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
“连自己弟弟喜欢的人都想碰,北景兆,你还算是个男人吗?”云止顿时冷笑一声。
“朕是不是男人,左相马上就会知道。当然,左相也可以拿朕与宫宸戋比一比,看看谁更男人。”
北景兆一边说,一边慢慢的俯下身去。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贴着云止的耳畔吐出,暧昧撩人。旋即,手一把抚上云的腰身,再用力一抽便将云止的腰带给抽了出来,随手往身后的半空中一丢。
白色的腰带在半空中一划,翩然飘落在地。
云止面色几不可查的倏然一变,落在身侧、衣袖下的手,霎时一把紧握成拳。
北景兆一边用手不断解着云止身上本就已经有些宽松的衣袍,一边亲吻上云止的脸。因刚刚饮过酒的缘故,呼吸间都带着一股浓郁的酒气。一袭明黄色的衣袍,栩栩如生的金龙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一头乌黑如缎的长发,因着俯下身而自肩侧滑落,散在云止的颈侧。
云止用力咬牙,唇角几乎咬出血来,眉宇更是紧皱成川形,从未有过的厌恶。
可是,若是她在这个时候强行运功,依她现在这样的身体,再加上媚药以及软骨散和三种药性在身,很有可能性命不保。一边是被身子被男人碰,一边是生命抉择……云止追根究底并非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之人,面对这样的选择……
这时,脑海中不觉划过那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划过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一个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不知不觉间竟都已深深刻入了脑海之中。
片刻,心下已有了决断。云止睁着眼望着头顶的纱慢,冷笑着开口道,“北堂兆,如果本相现在告诉你,已死的北景硫根本不是你的亲弟弟呢?”
“难道左相想对朕说,朕的母后红杏出墙?”一句话,若一阵阴风刮过。
“北堂国先后,乃大家闺秀、名门千金、母仪天下的典范,本相当然没有这个意思。本相现在是说,若是有人在很小的时候调换了六皇子,不知道北景兆你信吗?”
“不信。”
两个字,毫不犹豫的吐出。笑话,他北景兆又不是傻子。
“那不知北景兆你还记不记得你弟弟的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印迹?比方说,后背上有一块手掌半大小、长方形的刺青?”
音落,北景兆的黑眸不觉微微一眯,抬起头来。
云止冷笑依旧,赌上这一把,“本相找到的那个人,他的后背上恰有本相说的特征。”
北景兆黑眸如炬,似乎想要看到云止的眼底深处去,想要看看她到底是在说谎还是……片刻,忽的出声一笑,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六弟的背上,确实有这样一块刺青。左相消息灵通,可是,你以为你调查出了这一点便可以用三寸不烂之舌将天说成地?当其他人全都是愚蠢的傻子?硫,便是朕的弟弟,货真价实的亲弟弟。左相想在这一点上做文章,那么,朕只能说,左相你注定白费心机了。”
“那么,本相也只能说,北景兆你此刻的不相信,今生都别想再见到你的亲弟弟。”
原来,北景兆弟弟的后背上,真有这样一块刺青。那么,发生在琳琅身上的巧合明显又多了一点。而这一切统统加起来,绝对已不能再用‘巧合’来解释了。
“是吗?”北景兆一声嗤笑反问。随即,再笑道,“那便不见。”
下一刻,重新俯下身,一把落向云止颈脖间的衣领,就要硬生生撕裂了云止身上碍事的衣袍。
而,也就在这时,一只突如其来的手忽然一把准确无误的扣住了北景兆的手腕。迅即,那一只手没有丝毫停顿的、快若闪电的猛然用力。
火光电时间,难以置信的北景兆,反应敏捷的一个抽手、飞速退离开去。
云止随之坐起身来,后背有些无力的倚靠上身后的床棱,整个人带着一丝明显的喘息。明眸,冷冽如冰。一下子望向对面的北景兆,似两只冰箭一刹那迸射而出。刚才,故意引北景兆说话,一来是想要探探琳琅到底是不是北景兆弟弟。二来,便是想要引开北景兆的注意力,不让他发现她在暗暗运功。
“你不要命了,这个时候竟然敢运功?”
若是其他女人,北景兆当然不会觉得意外。毕竟,女子的贞节重过一切。可是,床榻上之人不同,她不但女扮男装入朝为官、还权倾朝野多年,绝对是冷静、理智、做大事之人。可以说,断不可能为了这些而不惜拿自己的命来抵抗。
“对,本相是不要命了。”
云止笑着回道,笑容俨然一下子如烟花绽放。旋即,再笑着道,“不过,本相死之前,定拖北景兆你陪葬。能得一带帝王陪葬,本相此生也算是赚了。”一丝阴寒、冷鸷的杀气,自瞳眸之中一划而过。
北景兆看着听着,片刻,不觉勾唇嗤笑一声,笑出声来。
叹道,“云止啊云止,枉你堂堂的东清国左相,却为了给宫宸戋守身不惜一死。女人,终究还是女人,没有例外。”
“也许吧。”云止亦笑上一声,左手将被扯开的衣袍慢慢理回去。旋即,喘息着下床,一步一步走向前方地面上的那一条腰带。然后,弯腰,伸出手去拾……
北景兆抓住时机,在这个时侯迅速上前、眼疾手快的出手,想打云止一个措手不及。
云止早就料到,千钧一发之际,指尖从容不迫的倏然勾住地上的腰带,再反手一把扣住北景兆的手腕。下一刹,那握在云止手中软软的腰带便倏的一直,若利剑一下子击向北景兆的胸口。
北景兆反应不及,被腰带所伤,猛然后退开一步。烛光下,唇角溢出一缕红色的血来。
云止也好不到哪里去,几乎是在北景兆后退的那一刻,自己也抑制不住后退了一大步。迅即,身体一侧、头一低,一大口鲜血便吐了出来,面色愈发惨白。
北景兆用手背拭去唇角的那一缕红色,冷哼,“左相,你以为你今日走得了吗?”
“本相刚刚已经说了,本相要死,也要拖上北景兆你陪葬。你说,是本相的速度快,还是你叫外面侍卫的速度快?”样子说不出的狼狈,可笑容却嫣然不变。周身,自是浑然天成一股自信与把握。
北景兆看着,一时间,目光竟片刻无法移开。
云止此刻,已是不惜一切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死也要拉着北景兆。
院子中,琳琅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的往前爬。羸弱不堪的身体,浑身是伤,口中不停的唤着,“左相……左相……。”
侍卫守在院中,并未靠近房门,也就没有听到房间内的对话。
“想要拖上朕陪葬,那也要看左相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北景兆还从不曾一而再再而三的听到如此狂妄的口气。一句话,嘲弄相带。
“如此,试试就知。”云止挑眉冷笑,手中的腰带快速束了回去。
与此同时,四国交界处出、原先传出怒喝声的那一大帐内,有影卫急急忙忙进入。
“右相,有左相的消息了。”到来的影卫,一边屈膝下跪一边迅速的回禀道,“右相,西连城内有一百姓看到那夜有两个白衣之人被人带上马车走了。那两个人,就是左相与琳琅。而带走左相的人,是北堂帝。”
宫宸戋坐在案桌前,面无表情听着下方之人的禀告。片刻,黑眸慢慢眯了起来,好你个北景兆。
下一刻,一个起身便往帐外而去。身影,瞬间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下。
跪在地上的影卫,顿时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伸手抚了抚额上在那片刻间抑制不住冒出来的汗渍。
宫宸戋只身前往北峰城,白色的身影在半空中一晃而过,速度极快。只希望那一个人能够平安无事。至于北景兆,他会让他知道伤她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房间内,两个人动起手来。
而这样的大动静,自然立即惊动了一直守在外面的侍卫。
顿时,外面的侍卫齐齐一致握刀上前,推门而进。云止一时间本能的侧头,顺着声音传来的那一方向望去。那一眼,蓦然瞥见外面地上攀爬着的琳琅。一刹那,心下不受控制的蓦然一震,他……
琳琅也抬起头来,“左相……”
北景兆黑眸一眯,敏锐的抓住云止这一分神的瞬间,手迅疾如虹一把扣向云止的颈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