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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风流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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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

    秋封候领着他们己回到鱼肠宫。

    残瓦片片,看来感触良多。

    夫人则带着几分惊喜,二十年未曾见过儿女,一股渴望涌向心头,秋封候只好要她多等几天,他会派人找回儿女,以圆天伦之乐。

    小勾和小竹及神偷则留在那里,说是宫主要招待,以尽地主之谊,小勾则想等他们全家团圆时再离去,也好对事情有个交待。

    同时,也好养妥伤势。

    一有空,小勾还是会利用时间帮忙整理鱼肠宫,两天下来己是干净多了。

    而小竹仍对小勾变太监的事情,念念不忘,他似乎与神偷特别谈得来,也许是同处一段时间的原因吧?

    他找到神偷,拉到一角,神情紧张地说:“你知不知道,小勾出事了?”

    神偷瞄眼:“出什么事,刚才还在前厅喝酒,会醉死不成?”

    “不是现在,是以前出了大事。”

    “以前的早就过去,有何好紧张?”

    神偷则以为潜入皇帝门而杀了武则天一事。

    小竹急急道:“这事很重要,我一定要说给你听。”

    “那你就说吧,看你神经兮兮的”

    小竹想说,又觉再难开口,嫩脸微红,忽而把心一横,说道:“小勾已经不是正常的男人了。”

    “不是正常的男人?你看他曾经正常过吗?”

    “不是脑袋,是身体,他变成太监了。”

    神偷一愣:“他什么时候搞成这个样子?”

    “进去皇带门下久,是秋宫主无意中透露的。”

    “你问过小勾,他也承认了?”

    “嗯。”“可是他看起来很快乐”

    “他就是满不在乎。”小竹有些生气。

    “照理来说,这对一个男人伤害甚大,他不该如此高兴才对啊?”

    小竹愁容满面:“他说阉就阉了,伤心有何用?而且还说,当太监有太监的快乐,我们是不会懂的。”

    他有些嗔意:“竞然把太监当成得意事。”

    “我看没那么简单。”神偷露出狡猾的神情。

    “你这话何意?”

    “他可能没被阉掉,只是假装如此。”

    “可能吗?听他说,是以毒秀书生一只手臂换来的,而且还是任青云验身,他难道能容忍断臂之仇而放过小勾吗?”

    神偷闻话,也没了信心:“照理来说,该是不可能可是小勾的行为反常以他种种遭遇,该不会那么甘心被人阉去才对。”

    小竹默然不语,这事甚难处理。

    神偷沉思片刻。

    然而他有了主意:“直接了当的方法,就是再检查一遍。”

    “他不会答应的。”

    “明的不行,来暗的啊”神偷露出奸笑,似有办法验明正身。

    小竹轻轻叹息,不知如何是好。

    神偷问道:“要是他真的是太监,你还要跟着他?”

    “我都已经入了宝贝门”

    神偷看他如此难下决定,也不憾阿管其事,叹息一声:“一切等验过身再说吧。”

    于是,两人已随时注意小勾的行为。

    特别是神偷,跟得更紧。

    小勾在望月坡耍着功夫,不怎么认真,只不过玩玩。

    神偷抱着一大桶东西走了过来,坡顶有竹亭,他走到那里将木桶放下,迎头面向四周,灵山叠翠,景致不错,随又奔向小勾,轻笑道:“小门主,功夫练得如何?要休息吗?”

    小勾瞄向他,忽而邪笑道:“小老头,你相不相信,有一种功夫,练了以后,头顶会冒血?”

    “信”

    “你见过?”

    “没有。”

    “那你还说相信。”

    “因为你说的,我都相信。”

    小勾瞄眼邪笑:“我说男人也会生孩子,你信不信?”

    “不信。”

    “这又为什么?”

    “因为我也是男人。”

    小勾呵呵轻笑:“那倒不一定,我看小竹就有可能生孩子,他看起来跟女人差不多。”

    “那就等你去证明了。”

    小勾邪笑着,似乎有这么一天,也要证明一番。

    神偷招招手:“累不累,喝两杯如何?”

    “你那桶是酒,”

    “嘿,新产品,清凉解渴。”

    小勾感兴趣地左向凉亭。

    神偷将酒丢给他,笑道:“喝了,保证你很爽。”

    “怎么说?”

    “喝了,再说啊”小勾忽而起疑:“你,一定要我喝,有何企图?”

    神偷心神一凛,他是想让小勾喝多了,自要尿个不停,以找出线索,他干笑几声:“是块料,才叫你喝啊,别人还喝不到呢”

    “该不会是毒药吧?”

    小勾还是将桶口塞子拨开,凑嘴喝了一口。

    “什么酒,冰冰苦苦地,还有气泡?”

    “啤酒啊。”

    “啤酒?什么玩意儿?”

    “新产品嘛,用小麦酿的,可口吧?”

    小勾又尝了口,眉头皱了皱:“又不香,酒味又淡,到底在喝什么?”

    “喝过瘾啊,老夫喝给你看。”

    神偷接过酒桶,咕噜咕噜,一口气灌了十几口,方哈出酒气:“看,就是这样,爽啊。”

    小勾有样学样,抓起木桶,也猛灌起来,喉头咕咕乱叫,果然有种快感,他哈一声,恍然道:“原来这种酒,是专门用来咕咕叫的。”

    神偷欣笑:“对啊,喝多了,还可驱热呢,再喝喝看。”

    小勾一连灌了半桶多,方自大喊过瘾。

    “喝这种酒,不必配菜,有的人还拿来当茶喝呢。”神偷笑着说。

    小勾道:“可是喝多了,肚子发胀,挺难受的。”

    “这不很充实吗?而且它消化快,还可以利尿呢。”

    “看,不说还好,说了就觉得尿急,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小勾放下酒桶,径自走向一株大树下,仲手就解开腰带。

    “用站的?”

    神偷如发现至宝般,欣喜不巳,东张西望想瞧清楚,可惜小勾背对着他,什么也瞧不清,他不得不蹑脚地探向左侧,想瞧个清。

    小勾正尿得爽,忽觉左方似有人逼来,转头望去,忽然发现是神偷,看他弄眼张口神情,本想奚落他几句。

    神偷却做贼心虚,猛缩回头,急笑道:“尿得还爽吧?”

    “当然爽。”小勾忽而发现,神偷是来看自己撒尿的。冷声喝道:“看什么?”

    神偷更心虚:“我是觉得怪怪的”

    “我撒尿,有何好奇怪?”

    “可是,有人说你是太监该是蹲着的,你却是站着,双手还往前抓”

    小勾顿觉困窘,随又冷斥:“我接了管子,总可以站尿吧?”

    “可以,当然可以,你要跳着尿也行。”

    小勾加快尿完,很快系好腰带,转向神偷,邪邪一笑:“你是不是想证明我的卵蛋还在不在?所以才故意拿啤洒给我喝?”

    “没那回事”

    “少说谎啦,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本少侠早变成太监了,你再也瞧不着那玩意儿。”

    “可是别人要是当太监,早哭死了,你却笑嘻嘻。”

    “奇怪,难道宫中太监都要哭着恃候皇上,不被斩头才怪”

    小勾忽而叹息:“真是人间一大悲剧。”

    “不说这些,咱们喝酒去吧”

    小勾走回凉亭,灌了几口酒,已露出奇怪的笑容。

    神偷又被他的笑容给迷惑了,想说不敢说,还是说了:“其实小门主人能不能再让老夫验一下身?”

    “你还在怀疑?”

    “呃不是只是好奇而已。”

    小勾蹬眼:“这种事也能开玩笑?”

    “不是不是不是只是”

    小勾暗自好笑:“你想跟我开玩笑,我偏不”落落大方地说道:“要我让你白看,没那回事,你死了这条心吧”

    小勾轻轻一笑,扭了两下屁股,作出女人姿态,飞溜下山去了。

    神偷被他耍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诡笑两声:“也搞不清是真是假?我得想想其它方法。”

    他绞尽脑汁,非得解开这个谜。

    匆匆又过了数天。

    秋剑梧等人,已打探到父亲回抵鱼肠宫,方知危机已过,遂领着妹妹及家丁赶回。

    他们不但见着父亲,更瞧见了母亲,喜极而泣,全围着母亲依依不舍的,秋夫人更是热泪盈眶,二十年渴望思念之情此时都随着热泪宣泄出来。

    亲情持续几天,渐渐恢复平静。

    现在鱼肠宫最惹人注意的不再是秋夫人,却是小勾。

    他不知何时,已留起指甲,还喜欢上脂粉,虽不敢涂得太浓,但已能发现淡淡脂红,尤其他的动作,更让人觉得太女性化了。

    含露清晨,别具清新。

    秋家姐妹和剑梧在庭院中练剑。

    练至一半,秋水已忍不住笑起来:“小勾那小子,听说被阉了,现在变得娘娘腔,还擦了脂粉呢”

    秋剑梧急道:“四妹不得乱说,父亲交待过,不准提此事。”

    秋水不管:“我是说给大姐听啊,也好让她死了这条心,自古以来,我还没见过太监娶老婆的啊”秋寒一脸寒霜:“我又没说要嫁给他”

    “你没说,可是你曾经要他带你走啊”“那不一样,我是在逃避南宫云。”

    “怎么,你现在喜欢他了?”

    “他对我好,我当然要对他好了。”

    秋雨闻言,如痴如醉:“好感人的爱情啊,不知我的书绝哥,是否会如此钟情地对我呀?”

    秋水道:“至少他是正常人,我可不赞成姐还对丁小勾那么好,迟早会后悔的。”

    秋寒冷道:“那是我的事。”

    秋水仍想奚落。

    忽而传来小勾声音,带点儿娘娘腔:“你们在说汁么呀?”

    秋剑梧立即瞄向秋水:“他来了,不准说。”

    秋水闭嘴,仍是谑笑着。

    小勾一身淡青衣衫洗得干净,脖子还绑了白丝布,脸容淡施脂粉,看来不甚协凋,他带把秋家习惯用的弯鱼短剑,扭怩作态地行来。

    “四位好啊”声音带娇。

    秋剑梧四人立即应好,四人表情各异。

    秋水也娇着声音:“今天好漂亮喔”

    “真的吗?”小勾贬眨眼晴,有些遗憾:“可惜不怎么会打扮自己,请多见谅。”

    秋水硬憋着笑意:“没关系,久了自然会啦,你若喜欢,我那里还有很多脂粉,送给你如何?”

    小勾掩嘴而笑:“不好意思。”

    “没关系啦”

    “那我先道谢了”

    秋寒瞧得不是滋味,冷道:“你不化妆行不行?”

    小句无奈:“我是不想,可是心头就是有股冲功,不知怎么才好。”

    “你可以做其它事情,忘掉此事啊”“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才想来跟你们一起练武。”

    秋寒脸容稍安:“那就练吧,多练功,才不会想东想西。”

    秋雨眯眼一笑:“那就陪着练功,好过瘾啊。”

    小勾也-一记媚眼:“我也是。”

    秋剑梧立即拱手:“少侠,我陪你练几招如何?”

    他拉开小勾,免得被秋水欺负了。

    小勾仍是依依不舍地望着秋水三人,似乎较喜欢练那边的功夫。

    “她们的功夫比较好看”

    “我的也不差,其实都一样,我耍给你看,这招是“鱼雁纷飞””

    秋剑梧舞出剑步,轻快地飞掠,剑如鱼燕,跳动飞掠,十分灵活。

    小勾也跟着耍,招式也差不多,却软柔含情,有若花拳绣腿,还指责秋剑悟:“少宫主是太硬了,鱼雁本是悠游之物,练起来要有诗情画意才对啊。”

    “可是它们是纷飞啊,当然要有恨、怒的表情。”

    “不对,不对,分开是哀伤,依依不舍的更要细腻,不相信你试试看。”

    秋剑梧虽然知道小勾武功怪异,但是用同样的招式,他不相信会输到哪里。

    “好,咱们来比划此招。”

    他立即耍得虎虎生威,充满阳刚之气。

    小勾则含情脉脉:“鱼雁本是多情物,奈何造物来弄人,何忍分离在今朝?好可怜啊短剑含情,不作攻击,兀自飞舞转旋,剑势有若罗裙飘飞,又柔又美。

    忽见秋剑梧利剑送来,小勾短剑拈去,回身一带,又唱起诗句:“昔日两多情,今夜却分离,天地何忍悲,沉沉泪涟涟”

    那剑有若柔丝带,卷向秋剑梧手中剑,一拖一带,如春风饮露,天带着飘飞,秋剑梧阳刚之气尽被化去,还跟小勾打转。

    秋剑梧正惊心之际,小勾左手已拈来,朝他腰口一弹,腰间玉佩已然脱落,小勾再抄,已抓在手中。

    秋剑梧转得莫名其妙,还真以为这招非得如此耍才对呢。

    小勾收招,笑盈盈送还玉佩,禽笑道:“我没说错吧,这招是软柔柔的,柔能克刚,柔如女人,就能所向无敌了,不跟你练了,你我个性不合。”-

    了个媚眼,他己飘向秋家三姐妹,摘下颈部丝巾,拈着手指擦汗。

    “刚才用了力,额头涌出汗来,真恐坏了我皮肤,我擦擦再说。”

    秋水讪笑:“不用再擦啦,我陪你玩几招吧。”

    弯鱼剑立即送来,出手可是狠招。

    小勾不疾不徐,右手短剑拦去,身如蝴蝶飞舞,左手丝巾甩飞,真如美女舞春风,短剑拨去了弯剑鱼,他一旋身已飞向秋水背后,含情笑道:

    “这招太凶了,换换仙女送情如何?”

    丝巾一带,缠向秋水腰际,小勾已开始舞剑。

    秋水腰际被缠,哎呀一声还想挣扎,已是不及,被小勾带着舞个不停,弄得她手忙脚乱,十分尴尬。

    她忽想用千斤坠,想砸下小勾双腿,甚至坐在他身上如果他倒下的话。

    岂知小勾正舞到送情处,丝巾卷脱,一脸无奈地莲步移开,直如戏台唱演的嫦娥奔月般。

    秋水重心顿失,她又施展千斤坠,叭地一声,顿向地面,痛得她哀哀直叫。

    “臭小勾,你敢整我”

    小勾一脸不解:“仙女送情最后要飞天啊,你怎么往下顿呢”

    “飞你的头”

    秋水起身,怒气满脸,利剑猛攻过来。

    小勾唉唉尖声,却不大声叫着,短剑一点一跳,如小孩在耍剑,跳着花圆乱转。

    他柔声道:“含情弄意金剑和呜,好美啊“美你的头。”

    秋水砍他不着,恨恨-下弯鱼剑,骂道:“小太监有什么好神气的,回去侍候你娘,看见你,我就觉得恶心。”

    她转头就走。

    小勾愕在那里,这话似巳到他伤心处,他抖着双唇,那股要悲却忍悲的表情,让人瞧来心酸。

    秋雨立即叫道:“三妹你怎么能说这种活,小勾对我们一向都那么好,太伤人心了。”

    秋寒不忍:“小勾别理她,我陪你练。”

    她拉过小勾,想耍剑,小勾却说不练了。

    “那我教你化妆?”

    小勾表情有了变化。

    秋寒心知已说到他心中,含笑道:“你可别愁眉苦脸喔,那样怎么画都不好看。”

    小勾这才露出淡淡的笑容:“我不难过了,秋寒姐,你就教我吧”

    秋寒含笑点头,已带他回寒苑,心头却轻叹不已。

    秋雨不禁流下泪水:“他怎会变成这模样,恐怕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晨雾淡飞,两人心里却沉沉欲泪。

    躲在暗处的神偷瞧得直摇头,他实在想不出,只短短几天,小勾变化如此这么大?

    寒苑里。

    秋寒当真替小勾化妆。

    她替他上了眼影、粉底,还有胭脂,小勾竟然有几分姿色,他不停地瞧着铜镜,欣赏自已的容貌,根本不像男人。

    “秋寒姐,你真会化妆,把我打扮得这么漂亮”

    秋寒勉强露出笑容,眼眶却含着泪水,小勾曾是她想依靠的人,现在竟变成了如此模样,她心里很疼。

    小勾意识到秋寒的悲戚,甚是关怀:“秋寒姐,你难过了?”

    “没有”

    “可是你的眼睛”

    “有点痛而已。”

    “是不是你爹又逼你嫁人,没关系,到时我再带你走,好吗?”

    “去去哪里?”

    “只要你喜欢,我都带你去”

    秋寒忍可不住落下泪水。

    “小勾,我不要你这样子啊她伏在小勾胸口痛哭起来。

    小勾呆愣愣地坐在那里,心头一片空白,也不知如何安慰,任秋寒泪水湿了自己胸襟一大片。

    哀沉中,秋寒哭音渐渐减小。

    忽而,小竹已迫来。

    突见小勾坐在秋寒住处,甚是激动,冲向前去。

    “你在做什么?跑来这里谈情说爱?还画成这样子,像人妖,还是变态?你给我擦掉,给我醒过来”

    小竹猛擦他脸颊,不擦还好,这一抹,黑红青紫全弄得乱七八糟。

    小竹擦得更急。

    “你这是作什么孽,变成这样子?要化妆,不会来找我,弄成这副模样,怎么见人,什么门主啊,简直是疯子,给我去洗掉,擦掉”

    小竹骂得激动,泪水也落了下来,拖着小勾己奔出,直往住处哭去。

    秋寒怔愕地呆在那里。

    她不知替小勾化妆,到底弄对了还是错了呢?

    一股心酸涌向心头,她终究忍不了,泪水又流。

    小勾被拖回住处,小竹找来湿布巾,擦掉小勾脸上脂粉,仍骂个不停。

    “你变成太监也无需折磨自己,天下那么大,难道就没有你容身之处?回去吧,我们回宝窟,我一辈子照顾你,再也不让人欺负你,嘲笑你。”

    小勾有点儿痴呆:“我要脂粉”

    “你要那些做什么?那些是女人用的东西。”

    “可是,我抹起来比较好看”

    “你是男人,抹得太多,也是难看,醒醒啊,小勾”

    神偷已走进门,轻叹道:“小门主,你以前都很正常,这几天怎会突然如此?”

    小勾道:“我很正常啊,只是想把白已弄得漂亮点儿。”

    “你为何还会上脂粉?”

    “我觉得它很美”

    小竹急往神偷望去:“你看,他而直像发花痴,怎么办?怎么办?快想法子救他呀”

    神偷惊诧道:“难道皇帝门还给他下了什么药不成?否则怎会如此严重?”

    “一定是,快找人救他呀”

    小勾冷道:“发什么神经,我没病,别过来。”

    声再仍是有点儿娇,听得两人好生紧张。

    神偷咭咭一笑:“小门主,我们可没说你有病,只是喜欢抹脂粉,这么在男人是不正常的。”

    小勾道:“我不是男人呀,我是太监,公公。”

    神偷道:“公公也是男人一种,抹了脂粉就变成人妖。”

    “这么说,我还是男人了?”

    “你当然是。”小竹急道。

    “男人可是我仍觉得脂粉抹在脸上很不错。”

    小竹和神偷以为纠正了小勾想法,现在他又说出此话,两人又彻底失望。

    种偷立即拉开小竹,细声说道:“暂就由他去吧,我跟宫主商量,看是可能找到医生,再作定夺。”

    小竹没办法。只好点头,神偷立即奔出,找向秋封候。

    小竹只好再回到小勾身边。

    小勾呵呵柔笑道:“你要不要来点儿肥脂,很漂亮喔”

    他从口袋抓出胭脂盒,就想上妆,这时小竹立刻抢过来,说道:“什么么不好学,学这个?”

    “学这个有何不好,你不是说过要教我的吗?替我画画如何?”

    小竹白眼:“早知你会变成这样,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去皇帝门。”

    没办法,他只好慢慢再替小勾化妆,他画得慢,只想神偷赶快来。

    画到一半,小勾突然起身,含羞带窘地,想找某个地方。

    小竹急道:“你要去哪里?”

    “不能说”

    “不说就不让你去。”

    “我我要解了唉呀,羞死人了”

    小勾掩面而笑,羞窘百态。

    小竹也是脸红,斥骂一声,方自放行。

    小勾溜至厕所,已经不是站若撒尿,而是蹲着。

    难道没人时,他都如此?在外为了面子,他只好站着?

    看他笑得如此含情,实是让人摸不透。

    殿堂中。

    不只是秋封候一人。

    他正接待着干将堡的轩辕书烈扣轩辕绝父子。

    轩辕烈早得知秋封候又复活,而且已回到鱼肠宫,他百思不解,而决定前来问候。

    在神偷及秋封候解释下,轩辕烈终于了解事情真相,-且见了夫人,恭贺她平安的归来。

    他虽失去了干将剑,但在那种情况下,皇帝门要是打上干将堡,他照样保不住,失去,可惜,却是无奈的。

    尽管秋封候一直保证有生之年,必定寻回,但他-不心存奢望。

    最重要,轩辕烈已知儿子和秋家二女儿一见钟情,不久将结婚,如此失了剑而换回一门亲事,吃亏也不会太大,又何必斤斤计较?

    秋封候和轩辕烈正在谈论有关太阿殿之事,此事小勾烧得过火,恐怕很难取得南宫家的谅解。

    但是他们又怎能责怪小勾呢?

    两人仍希望想出妥善方法来解决。

    神偷此时已迎门而入。

    他辈分不低,又有助于鱼肠宫、干将堡,秋封候和轩辕书绝己起身迎接。

    神偷道:“不必客气,小老儿是为小勾而来。”

    秋封候惊诧道:“他发生何事?”

    “他得了花痴,是否跟阉割有关?”

    神偷将小勾情况大略说了一遍。

    轩辕父子都觉得可惜。

    秋封候亦感惊讶:“不可能啊,皇帝门虽有阉刑,却没那种会花痴的药。”

    神偷道:“你确定他被阉了?”

    秋封候道:“如果以任青云一条手臂换来,而且又在他监视下进行,他恐怕很难幸免。”

    神偷道:“老夫当初也有点儿怀疑,但想想,也觉得不是不可能,现在他变得如此,宫主可有好方法?”

    秋封候摇头:“在下从未碰到过这种事,也不知该如何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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