手指那山道:“帮主,山后就是黄河。”
农米耳点点头,挥手道:“你进城去吧!看看兄弟们有无消息。”
陈方道:“有消息会送到这里来的!”
农米耳摇头道:“我不准有人前来,此处只许你一人通行。”
陈方不敢再讲,长身飞纵而去。
农米耳独自回到房中,躺到床上闭目盘算,喃喃道:“假设有甘龙盯着师古宗等到此,我非设法除去他不可,也许是单独富老贼亲来,那我只有逃之夭夭了。”
心事太多,他没有办法睡着,时到中午,听到外面似有动静,急急跳出一看,原来是陈方来了,只见他气喘吁吁,如飞奔到道:“帮主,城里来了不少武林人物,看来不只一方面的。”
农米耳急问道:“我要等的两个朋友呢?”
陈方道:“似有那么两个,一个二十多岁,一个三十余岁,但他们后面并未跟著有人!”
农米耳道:“不会没有人,那是在暗中,你们不易看到,快,快派个最老的兄弟去,设法通知二人,将他们带到城外来。”
陈方道:“索、卓二人不认识我们兄弟怎办,同时还要预防敌方发现呀!”
农米耳道:“派去的人接近并不难,街上人多,敌方不易看出,唯去的人手中要亮出我们‘银龙符’即可,但不要让外人看到,索、卓二人一见银龙,他们必定知道是我派去的。”
陈方道:“索、卓二人已知道我们的‘银龙符’吗?”
农米耳摇头道:“他们不知道,但能想到我,这二人非常精明,他们一见银龙,就会想到我的名字,因为他们常常叫我‘小农’,‘农’与‘龙’二字虽然不同,但却是同音,这点我早已想妥的,绝对没有失错之理。”
陈方道:“引他们来这里吗?”
农米耳道:“引到山脚下去,但勿认这里经过。”
陈方应声回头,又是飞奔而去。
农米耳立了一会,随即朝那山脚下奔去,一面走一想,自言自语,不知在动些什么脑筋,脚底下却是运足功急冲。
刚到山脚下,突从一座冰崖上飞落两条人影,竟是一闪之间到了他的面前!
农米耳乍见一惊,但仔细看去,不禁又觉一锷,心想“这两个老头是谁,我竟一个不识?”
双方相距不出七尺,左面老者和右面老者穿着都是黄色大褂,唯一高一矮,面色红润,目射精光,无一不有七十开外的年纪,气势威严而面带煞气。
农米耳明知对方来头不妙,但也拱手道:“二老有何见教?”
左面老头沉声道:“你刚才奔走之间,老夫见你衣襟飘处现出闪闪金光,你莫非就是得到‘金龙吐纳’之人吗?”
农米耳闻言大惊,然又不甘示弱,冷声答道:“二位高姓大名,难道存心抢夺不成?”
右面高老者沉声道:“老夫是‘雷池派’前宫三王之一人称‘定武王’阎木,他是我二弟‘平武王’阎林,‘金龙吐纳’乃武林至宝,凭你无德持有,赶快交了出来!”
农米耳闻言大惊,同时也愤恨不己,暗道:“这又是我的仇人!”退开三尺,冷声笑道:“凭你们动手就要夺取别人的东西,居然有脸谈‘德’字,以大压小,以众欺少,已经够无耻了,常闻‘雷池派’不抢他人东西,不在外面杀人等规矩,难道都是欺世盗名之事吗?”
“定武王”阎木大怒此道:“小子嘴利,老夫杀了你,又有谁知?”
突闻一声娇叱:“我知道!”
声落人现,忽自冰崖上落下一个女子!
农米耳一见大奇,暗讶道:“这是城内客店门口那两个丑女之一,她竟敢来架梁?”
两个老人似觉一愕,四眼惊注,显出疑神疑鬼之色,矮老头阴沉的踏出一步,右手突然长出半尺,冷笑道:“老夫认为再来十个也将无人能走露消息!”
农米耳知道他要连带杀之灭口,不禁急急拦在那丑女身前大喝道:“姑娘出面替小可找场,在下衷心感激之至,但此事与你无关,快请离开,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领将我置之死地。”
那丑女将身一闪,反而拦在他的身前道:“他们俱是欺上犯规之徒,居然将‘武帝’视如无物,我偏要向武林公布他们的行为。”
农米耳眼看那矮老头发动在即,心中一急,抽出短剑,大叫道:“他们杀我不死,你何必硬要架梁?”
丑女怕他冲上,急声道:“他施的是‘擒魔手’,到他手个就无法脱身了!”
农米耳就是怕被擒,闻言惊出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冲出了。
高老头突然大喝道:“老二住手,先问问这丑丫头是何来路再说。”
矮老头立即停步,他们似被丑女识出武功而大惊,沉声道:“本派武功精华,武林识者甚少,姑娘如何得以知道?”
丑女冷笑道:“你们有怯意了不是?‘雷池派’武学姑娘是了如指掌,莫说你们仅知前、中两宫精华,就是后宫三心法亦难逃本姑娘法眼!”
高老者面色大变,厉声道:“你是‘百谷大士’传人?”
丑女顺手折下两根树枝,弹去冰雪,放在手心三合一搓,立即变成一根,娇声道:“你们二人能够照样做出我这功夫来,就告诉你,否则只有一途——夹着尾巴走开。”
这一手功夫大概是连两个目空一世的老者都被惊住了,只见二老毫不犹豫的转身而行,竟连头都不回,一言不发的走了!
农米耳居然惊得张口结舌,愕愕的不知所以!
丑女回身一笑道:“你也懂得这功夫吗?”
农米耳木讷久之,问道:“姑娘所施,莫非即为‘真火炼物’之至上武功?”
丑女含笑道:“三味真火炼到至上之境时,即能产生水火相济之功,钢可溶化金精,柔则凝木而不焚。”
农米耳拱手道:“刚才承蒙姑娘出面解危,在下感激不尽。”
丑女道:“这是看在你派人盯我的份上。”
农米耳亦笑道:“在下仇人太多,凡是可疑之人都得当心,谁叫姑娘目现神芒。”
丑女笑着岔开道:“你刚才太过冒险了,他们虽不敢在外无故杀人,但他们却要将你擒回雷池,囚禁终身,以后可千万当心。”
农米耳激动道:“姑娘开诚指教,在下永记不忘,请问贵姓?”
丑女笑道:“我没有姓。”
农米耳愕然道:“哪有没有姓的道理?但叫在下如何称
呼?”
丑女道:“你叫我黑姐好了,相信我比你大一点。”
农米耳长揖道:“小弟今年十七岁,不知姑娘贵庚多少?”
丑女又迈:“我才十八岁。”
农米耳又道:“那小弟就遵命了。”
丑女道:“你来这里是为了等候两个人吧?”
农米耳大异其言,怔怔的道:“黑姐怎么知道?”
丑女笑道:“那两人一叫卓忠,一叫师古宗是不?”
农米耳点头道:“他们后面还有敌人追踪?”
丑女道:“你空操一场心事了,二人后面的敌人,已被两个易容夫妇打跑了,同时我有个妹子又替你引走‘聚珍帮’帮主,你快回去吧!目前此地已无麻烦。”
农米耳立觉到面前这个丑女有点高深莫测,同时也非常敬重,拱手道:“黑姐,你要到什么地方?”
丑女道:“我要去接应妹子,回头再见吧!你的住处我已经知道了。”
农米耳拱手道:“小弟希望黑姐快点回来。”
丑女轻笑一声,音如银铃,点点头,摆手而去。
农米耳急急朝着农庄奔回,一路暗忖道:“这个黑姐果真是‘百谷大士’之徒,那她就是赠我‘飞金蝎’那老尼的师妹了,将来再遇到那个老尼,问一问就清楚。”
刚刚踏进土墙,突听里面有人哄然,侧耳一听,他讶道:“仇哥和嫂嫂也来了,师古宗、卓忠,啊!他们都到了!”
忽然,只听荀兰英声音道:“弟弟回来了!”
屋里突地涌出一群人,除了上述之人外,还有白俊、陈方,同时竟还有麒麟镖局的田天佑、骆万里、马天星、廖仲谋、黄三易等等。
农米耳长身跃进,朗声道:“田副局主,你们局里出了什么事?”
田天佑大声笑道:“没有啊!我们都是来入帮的!”
农米耳讶然道:“入帮?入什么帮?”
仇飞仙哈哈笑道:“当然是你的自立帮啊1我已代你接受了!”
农米耳忽见五位镖师手中都高举一条小银龙,急拱手道:“承蒙诸位捧场,农米耳感激之至!”
众人又是一窝蜂回到房中落坐,荀兰英笑问道:“你在那山下又有奇遇?”
农米耳猜想他们已在暗中看到,吁口气道:“如果没那位神秘的黑姐出面,这次可真危险极了,纵不被杀,也会被雷池派二王擒走。嫂嫂藏在什么地方看到?”飞仙笑道:“我们只是远远看到,但却不知你是遇到雷池派顶尖人物。”
农米耳急将经过说出后又道:“雷池派武功威震武林,讵料竟被一个丑女惊退,这件事我到现在还以为做了一场梦呢!可惜我就不敢查问她的底细。”
苟兰英道:“你说她还要来这里?”
农米耳道:“说是这样,但不知真个来否?”
田天佑道:“帮主看出她是不是化装的?”
农米耳道:“我看不出,此事非经哥哥和嫂嫂的眼睛不可。”
仇飞仙正色道:“武功高深莫测之士,就是不用药物也难看出真面目,你看她黑到什么程度?”
农米耳道:“她脸和手上的皮肤,等于海边的渔民。”
荀兰英道:“那可能是真黑!”
农米耳道:“不管她怎么样,总之她是我的恩人,同时她也很和气。”
说话之间,白俊和陈方已摆了一桌吃的,同声道:“时间不早,请大家吃晚餐吧!”
农米耳招呼大家就座,侧顾白俊道:“你们多准备几间房间,大家就在这里过夜算了。”
仇飞仙摇手道:“此地除了你和白俊,其余都进城去。”
农米耳恐荀兰英在此不便,于是只好同意。饭后大家谈了一会,于天色昏沉时告别离去。
农米耳生怕丑女来时没有招待,于是就叫白俊进城去买东西,他一个人坐看静等,独自无聊,拿出那支铁管来吹了一声!
两点金光不久自窗户飞进,灵虫居然应声而来。农米耳伸手接住,仔细欣赏久之,暗忖道:“我还没有试过高空的滋味,不如试它一下看看。”
就这喃喃两语,灵虫竟已通达人言“嗤嗤”两声,同时振翅飞出窗外!
农米耳抬头望望天色只见又是大雪纷飞空中迷迷蒙蒙,心想:“只怕近处人,远处是看不到的,这正是试飞的好机会。”
飞金蝎在雪花中飞舞,农米耳纵身拔起,一冲二十丈!
在他冲力将尽之际,忽觉左脚下有物托起甚劲。
心知那是一只飞金蝎适时托住,不加思索,右脚一用力,身又向前斜纵。
一脚一脚的向西冲去;目标仍旧朝着那座高山,一路上如履平地,但又如腾云驾雾,每纵都有十几丈,速度更是快捷如飞。
这一试,真正乐得农米耳狂喜至极,忍不住,身在空中引吭长啸,此际实在有点忘形了,再也不愿他人发现。
一步比一步纵高,一脚比一脚毫无虚踏,两只飞金蝎如影随形,灵活得如穿梭一般。
须臾之间,身已在高翔山峰之上,农米耳突将两脚一并,大喝一声:“降!”
两蝎双双托起他两只脚掌,飘飘的向下沉!沉!沉!一直沉到离地面两丈之际才猛冲飞去。
农米耳在初次难免有点紧张,落地后长长吁了一口气,但脚还未动,忽听有人轻轻喝彩道:“今日才见到独步武林的轻功了!”
农米耳欢欣道:“黑姐回来了!”
自一处冰崖后同时纵出两个人影,其一轻笑道:“飞金蝎果然名不虚传,却不料都被你得手了。”
答话的确是丑女,在她身边却跟着一个比她年龄小的小丫头,黑却黑得更加发亮,双双走近农米耳,又问道:“你是如何得到的?”
农米耳道:“是一个老尼姑赠我的。”
他说出之后注意对方反应。
丑女道:“原来是异虫的前主人交给你的。”
说着没有表示什么,即指着身边另一个黑女道:“她是我妹妹,你今后就叫她黑妹吧:“
农米耳招呼道:“黑妹,你将单独富引到什么地方去了?”
小黑女轻声笑道:“在途中时,他遇上‘北牛’牛横,二人似有前仇,一见面就打起来了,我就趁机摆脱,但在距此五十里处又撞下一个武林凶煞,如无姐姐前去,我几乎吃了大亏!”
农米耳惊问道:“那人是谁?”
丑女接口道:“这凶煞虽是厉害无比,但在武林中知者无几,说出来恐怕你也不知道。”
农米耳道:“叫什么?”
丑女道:“他在十七年前名叫‘赛五雷’齐天同,他改称胜五雷,其性烈如火,好杀闻名!”
农米耳诧异道:“确实没有听过这字号,他的功何?”
丑女道:“功力高深莫测,在当年就无人可敌了。”
农米耳愈听愈觉不安,问道:“在当年他较‘武帝’百谷大士怎样?”
丑女道:“当年人称的‘武林三鼎甲’其中就有他一农米耳豁然道:“江湖传言——一正,一邪,一慈,他那个‘邪’字吗?”
丑女点头道:“他不轻易出江湖,此次出来必非吉兆。我刚才和他交了三招,自叹不是他的对手,幸喜他有个癖性,三招一过即扔头不顾而去。”
农米耳听说武林出了这种绝顶凶煞,心情立感沉重异常,问道:“黑姐对此有何打算?”
丑女道:“我想跑趟苦修峰,去向‘百谷大士’请教一番。”
农米耳这下证实她已不是“百谷大士”之徒,点头道:“黑姐马上就走吗?”
丑女道:“不能拖延,你也随我去吧!见见大士定有好处。”
农米耳道:“我这里还有不少同伴啊!”丑女道:“那不要紧,我替你留张字条在房中就是了。”
她说完又对小黑女道:“妹子,你陪米耳哥在此等候,我去一会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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