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蒙灵云冷冷瞧了一眼段正淳,淡淡的道:“‘一阳指’也不过尔尔,师傅说得也太过神奇了!”说完,拔转马头便要出府。
“你打伤我夫君,想走也得问问我刀白凤答应不答应!”玉虚散人高喝一声,抽出拂尘,飞身而起向蒙灵云头顶击落。
木婉清依在门边,望着向蒙灵云袭去的玉虚散人,颤声道:“刀白凤?她她说她的名字是刀白凤?”
蒙灵云上身向右微微一偏,催动坐下黑玫瑰向前轻轻迈了个碎步,笑道:“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好一招‘凤栖于梧’。前辈出家之前是使软鞭的吧?”
刀白凤见自己一招之内就被蒙灵云识破师承,不由大惊“你你到底是谁?”
没等蒙灵云开口,木婉清忽然窜出门口几步,率先问刀白凤道:“你你便是刀白风?你是摆夷女子,是不是?”
刀白凤不明为何木婉清要这样问,见她神情有异,只道:“是啊!”木婉清叫道:“师恩深重,师命难违!”右手一扬,两枚毒箭向刀白风当胸射去。
就连蒙灵云也没料到木婉清竟会突然发难?刀白风的武功与木婉清本就差相仿佛,这时两人相距极近,又是变起俄顷,猝不及防,眼看这两枝毒箭势非射中不可。段正淳受伤坐在地上,正在木婉清背后“啊哟”一声叫,伸指急点,但这一指只能制住木婉清,却不能救得妻子。
段誉曾数次见木婉清言谈间便飞箭杀人,她箭上喂的毒药厉害非常,端的是见血封喉,一见她挥动衣袖,便知不妙,苦于不会武功,无法代为挡格,当即脚下使出“凌波微步”斜刺里穿到,挡在刀白凤身前“噗!噗!”两声,两枚毒箭正中他胸口。
木婉清同时背心一麻,伏在桌上,再也不能动弹。
“三弟!”蒙灵云急忙跃下黑玫瑰,扶起段誉飞指而出,连点段誉中箭处周围八处穴道,使得毒血暂时不能归心。
这是段正淳已调匀内息,呼的从台阶上跃到木婉清面去,两手勾出,喀的一声,已卸脱木婉清右臂关节,令她不能再发毒箭,然后拍开她穴道,厉声道:“取解药来!”
木婉清颤声道:“我我只要杀刀白风,不是要害段郎。”忍住右臂剧痛,左手忙从怀中取出两瓶解花。
蒙灵云曾用过这药,不待她说,立将两颗红色药丸喂入段誉口中,然后抓住箭尾,轻轻拔出两枝短箭,将白色的药粉敷在伤口处。
蒙灵云做完这些,木婉清才道:“谢天谢地,他他性命无碍,不然我我”
“爹,娘,孩儿”段誉中箭后胸口剧痛,这毒箭中者立毙,他见得多了,只道自己这一次非死不可,惊吓之下,昏倒在蒙灵云怀中。
蒙灵云见段誉伤口流出来的血顷刻间便自黑转紫,自紫转红,知道他的性命已然保住“好好休息一阵,三弟便会没事,夫人不必担心。”转手将他递给身边的刀白凤。
刀白风接过段誉,送入他卧室之中,替他盖上了被,再拾他脉息,只觉脉搏均匀有力,实无半分虚弱迹象,心下喜慰,却又不禁诧异,于是又回暖阁中来。
段正淳忙问道:“誉儿,无碍吧?”
刀白风不答,向木婉清道:“你去跟修罗刀秦红棉说”
段正淳听到‘修罗刀秦红棉’六字,脸色一变,说:“你你”刀白风不理丈夫,仍是向着木婉清道:“你跟她说,要我性命,尽管光明正大的来要,这等鬼蜮伎俩,岂不教人笑歪了嘴?”
木婉清委屈道:“我不知修罗刀秦红棉是谁?”
刀白风奇道:“那么是谁叫你来杀我的?”
木婉清道:“是我师父。我师父叫我来杀两个人。第一个便是你,她说你手上有一块红记,名叫刀白风,是摆脱夷女子,相貌很美,以软鞭作兵刃。她没没说你是道姑打扮。我见你使的兵刃是拂尘,又叫作玉虚散人,全没想到便是师父要杀要杀之人,更没想到你是段郎的妈妈”说到这里珠泪滚滚而下。
刀白风道:“你师父叫你去杀的第二个人,是‘俏药叉’甘宝宝?”
木婉清道:“不,不,‘俏药叉’甘宝宝是我师叔。她叫人送信给我师父,说是两个女子害苦了我师父一生,这大仇非报不可”
刀白风道:“啊,是了。那另一个女子姓王,住在苏州,是不是?”
木婉清奇道:“是啊,你怎知道?我和师父先去苏州杀她,这坏女人手下奴才真多,住的地方又怪,我没见到她面,反给她手下的奴才一直追到大理来。”
听到这,蒙灵云顿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一切也都是因为站在一旁,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段正淳所起,于是笑道:“哈哈,要是王爷练功的本事,赶得上追女人的本事,那‘一阳指’的功夫也不会如此之差!”
说完,出得屋,骑上黑玫瑰一路绝尘而去。